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打劫(1/2)
“突有要事,不辞而别,还望见谅,他日有缘再见。”
顾轻承站在那里一动未动,盯着纸上娟秀的字僵了住,烛火晃着他的眼睛,光芒明灭不定,过了好一阵,才将那纸条拿起,小心仔细的叠好,珍而重之的收进荷包里。
做完这些,好似浑身脱力般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这一坐就是直到天亮。
顾轻承的眼皮抬了抬,眼里尽是鲜红的血丝,一夜未睡,手抚摸着腰间挂着的玉佩,平静的起身,只觉得浑身有些僵硬酸痛。
退了房,牵着那华丽的马车站在路中间,身影孤单,周围人来人往。
身后,不远处,翁然站在角落里,一手拿着包子,一边吃着一边瞧着。
她实在是不放心这傻子一个人,反正自己也是要去武阁的,顺便而已,顺便而已,心里这么想着,用力的吃掉最后一口包子:“这傻子怎么还不走!”
店小二也有些纳闷,笑着上前:“客官是落了东西,还是有什么事?”
顾轻承这才回神,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敢问,买卖马匹的地方在何处?”
“哦~东城有马市,买卖可好呐。”
顾轻承道了声谢后便走了,留下那小厮心中疑惑,昨天那天仙似的美人怎么不在了,还想着今多瞧上两眼呐。
顾轻承将马车拉到了马市,赔了一大半,他也不在意,卖了马车,只留了一匹马。
翁然跟在后面,瞧着被卖了的那匹马,马贩子立刻上前:“公子,可真是好眼光,这可是宝马良驹,您看看这有力的大长腿,看看这光滑的毛发,这浑身的腱子肉。”
“卖多少?”
“不贵不贵,二十两。”
翁然差点就将手中匕首扔了出去,二十两你怎么不去抢,你刚才可只给了那傻子五两银。
看她面色不善,马贩子立刻道:“公子,就这等宝马,你去别人家瞧瞧,没有二十五两可是下不来的。”
“哦,那我去瞧瞧。”
翁然说着转身就要走,马贩子急了,赶紧追上:“不过我看公子相貌英俊,仪表堂堂,与这宝马可真是相配,我就在便宜你二两,行了吧,交钱吧。”
要钱的手已经伸了过来。
“十两。”
翁然开价,马贩子脸色突变:“诶,我说这位公子,您可不能看老头我好说话,就胡乱报价啊,我......”
翁然话不多说,转身就走,手却被拉了住,马贩子沉着张脸,一副他亏大发了的样子,一手将缰绳递到翁然手里,一手抖了抖:“行啊,就当拉个顾客了,交钱吧,以后多照顾照顾老头我生意。”
翁然上了马,向着城门急急而奔,可直到出了城门,也没瞧见顾轻承,站在马背上往前看了看没有,回头又看了看城门处,还是没有。
“这傻子哪去了?”
又等了好一会儿,翁然突然眼睛一亮,站在山坡上,瞧着城门处。
就见顾轻承骑着马儿,慢悠悠的出来了,换了一身黑色衣裳,衬着白皮黑发,感觉愈发凌厉,无端的让人产生一种距离感。
翁然又往树后躲了躲,瞧着顾轻承面无表情的骑马而过,而后一骑绝尘。
这才牵着马从山坡上下来,远远的跟着。
从此去徐州,还需要经过两村,一城,一片无人烟的山地,再过了清水河,一镇,便到了徐州,路途可谓遥远。
但是翁然发现,这顾轻承就好似疯了一般,只吃饭,睡觉的时候停下会儿,剩下的时间都是在一路狂奔,身下的那匹马儿甚至都累的吐了白沫,他就在城里又换了一匹马,继续不停,风餐露宿。
看着他,翁然觉得怎么好像自己之前亡命天涯似的那种感觉。
就这样二人只用了两天,就来到那片荒无人烟的山地。
月上中天,顾轻承终于停了下来,摇摇晃晃的下了马,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棵老树,闭上了眼睛,紧接着就响起了鼾声,看样子是累惨了。
翁然悄无声息的点着脚尖,落在树上,低头瞧着睡死过去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不久后,捧着一堆干草树枝回了来,在顾轻承不远处生了个火堆,又重新飞身上树,瞧着顾轻承被火光映的通红的脸。
嘴角的笑,自己都没注意到。
天还未亮,翁然便睁开了眼睛,将火堆的痕迹清理的一干二净,离开了这里。
这一觉,顾轻承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睁开眼,抻了个懒腰,继续赶路。
这片无人区的地势险峻,山路崎岖,若遇大雨,时不时的就会有山石掉落,再加上官道未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原有的几户人家也都搬走了。
翁然骑着马,紧紧的跟在后面,时不时的能看见些人,背着篓子,拿着锄头,进山采摘。
路两边更有就地贩卖者。
什么山参灵芝,仙草奇花,还有飞禽走兽的皮毛骨骸。
让翁然停下的是一颗火灵珠。
卖灵珠的是一位老者,鹤发童颜,老当益壮,精气神十足,大敞着衣襟,那身腱子肉和她身下的这匹马儿相比都不遑多让,一看就是练家子。
见她停下打量,那老者也不招呼,依旧是悠哉望天,抽着烟袋锅。
翁然下马,瞧着那火灵珠,颜色正红,虽不是上品,但也值得收入囊中。
“价钱。”
“百金。”
“不值。”
“不送。”
翁然咬了咬唇,百金虽然贵了些,但也不至于是狮子大开口,还在可以接受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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