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章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1/2)
另一边的皇宫之中,自以为结束这一切的凤玉楼率兵亦谋杀皇帝的罪名包围了冷月府,除却银衫与樊君谟两人,“凤琰晖”等人以同谋之罪被压入天牢之中,这一切的顺畅程度令凤玉楼多少有些得意忘形!
翌日,凤玉楼只身來到寝宫之中,或许是心中满溢的得意自信,令他有种不吐不快的迫切之情。
此刻的凤玉楼,静静地注视着床上一脸苍白的凤溱旸,细长的桃花眼溢满了疯狂的喜悦:“父皇,你沒想到吧,最终还是我赢了!你深爱的儿子就要被斩首了,哈哈哈!”
大笑过后,凤玉楼不禁挥手击向床边的木沿,即使他赢了,可他心中却不似想象的愉悦,自小,他就是被丢弃的孩子,那个所谓的母亲一心只想获得无尚尊位,不断逼迫于他,而眼前之人,却将他当作仇人般,总是白眼以待,他恨,恨所有人!
顿时,凤琰晖眯起细长的桃花眼,愤怒地朝床上之人嚷道:“事情会变成这样,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把凤琰晖那小子接回來,为什么?蛊虫的滋味不好受吧,这是你自找的……”
还未等他说完,随着“吱嘎”一声,厚重的房门被猛地推开,却将“凤琰晖”带着一群御林军直冲而入,大声怒斥道:“凤玉楼,忍了这么久,等的,便是你这句话!”
看着突入其來的变故,陷入疯狂中的凤玉楼却还未反应过來,细长的桃花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之色,为什么这该死的的贱种,还出现在这,甚至还带着如此之多的侍卫!
只是,还未等他说什么,却见身前的“凤琰晖”晃了晃手中的牌子,那是用于命令御林军的令牌,轻笑道:“父皇,您该起來了!”这声话语,却令凤玉楼彻底呆愣住了,他猛地转过身去,凤溱旸不是中了蛊毒吗,又怎会安然无恙?
只是,此刻的凤溱旸闻言睁开双眸,慑人的冰冷目光毫不留情地射向呆愣住的凤玉楼,怒声叱喝道:“孽子,你竟然连父亲兄长都加害,却是太过丧心病狂了!”
“父亲兄长?呵呵!”低眸看着威势如帝王的凤溱旸,凤玉楼不禁低笑一声,这一面倒的局势,却也让他明白许多,只是,他却不甘心,明明只要今晚过后,他便能摆脱所有的仇恨,如果让那个女人成了太后,她就能正视他了吧!
他本是如此想的,可眼前之人,却打碎了他一切的计划!刹那间,凤玉楼身体猛地一甩,竟瞬间将手中折扇架在凤溱旸的脖颈之上,朝“凤琰晖”威胁道:“别过來!”
如此举动,却令在场众人举步维艰。此刻,凤溱旸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身后近似疯狂的男子,低沉道:“你竟敢如此对我?”原本,他还能原谅他,以谋杀未遂且主动认罪为理由,放他一条生路的,可是……
“我有何不敢?”早已陷入疯狂中的凤玉楼早已无力知晓自己父皇的苦心,微弯的桃花眼充满了浓浓的哀戚与嘲讽:“你是我父亲吗?你扪心自问,从我出生起,你有将我当做儿子看待?只要将你杀了,我就解脱了,杀了你!”
言罢,凤玉楼猛地抬起手中折扇,欲置凤溱旸于死地,却不料背后蓦然传來一阵尖锐的痛楚,直至胸前。
凤玉楼无力地松开手中折扇,缓缓转身,却见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冷漠地看着他,手中握着一把冰冷的利剑,丝丝鲜血顺着剑刃滴落在地,在他的胸前,竟是剑刃的前端!
“输了,我,还是输了!”凤玉楼不甘心地瞪向身前的凤溱旸,身体愈加沉重,缓缓倒于地上,双眸渐渐阖上,却是再也无法睁开了。
看着颓然倒地的凤玉楼,凤溱旸心中却复杂异常,他缓缓蹲下身子,伸手轻抚着那绝美的面庞,蓟妃等人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眼前的孩子,却是无辜的,可是他!
正如玉楼所说的一般,扪心自问,他总是对这孩子冷眼一代,自以为地将对蓟妃的恨意转移到这孩子身上,却从未想过,这可怜的孩子,也是他的儿子啊!
此刻,凤溱旸缓缓闭上眼眸,微扬起头,苍老愧疚的泪珠缓缓滑落耳际,无论是对凤琰晖还是凤玉楼,他终究,不是个好父亲!此刻的他,仿若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失了所有的光彩与威严,只剩沧桑,只剩悲哀!
身旁的“凤琰晖”看着眼前场景,却是悄然退了出來,将所有的空间留给这个悲哀的老人。
看着天上的皎洁月光,他伸手揭开面皮,却是李羽风的面目,此刻的他,幽幽看着遥不可及的远方,一脸疲惫之色:一切,终于结束了!大哥,你身上的毒,是否也已经解了?
次日天还未亮,银衫带着便带着樊君谟悄然离开,踏上归庄之路,冷月府又重归平静,只是,身为冷月府的主人,,凤琰晖却仍旧远在他方!
远方的雪上之上,凤琰晖此刻正置于药洞之中,此刻的他,正赤身倚靠在碧绿的药池中,四周旺盛生长的药草毒花,将他紧蹙其中。
看着那人稍微平缓的剑眉,樊瀞终是缓缓舒了口气,几天來紧绷的神经终在这刻渐渐放松下來:经过几天的努力,他体内的蛊毒总算逼出來了,接下來只要在这药池中滋养破损的元气便大功告成了。
突然,对方原本平静的神情变得异常扭曲,紧蹙的剑眉似在忍受着莫大的痛楚。见他这般情况,樊瀞立马冲过去,欲探查他体内的情况,却发现他的身子忽冷忽热,体内似乎有两股不同的真气在相互撞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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