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惨烈(1/2)
高恩的心中一阵发怵,整个俘虏营地寂静的像是坟地一样,但是维达妮卡依然一点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她轻轻推开大屋的木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隔着面罩都能闻到这恐怖的味道。
大屋里没有灯光,霍尔大副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一盏提灯,他用手在提灯的把手上摩擦了几下,提灯渐渐发出白色的光芒,霍尔大副一只手提着灯,另外一只手则握着短刀,对着维达妮卡说道:“我在前面走,高恩断后,进去之后不要单独行动,明白了吗?”
维达妮卡和高恩立刻答应下来,霍尔大副毕竟是个老炼的冒险者,他将手中的提灯举高,大屋入口的景象出现在众人的眼帘中。
这是一幕凄惨的画面,靠近大屋门口的地方,趴着三具红黑色的尸体。
尸体的皮肤已经全部溃烂,血水脓水包裹着肌肉组织,有些地方还能看到森森白骨。
其中一具尸体好像还得到了救治,他的腹部和胸部都绑上了绷带,但是这种治疗面对恐怖的瘟疫完全没有作用,绷带完全被血液染红,干涸后变了褐色的血疤。
高恩完全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他紧紧的握住蒸汽步枪,转移注意力放在警戒上。
维达妮卡医生看了看地上的三具尸体,摇头说道:“他们死太久了,血液已经没用了,我们继续前进,看有没有幸存者。”
霍尔大副举着提灯继续前进,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几张稻草铺设的床铺,黄色的稻草都被血液染红,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和门口差不多的尸体。
有的双手交叉,手臂的血肉都绞在一起;有的头颅靠在胸腔上,颈部的骨头弯曲成90度;还有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手臂和小腿纠缠在一起。
可以看出来,这些人死前都承受了极大的痛苦,高恩看着这地狱一样的场景,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而霍尔大副也脸色凝重,他手里的提灯也在微微抖动。
只有维达妮卡还保持镇定,她看了看四周说道:“和门口一样,死太久了。”
霍尔大副只好继续前进,三人小心的绕开地上的障碍物,就在这个时候,大屋深处突然发出了一声脆响,霍尔大副立刻举起短刀,高恩则拿起了蒸汽步枪。
“谁!”霍尔大副用土人语尖锐的问道。
但是大屋深处没有回应,高恩展开自己的精神力,随时准备锁定目标。
接着是几声剧烈的咳嗽,维达妮卡激动的说道:“幸存者!”
霍尔大副一下子拉住了激动的维达妮卡,他挡在队伍的前面说道:“谁在那里!”
一个虚弱的声音用海达尼亚语说道:“我是桑坤,你们是牛角港过来的人吗?”
高恩立刻想起来,桑坤就是昆卡部落的巫医,他在疫病爆发后就进入附录营地,试图治疗这里的患者。也是他建议恰昆卡族长去牛角港搬救兵的。
桑坤的海达尼亚语没有恰昆卡族长纯熟,不过交流也没有问题,维达妮卡立刻问道:“桑坤巫医,这里情况怎么样?”
桑坤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和痛苦,他说道:“死了,所有患者都死了,一个都没活下来。”
“那你怎么样了!”维达妮卡问道。
“我也感染了瘟疫,之所以我还没有回到大地之母的怀抱,就是在等待你们。”桑坤吃力的说完这些后,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霍尔大副乘着他说话的时候又前进了几步,提灯的光芒照亮了大屋最后的角落,在靠近后门的地方看到了一个蜷缩的黑影,周围散落着一些瓶瓶罐罐,草药味道混合着血腥味道,让空气变得更加污浊。
“这种病一旦感染,完全没办法治疗,我用了所有的方法,都只能延缓病人死亡的时间。”桑坤巫医说道。
“我用了最后的手段延缓自己的生命,就是为了告诉你们,想要对付这种瘟疫,希望就在他身上。”说完,桑坤巫医用土语喊了一声,从边上的稻草床铺下,钻出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
这个脏兮兮的小男孩没穿衣服,脸上和其他土人一样画着油彩,他一句话不说,就这样站在桑库巫医身边。
“维吉能抵抗这种瘟疫,在我发现他的时候,已经病的很重了,现在的我没办法研究出他为什么能抵抗这种瘟疫,所以希望你们能把他带回牛角港,让那里的医生研究出抵抗这种瘟疫的方法。”
说完这句话后,桑坤巫医就像是破洞的大鼓,剧烈的喘息起来,接着又是急促的咳嗽,他的身体蜷缩起来,接着剧烈的抖动。
维达妮卡正准备上前帮忙,桑坤巫医用最后的力气说道:“别靠近我!血液会传播瘟疫,你们快点带维吉离开这里!”
说完,桑坤巫医喷出一口血,红色的血液中夹杂着黑色的凝固血块,直接喷在了那个叫维吉男孩的脸上,但是男孩却很淡定的擦干脸上的血水,过去搀扶住了桑坤巫医。
可能是说完了最后的话,桑坤巫医失去了生存下去的信念,他的呼吸声渐渐变轻,直到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他死了。”霍尔大副说道。
“我需要他的血液样本。”维达妮卡没有时间给桑坤巫医哀悼,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玻璃瓶子,递给霍尔大副说道。
“我试试,你们稍微离我远点。”霍尔大副接过瓶子,然后开始念诵咒语。
咒语并不是海达尼亚语,反而更像是土人的语言,当霍尔大副念完咒语,桑坤尸体突然动了一下,接着一股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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