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回 她全都想起来了(1/2)
林夕闭上眼冷哼一声:“若是存了这份心思当初何必收为弟子,既已成了师徒却还要这般误人。”
“或许初见没有心思,后头就有了。”
林夕无奈看她一眼,揉着眉心:“你不了解当时的情况。他们若真是两情相悦一心一意便是师徒身份我也懒得多说什么,到底都是一般年纪的少年少女,又不比一般师徒传道受业。”
“只是你那个李师伯从来都不是安分的,前头有个青梅竹马,没多久收了这么个弟子,后面又不知多少红颜知己露水情缘,对每一个也都好的像一生挚爱似的。小离算是陪伴他最久之人,可到头来他还是娶了旁人…”
白染听的瞠目结舌,原来你们上古时期的人都活的这么精彩吗?
“娶了旁人?”
说到这里,林夕看到她一身纯白就不免想到那个在他的人皇域里将自己锁了十三万年的姑娘,终日白裙,头簪白花,只为祭奠。
他摇了摇头:“你们倒挺像的。小白,你该庆幸小七不是那样的人。你不晓得嫁与一个多情之人是怎样的折磨。”
多情便是无情,白染向来不信一颗心还能装下两个人的:“他曾说过,不愿同旁人分享,我也是一样的。”
眼看她神色落寞下来,林夕轻咳一声:“罢了。不说那些事情了,总之她如今愿意放下便是好的。只盼别再碰上…嗯…好好的就行了。”
挥了挥手,用一片浮云挡住刺目的日光,他重新闭目养起神来。
白染歪头想了想:“那个崔府君看着不像是心思复杂之人,很听阿离的话。”
林夕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突然睁开眼拍拍她:“你说的那个什么酒,真是苦的?”
白染一愣,连忙掏出来一坛:“师父尝尝?”
林夕来了兴致,接过白染递过来的酒杯送到唇边。
白染也很好奇,苦婆婆至死都不肯承认她的酒是苦的,并说她每回酿出来就先尝过,并无一丝苦涩,一辈子都不明白为何世人都说她的酒苦,那模样极认真,白染也不得其解,她只知道自己和世人一样,被苦的不行。
倒不知师父这般人物或许能尝出别的味道?
可林夕只浅浅尝了一口便一下子皱起眉,咽下去的动作也显得十分痛苦。
这也是白染第一回看到师父如此神色。
这也太苦了,从唇齿到肚肠,不过一口酒,苦的他整个身子都快麻木了。
掌心青光一闪剩余的大半杯酒瞬间便化为了虚无:“永远不要再让它出现在我的面前!”
林夕皱着眉,这酒的苦涩程度几乎赶上浮生那些神酿的醉人效力了,要不是白染还在跟前眼巴巴看着,他差点就直接吐出去了。
这辈子没喝过这么苦的东西,这是毒吧…一甩袖,他苦的气急败坏的回房了。
白染着实没有想到。这酒是挺苦的,但也有没有苦到这般程度吧。
她心有疑惑便将修炼中的离风叫醒,也盛了一小点喂他。离风已闭关数年乍见她自是十分想念,也不疑,一仰头便喝下去了。
这一喝下去就猛咳了两声:“师…师姐,咳,这什么酒啊,怎么这么辣…好像还有点苦…咳咳…”
白染吃了一惊:“有点苦?你只觉得有点苦?”
“是啊。不是很好喝诶。”离风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为何师姐这般震惊。
这倒奇了。师父那般境界比她喝着还要苦许多,离风这点修为却只觉得有点苦,难道这酒的味道还凭实力分辨的?
她想不明白。
但正事要紧,她将苦婆婆的酒收起来朝师父追过去。
林夕脸色十分不好:“行了别跟着我了,爱干嘛干嘛去。”
白染撅噘嘴:“是您自己问起来的…”
林夕回头瞪她一眼。
“我错了师父……”
可她还是不肯走开,又觉得不知如何开口,便一路跟到了房门口。
林夕扶额,她这个样子他最熟悉了,每回想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之前都是这幅表情。
往常这个时候师父会先让她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然后她再委婉的表达一下。
可这回,林夕多少心中有些猜测,便一挥手:“出去,我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知道。”
白染愣了一下,她其实知道师父无法像往常一样她想要什么随手一下就能满足,她晓得这是逆天之举,只是天大地大,她如今要做这样一件事她首先能想到的还是她的师父,哪怕只有一点点线索,一点点方向呢。
“师父!”心中一急她一下子跪下来拉住林夕衣袖。
林夕停了一下,却不回头。
“师父我……”
话未说完,她忽然就顿住了,余光里瞟到的那是什么?
那不是当初自己在古境小岛上寻到的那副古画吗?只是当初无论她怎么看都是一片空白的画,怎么如今竟变成了一副美人图了,难道是师父画上去的?
可那女子…那女子的一身青衫和掌心念珠为何这般熟悉?
她神情迷惘的站起身缓缓走过去,失了魂魄一般。
林夕一怔:“小白,你做什么?”
可她却像是听不到,只是僵硬的走过去。
“她…她…”她呢喃着,忽然就头痛起来,“她是…她…”
“小白!”林夕皱起眉,“你怎么了?”
漆黑的瞳仁里忽然焚起炽热的火焰,她惊叫一声挣脱开,一下子就扑到那画跟前,掌心一触是寒到心底的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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