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上戳穿(1/2)
许久不曾通的电话,只一声响,便有人接听。
“邹珩?”张匀笛试探着问道。
……
邹珩听到那些他已经知道的事,内心之中并无波动。即便张匀笛多次强调这其中的严重性,他也是“嗯”的应声,看似不上心的回应,被张匀笛误解。
“那条暗河边应该不会有什么线索,你不用去查了。其他的事也与你无关,就不劳你操心了。这些日子,有劳记挂。”邹珩的话,一如他待人时所有的微微疏离,让人无法太过亲近。
不论三区的事、车祸案还是谈槿的事,且不说能不能一查到底,单是被牵扯出的一部分人就足够阻拦住张匀笛。
所以,邹珩本可以不用担心张匀笛。可他不想再生事端,将局外人拉进这些繁杂事中,这才想让张匀笛彻底断了这个念想。
可邹珩怎么算也没算到张匀笛会是那么固执的人。
不出几日,邹珩叫人来问近况,还得到了一些有关张匀笛的消息。
“这人……”邹珩听后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原来,就在那日他接电话后两日,营地的一次会议之上,张匀笛带一女子,在会议之上当场戳穿谈槿之死中存在的误判。
长官大怒,面对现场的人无言可辩,最后竟愤然离场,在外人心中坐实了心虚。
会后,张匀笛就被关了禁闭。不过碍于外界对他关注,没人能把他怎么样,所有人都在等着这事的风头过去,再对张匀笛进行处置。
至于那女子,心知不妙,当天就不知所踪,整个营地遍寻不到,有人说她是心怀恐惧不敢面对认识谈槿的人,也有人说是因为三区聚鬼,她是被谈槿的鬼魂带走了。
只是这些,邹珩一概不注意。
“查清楚尸体到底是被谁拿走了吗?”邹珩沉声问道。
站在邹珩对面的人身形一抖,摇了摇头没敢出声。
“出去吧。”
“还要继续查么?”那人硬着头皮问道。
“下次,如果还查不到是谁,还有她的尸体在哪,你就不用来了。”
邹珩话中的威胁之意明显,无用之人会被抛弃也是常事。那人不甘心,但办好事就是他的失误,他没理由抱怨。
“是。”
“你跟了我的时间也不短了,别忘了你的上一任。”
那人临出门时听见的这句话,瞬间愣住。
他最后还是被在外面的同伴扶着走出的邹珩房间。
“邹弩,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上一任,上一任怎么了?”一人见他心绪不宁,便问了一句。
“不该问的别问,好好开你的车。”邹弩偏头倒向一边,似是闭眼小憩,脑中却久久无法忘记邹珩对他说的话。
上一任下场如何,别人不知,他身为接替的人怎会不知。
上一任便是因为办事不当,在邹珩野外训练时没有及时救援,差点让邹珩丧命而被送离邹珩身边。
而送离的结果,就只有死路一条。
对此,邹珩心知肚明,所以他才会以此为要挟让邹弩尽心办事。
……
愈发阴冷的地下室中,邹珩终于因为一时的不适应而病倒。
从前,或许还会有人照顾他,守在他身边,可现在的他身边什么人都没有了。
恍惚之际,邹珩似乎看见了谈槿的身影。
他以为是谈槿回来了,伸手去触碰,可谈槿的身影向后退开,躲过了他的手。
“谈槿。”邹珩唤着谈槿的名字,跟上前,还没碰到,就摔在地上。
邹珩不顾疼痛,慌乱又迅速地扑向谈槿,但他触碰到的却只有空气。缓过来神后,等待他的就只是无尽的失望与寒冷。
生病带来的头昏让邹珩意识不清,而屋内的冷气和地上传来的冰凉逼迫他清醒。二者好似在邹珩的身体里打了一架。
幸好,这样的情况没能一直持续下去。
多日没有邹珩的消息,程峦还是不太放心。他一路小心,绕了不少路甩开了跟在他身后的人,来到地下室中。
程峦敲门,无人应答,他以为邹珩不在转身离去之时,突然听见屋内响起微弱的声音。
撬开门锁,就见到邹珩在地上躺着,脸色煞白,嘴唇干裂,意识模糊,任凭程峦怎么叫他都无法得到回应。
可便是如此,邹珩仍在程峦扶他起身要带他出去的时候,下意识地说他不去医院。
“你这样不去医院,难道躺着等死?”程峦也知道他现在是对牛弹琴,说什么邹珩都是听不清的,但心中的气愤已然无法控制。
“你要是实在想谈槿,就回去看看她,说不准她现在就在那等着你呢。”程峦还不知谈槿的死讯,说这话也是无心之失。不过好在邹珩不清醒,没有听见他的这句话。
程峦犹豫片刻,突然有几人从门外闯入。
那几人不由分说,从程峦手上抢走邹珩,将邹珩带离此处。
这些人也没拦着程峦,还让程峦一同上了车。
“你是邹爷爷身边的人吧。”程峦在车上仔细观察这些人,突然向后指着一个人问道。
“程少爷记性好,是的。”那人答道。
确认了这些人是友非敌,程峦这才松了口气。
车子驶向的地方越来越偏僻,最后竟是开出市区。
程峦不太放心,害怕误了救治的时间,问了他眼熟那人一句他们这是要去哪。
转身之时,见这些人正在给邹珩降温,心下确定他们也不至于会害邹珩,也就不在意那人不回答他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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