第四章 想要清白,还是要命?(1/2)
东越?
凤君华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心口莫名被这两个字刺得一阵生疼。刹那间又清醒过来,中国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这个国家,难不成,她穿越到架空陆地了?
“这里是东越皇宫。”
云墨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神情,“我今天去西山狩猎,恰好看见了你。”
他抬起头来,也不着急问她的来历。似乎觉得有些事和这个女人商量就是浪费口水,干脆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浑身血淋淋的衣衫尽褪。
凤君华眼底怒火燃烧,“云墨!住手。”
云墨一顿,眼神里似乎因她呼唤出他的名字而浮现出几分异样。然而不过片刻,他仍旧自顾自的继续着他认为他此刻应该做的事。
“清白固然重要,能重要得过命?”
原本脸色阴沉的凤君华脸色微微一敛,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身上一凉,他已经将她身上的衣服剥了个干干净净。她咬牙切齿,“你不会找个女人来?”
“你身上的伤太麻烦,她们不懂医,只会适得其反。”
云墨不为所动,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皇宫里难道就没有女医官?”
凤君华脸色很冷,眼底却有些疑惑。一个男人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下不避嫌,还找各种理由掩饰,要么就是别有居心或者对这个女人有非分之想。然而他神色淡定如水,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将她的衣服褪去后,他又亲自用湿帕子给她擦拭那些伤口边流出的血。动作很是轻柔,似乎怕弄疼她。
“你不会不知道宫里的太医和女医官,都只为宫中的人看诊吗?再说就算我传了医官,太医院距离东宫至少要一炷香时间。等她们来了,估计你也就血尽而亡了。你是想要清白,还是要命?”
一番话说完,他手上动作毫不停歇,已经快速的给她上了药且仔细的包扎好。
凤君华默然不语。
他又忽然握住了她的脚,她立即惊呼。
“你干什么?”
云墨淡定道:“你脚扭了,我给你接骨。”话音一落,手上用力,咔擦一声,他松手,抬头看她。见她神色淡漠没有丝毫痛楚之色,微微扬了扬眉,眼底似乎划过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凤君华抬眸看他一眼,淡淡吐出两个字。
“夜魅。”
夜魅,她的代号。
云墨静静打量着她,似乎在辨别她是否在撒谎。随即笑了笑。
“这个名字不好。”
然后站了起来,负手而立,低头打量着她的容颜。
她静静躺着,脸色有些白,然而并不损她的好颜色。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尤其一双眼睛美丽妖娆又冷漠如冰,让人想起雪山上极致的冰,以及千年玄铁散发出的极致的寒。安静的时候又似一块璞玉,流动着月的光华和星的灿烂。就是这样一双眼睛,镶嵌在乌沉的长眉下,越发晶莹似雪,艳彩而风华独具。微微上挑的眼尾,无意之中便勾出涤荡的风姿与魅惑,美得摄人心魄。
而那唇色,最是春江柳绿开在湖岸边的一抹粉色,沾染着微微晨露的滋润点缀,越发莹润柔软,让人想要招惹探寻。
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水湄兰杜芳,采之将寄谁。
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他望着那样一张堪称倾世的容颜,有些怔忡,似乎惊艳似乎沉沦,又似乎只是微微的沉默和久久的思索。
“你天生荣华绝代姿容非凡,又着似火红衣。便似冷艳之凤,但若叫凤凰未免太过俗气。”他想了想,道:“《禽经》曰:鸾,瑞鸟,一名鸡趣,首翼赤,曰丹凤;青,曰羽翔,白,曰化翼;玄,曰阴翥;黄,曰土符。鸾又名青鸾,不如…”
他目光静谧如水,看她之时微微泛起几分笑意。
“就叫做青鸾吧。”
凤君华愕然抬头。
青鸾?
凤青鸾?
不过一刹那,眼中神色已然消退。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叫什么并不重要。他想怎么叫就随他好了,反正碍不着她什么事。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他似乎心情极好,正准备再说什么,门外忽然有侍女的声音响起。
“殿下,皇后娘娘宣您去未央宫。”
云墨扬了扬眉,淡淡嗯了声。回头对凤君华道:“你先好好养伤,我会吩咐宫女照顾你。”他转身向外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道:“对了,你那个朋友在顺亲王府。放心,她不会有事。”
珠帘垂落,他已经飘然而出。
凤君华盯着头顶上的纱帐,伸出自己的双手,神色还有些怔怔的。
穿越了,真的穿越了,穿越到一个中国历史上没有的朝代。她没死,她还活着。活着,离开那个世界,不必再过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从此天地浩大,任她翱翔。
忽然又发现自己光裸着手臂,想起方才云墨为了给她包扎伤口脱了她的衣服。心中有些恼怒,自打有记忆以来,还从没有人敢靠她那么近,更何况于这般为所欲为?
又想起自己浑身是伤,险些没命。清白重要,但还重要不过命去。再说云墨也没对她做什么,有些事情,不必那么斤斤计较的。
有脚步声响起,两个身着粉红色宫女装的少女走了进来,对着凤君华福了福身。
“姑娘,我们是殿下吩咐过来伺候你的宫女。”左边那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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