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荒诞审判(2/2)

殖民舰队已经远去，艾略特星再没有能力把地面人口，作一次长距离殖民，现在能做的，就找到击败异族的方法，这才骄傲的联邦人应该做的抉择。

欧根尼号上成员不多，大部分研究人员都留在艾略特，随舰返回只有孟菲斯，露丝及几个助理，为了安全起见，欧根尼号会进行三次跳跃，第一跳跃出口在联邦边界，第二出口在泰德星系附近的无人星域，在确定泰德星系安全后，才会带领货运船队进入泰德星系。

飞船上成员稀少，对凌坷来，这一次难得的与艾芸相处的时间，两个月来，艾芸利用库存的机械体，调制出来几个新型机械体原型，它们针对异族无人战舰的特点，加载了特备针对性的武器，在艾博坦的虚拟空间中，艾芸为凌坷做了一次演示，在大气环境下，能够提升数倍的战斗力，可以效果相当不错。

艾芸却没有多少信心，在盖德尔星遭遇的战舰，应该还不算异族的主力，数万艘结构相同的战舰，大概异族最普通的炮灰型单位，从最后撤退的时机上就能看出，这种战舰缺乏高层次大局战略观念，只根据局部战况来预测胜负，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给了盖德尔星一线生机。

两人从艾博坦虚拟空间中退出来，艾芸有些犹豫地道：

“凌坷，按照时间计算，泰德星系的机械体，应该有能力进化出太空单位，但我还很难下决心，让机械体进化到太空时代，你应该明白，当智能机械体摆脱了星球的束缚，也意味着它们会在联邦不受限制地扩散开来，连艾博坦也无法计算出来，他们繁衍两千代以后什么样子，最怕的就跟异族战斗陷入僵局，渐渐耗光联邦疆域的自然资源，这种情况下，联邦已经失去了复兴的意义，但依靠星球表面的机械体，只能被动防守，同样也没有战胜异族的可能，你我该怎么办？”

凌坷心里哀叹一声，如果我能知道就好了，硬着头皮思索道：“超过两千代，你就无法控制智能机械体了么？”

艾芸摇头：“这个很难，艾博坦的计算单元不过几千万，而智能机械体的群体智慧，几乎没有上限，它们增殖的数量超过十亿之后，艾博坦的已经无法做出有效预测，唉，这个时候，还真想听听那帮老家伙的意见。”

凌坷知道艾芸指的星云研究院的其他终身院士，她给自己背负的责任太多，如果不为了挽救联邦，艾芸大可以乘着欧根尼号，找个外域星系一躲，只要布置足够的预警探测器，异族永远也抓不到她，反正从目前看来，异族还没有在跳跃空间的追踪能力。

终身院士一个巨大的荣誉，也艾芸摆脱不掉的责任，大概所有的科学家在这个时刻，都有一种使命感，帮助联邦从技术上追平异族，甚至领先它们，为此这些人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不知道，这个后果，他们否承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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