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7章(1/2)
眼见着赵副指挥手下的人划拉了一大溜人出来,这些人却都还迷迷糊糊的,一个个没睡醒,脑子没醒事的模样,光着个膀子,穿了条裤衩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来了。
裘指挥这么定眼一瞧,脸顿时黑了个彻底。
额的那个额乖乖啊……
这……这……
他因为这五城兵马司的身份,可以说,这京城里头大大小小的官员不说都一一熟识,可到底人的相貌是挂得上号的,要不然,出门办点子差就惹了人忌讳,他这官还当不当了,旁的地方还好,可这京里随便丢个石头子还能扎死个黄顶子的地方,他哪敢掉以轻心?可以说,当差这些年,这京里的官就没有他见了叫不出名字的。然而眼前这些个人,裘指挥瞧了都隐隐咋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唯一的直觉,只怕这事儿还真不简单。
瞧瞧,这兵部司郎中,国子监监丞,詹事府主簿,光禄寺署正,都察院经历,鸿胪寺少卿,顺天府治中,朝议大夫,评级最高的,却是从三品光禄寺卿。
差不多从七品芝麻官到堂堂三品大员,各个阶位的都齐了。
裘指挥对能在五城兵马司这个职位上呆,必然对于境中的派系了然于心,他可是瞧得明白得很啦,这太子的,三皇子的,七皇子的,九皇子的,甚至那从七品詹事府主惫是十皇子妃外家旁支的人。
差不多,这夺嫡有望的皇子身边的人都一竿子打翻了。
裘指挥瞧着这帮子尚且迷瞪的人,想到他们各自身后代表的势力,浑身出了一身冷汗,冷风一吹,凉意直抵心肺。
他是真的后悔惨了,刚刚他要是不鬼使神差地坚持让赵副指挥带人去搜人,哪里会面对这样的事情?
朝廷早有规定,官员是不能嫖妓的,轻者降职罚俸,重罢官流放,官字两个口,端的由人说。
可上有政策下也有对策,尤其朝廷太平日久,陋习越显。
这些个官员好色的不少都会乔装改扮了偷偷往妓院里头钻,不过黄昏方去,二更即回罢了。也不耽误当差的功夫,旁人就是晓得了,也不过睁只眼闭只眼,谁还去管着许多?
可眼下却不一样,瞧瞧,这明晃晃二十几号官员集体作案,这……
裘指挥真心觉得,他这趟子差事如果能侥幸办好,逃脱一劫,回头就去相国寺烧烧香去去晦气。
不过,裘指挥厉眼往赵副指挥身上扫了扫,他这个下属,平时不声不响的,没成想身后也有人啊。打死他他也不相信,如果不知有人撑腰甚至背后谋划,他这属下就敢把这几十号人往外带,要知道,这背后可是几个皇子的势力都有的啊。
看来,他还真是小看了平日里一板一眼的属下,这会咬人的狗不叫,说得可不就是他吗?
可晓得跪晓得,经了眼下这一出,他还真不敢轻易处理了这赵副指挥,处理了他不要紧,可他背后的人要是记恨上自己,那可就得不偿失,亏大发了。
现下却不是去追究这个的时候。在裘指挥须臾之间,心下就绕了几趟子弯的时候,围观的人群里却惊呼频频。
“圣人啊,小生眼睛没看错吧,那……那个人会是国子监的监丞?这……这堂堂圣贤之地,国家培育栋梁之才,教书育人,经世治学,造福子孙千秋万代的神圣之地,居然……居然会出这样的斯文败类衣冠qín_shòu,真是……真是有辱斯文。”一白衣书生恍若天崩地裂惶惶然不知所措地说着,一张大众化的秀气面庞老早就涨的通红,捏着扇子的手难以置信地指向那刚刚清醒过来,还没分清眼□置何地,没闹明白地什么处境的正七品国子监。
“哎哟,瞧瞧,那不是堂堂从四品朝议大夫吗?平日里嘴里孔曰成仁,孟曰取义的,说得倒是好听,还听说他是寒门子弟,靠着糟糠之妻服侍公婆,筹集束脩路费供他进京赶考,这才一朝得中进士,位列朝班,都说他跟他夫人鹣鲽情深,举案齐眉,恩爱非常,不成想,居然也是这起子沽名钓誉之辈,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真是不堪入目,卑鄙非常啊!亏得我往日里都当他是个堂堂正正的君子,有心效仿,盼着有朝一日能跟他一般一朝高中,好为朝廷为百姓做些实实在在的实事。”白衣书生身旁的青衣男子,与那白衣书生一般,一脸的义愤填膺。不同的是,身上的衣服料子和剪裁却差上许多,虽然没有补丁,也浆洗得干干净净的,可明眼人一瞧就晓得,这位书生只怕家境真是不怎么样。就是面皮也没那白衣书生来的白嫩,想来是会做些农活还是啥的吧,微黑的皮肤与那白衣书生对比甚是明显。
“小妹,你替我瞅瞅,那人是关秋生,咱们那好姐夫吗?是不是二姐我眼花了,没瞧明白呢?我怎么瞧见他了?”一位装扮很是富贵头上罩着帷帽年约十二三岁的豆蔻少女,正愣愣地跟身旁身量未足同样罩着帷帽,瞧着八九岁年纪的忻娘说这话。
“二姐,你没敲错,确实是咱们那位‘好姐夫’!”忻娘这话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正想着要不要上去甩那郑秋生几耳光,她嘴里的二姐已经飞也似的奔将出去了。
“好你个关秋生,你就是这么好好待我姐姐的啊,算我们南宫家的人瞧走了眼了,我今儿个就替姐姐和去世的爹娘好好教训教训你!也让你笑得,我们南宫家,就是没个男儿,也不是你这起子着三不着四的上门女婿能欺负的!拍!”那南宫家的二姑娘气势汹汹地上去就给了关秋生一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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