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回(2/3)
一个软乎乎的笑容,“湘儿哥哥,皇兄要带佑儿找母妃去了,你陪佑儿一道去么?”“我……我同你皇兄有话儿说,佑儿乖乖的,跟公公出去晒晒太阳罢。晒了太阳身上就暖了。”
姜池摆摆手,那太监就抱着小皇出去了。茗渠抬了抬身,瞧眼这情势,自己也是要出去的了?可是她哪里能放心姑娘一个人在这里,虽说面前这人是一国之君,可茗渠这么些年来还从未遇到过如此给人以压迫感的男人。
她们姑娘能对付的过来么?
然而即便明知皇上不好对付,却也不能放着小皇不管。
湘拿手在姜池视线之外推了推她,意思是叫她出去。触怒了天颜可不是好玩儿的。茗渠心里也畏惧,再三用眼神示意湘,实在不能够倒也别把自己搭进去,这才躬着身退到门外去。
姜池见不相干的人都已经出去,踱着步儿去把殿门关上了,从隔扇外透进稀疏的天光,殿内光线不好,格外昏惨惨的。
他踅过身,见宁湘自发从地上站了起来,只是低垂着脸面沉默地立着。
“你站那么远做什么?”姜池在圈椅里落座,拿视线打量她。她听到他的声音似是犹豫着,很慢很慢地向他挪过来。
他偏了偏头,一手支颐道:“想说什么还是快说的为好,如今北边战事急迫,朕又是初初登基,烦心的事儿一桩接着一桩,没时间陪你耗。”
可以想见姜池的心情很差,现里左右无人,湘是该有什么说什么的。然而在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跟前进言,自然比从前他只是太有难度。
湘暗自强迫了自己几,却实在摆不出奴颜婢膝的嘴脸,只得舔舔唇,定决心似的,抬眸望着他,把视线固定在他的衣角上道:“…您如今是皇帝了,是九五至尊,湘知道再没人能左右皇上做决定。可是我想着,横竖我知道的事情已经太多了,在小皇这事上叫我装哑巴我实在做不到。
小皇年幼,到底是您的亲弟弟,虽不是一母同胞,可到底也是您瞧着他一点点儿长起来的不是么,他对您又没有危害。我知道‘斩草除根’的理儿,但小皇年幼无知,他每回瞧见皇上都亲热地叫您皇兄,可见对您是十分敬爱的,便是来日长大了也没有能力动…动摇……”
姜池的视线不知在湘说到哪一句的时候阴鸷起来,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这点,眼眸和他一碰上整个人就僵住了,一腔想了几日的话没有能力再说出口,在嘴里含了含,最终不得不整块儿咽进肚里。
他望着她的视线变得怪诞,“这是在求朕么?你却用什么来求朕……”视线在女孩儿稚嫩的身体上溜了一遭儿,试探般地道:“你的身体?或者你还有旁的值得朕惦记的?”
“身体?”
姜池说话犀利又直白,湘狠狠地怔了怔,好半晌儿才理解透了他的话。
她只是对男女之事的概念模糊,又不是什么都不懂!此刻听姜池这样说,脸色瞬间白煞煞起来,手脚都像没处放了,往门边退了几步,挺了挺腰板道:“这不成的,那些都是夫妻间才能够做的事。”
他好笑,“迟早你也是朕的人,不过或早或晚罢了,在朕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姜池说着,猛然间好奇起来,他记得宁湘小时候便是死读的性儿,后来据说是在学里念了几年,是今年才换成了女的装束。却不晓得,她对于男女之事晓得多少?
他难得的和颜悦色,冲她招了招手,叫她过来自己这里。
湘朝隔扇外看了看,心里略计较一番,外头侍立了两排宫人,茗渠也在外头,想来姜池不会拿她如何。再者皇上的话是不能假装听不见的。
湘踌躇了一,终究走了过去,“皇上有什么吩咐?”
他拿过她的手放在指尖摩挲,湘只是稍楞了一,不敢抽开手。她并不感到羞涩,只是觉得他的手太过冰冷,像个冰块,让人忍不住想哆嗦。
姜池道:“朕听闻,你对胡桃儿|身缺了一块儿很感兴趣。太监和正常男人到底哪儿不一样,湘心里有数没有?”
“……”
这话题转的太快,她一时没跟上,稍一想才明白过来。看来那一日胡桃儿果真是听见了,并且还足够忠心狗腿地汇报给了皇上,这卖主求荣的死太监可真是事无巨细。
“说话。”姜池在她手背上拍了拍,“你要实在不知道么,朕倒是可以叫胡桃儿过来给你瞧瞧,或者…朕勉为其难讲解一番也不是不能够。”
他倒意外,不想璟国公把女儿保护的这么样好,连这些也没叫她晓得一些儿,别不是真要到回头进了宫再由宫嬷嬷教么?
委实欠风情。
湘瞠着大眼睛看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她知不知道男人面什么样和他有什么关系?她做什么一定要知道这些?
由于没有话来回复姜池,湘一直闭着嘴,看着他渐渐失了兴趣似的,撂开她的手起了身。
姜池有些不快,话出口凉飕飕的,“你对朕如今连一句话儿也没有了,小时候不是总围着朕么?”
湘对上他的眼睛,她不解,小时候她那是心甘情愿围着他转?敢情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多记恨他当年的所作所为。
气氛凝滞了一会儿,殿外忽有宫人捏着气儿禀道:“皇上,太后娘娘宫里来人了。”
姜池把视线调开去,“怎么?”
门外人道:“太后娘娘宣您过去叙话……还有,宁家派来接宁姑娘的马车已经到顺华门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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