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公子迟归?】(1/2)
那男子约莫二十五岁上下,但两边太阳穴的位置延伸上去各自长着一缕白发,于是乎让人看上去多了几分沧桑之感(请想一想十六年后的过儿!)。他在桥上作揖,和所有江南的才子一般斯文有礼,道:“在下姓池,单名一个归字,姑娘有礼。”
林杝轻念他的名字,“池归?”
迟归?
他好像知道林杝的疑惑,便解释说:“家父常年在外,母亲生我时也没第一时间赶回,她一怒之下给在下取了这名字。家父回来一听名字,还嘲笑了自己姓池姓巧了,若姓早该有多好。”
林杝莞尔,“想必池公子的父亲时刻也是牵挂着你和你母亲的,只是身不由己罢了。”她没说动别人,倒是把自己说动,思绪又飘到了别处。今晚好像冥冥之中有某种牵引,将某些感情反复地呼唤出来,久久笼罩在林四小姐心头。
“你我既然都是中原人,讲究一个礼尚往来,姑娘这脸上的面具……”池归深邃的眼眸在林杝的面具上打转,省去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算不算是一场艳遇?(不,这是相约星期六:下面有请1号女嘉宾揭下神秘面纱!飘走~~~)
四小姐不拘小节,从容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星光璀璨下女子婉约秀气的娇面就一览无遗,单论她的五官算不上惊艳,只不过那五官组合在一起再配上她内在散发出清爽气质,有种独特的魅力能够吸引人的眼球,好像安处在一堆名贵宝石之间的一块通透白玉。
“池公子若不嫌弃可以叫我这里的名字,我叫阿曼。”林杝抱拳回礼,并不用姑娘家那些忸怩的礼数。她是飞快思虑了一番自己该报哪个名字,是瑞昭的名字林杝,还是宛平的名字玛拉曼。尔后想想这俩名字都容易引起不必要的事故,小心起见单单说了化名。
池归微微挑眉,对林杝爆出的名字持保留意见,他很有礼貌,既然人家不高兴说自然有她不能说的理由,名字就是个代号,以后认得她这张的脸就可以。又好奇问:“阿曼姑娘,你既是中土人,为何会在这里?”
“我母亲是宛平国人。”林杝解释也不多,深深戒以“言多必失”为准绳。回答一个问题都要深思熟虑后再开口,把话题引到对方身上去:“池公子又为何会在宛平?游山玩水?”
“正是,家中双亲前几年辞世。在下一个人没了牵挂便当沧海一叶扁舟,漂到哪儿是哪儿。”池归觉得站在桥上说话太累,做了个请的姿势希望引林杝去桥下的一间小茶铺里面坐下来谈天。
林四小姐好歹也是深闺大户里待过十几年的正宗闺秀,虽然过去某些经历叫她的节操差不多尽碎,骨子里到底还懂得矜持两个字怎么写。面对刚认识的帅哥。毅然摆手告辞:“今夜因为驱魔节才能逗留在外头到现在,眼下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家。”
池大公子笑容俊朗,“哦,那阿曼姑娘,我们后会有期。”躬身送礼。也不去强求林杝怎样。衣衫半旧,打扮简单,却丝毫没影响他清俊如玉的气质。
清风吹过。带动睡莲频频点头,依稀间好像还闻到了一股药香。
林杝带着探究的目光又多看了那男子一眼,尔后转身往来时的路返回,她右手上的面具有一搭没一搭打在左手上,神思专注。被好几个路人撞了才回过神好好走路。
她总觉得这男子看她的眼神里,比普通人多了一点什么。
到底是什么?!
还没有头绪。只听“哗啦啦”一声,四小姐不知道第几次撞到路人,这次终于闯祸,把人家手里的一沓字画全都撞落在了地上。宛平的夜里潮湿,青砖路上都落了水汽,人来人往的路面干净不到哪里去,白色的宣纸落下去就粘上了污渍。
“对不住!”林杝慌忙蹲下身跟那人一道捡,看着是个卖字画的小贩,脾气倒好,并没有破口大骂她的鲁莽。林杝是那种人与我为善,我也与人为善,人与我为恶,我就逃避三舍的客气人,见小贩脾气挺好就把腰间的钱袋整个拿下来递给小贩,“我弄脏了你的字画,这钱赔给你。”
动静吸引了一群围观的路人,大部分还带着鬼面具,这么围在一起总让人看着心惊胆战。林杝等不急小贩来接,把钱袋强硬地塞进他怀里,赶紧起身就跑,暗自祈祷希望没人认出来她是谁。
揽月宫中,濮生房内有家丁在向他汇报情况,只听那手下说:“主子,圣女又偷偷溜出宫了,可是要小人带手下去找找?”
濮生喝了口茶,神色淡定,“她溜出去也不是一两次,只要不是出城就随她去吧。”他也知道将一只凤凰捆在鸟笼里是多屈就她,可外面的世道腥风血雨,作为亲人,濮生觉得哪怕是被林杝记恨一辈子,也不能现在这种时候放她出去冒险。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最多再过十年,等到天下太平,自然会还她自由。
“是。”
手下退下,留豆灯一点,影影绰绰,濮生峻拔的身影投射在窗子上,久久未动。
林杝很顺溜地在揽月宫的一处角落翻身进入自己家中,外面溜达一圈,好像现在心情好了许多,正步伐轻松地往正屋方向走去,暗夜中窜出个人来,四小姐本能地脚尖轻点地面,逃开那人的突然袭击。
“小姐!”柳棉的声音里带着郁闷,“你怎么能半夜偷偷溜出去玩!你偷偷溜出去就算了,关键是没有带我一起出去,太不够意思了!”
林杝“噗嗤”笑出声,问她:“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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