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月下交心(1/2)

睁开眼睛，是陌生的天花板。

涯本想坐起，但发现只要动一下身体就会非常痛。没有办法，他只得躺在床上，用眼球去查看四周的状况。

现在貌似是晚上，窗帘外没有光透进来，房间内只有床头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灯火，为房间罩上昏黄色的朦胧。涯似乎沉睡了很长时间，就算一动不动脑袋都有些胀痛，出现了碎片化的记忆。

——是啊，应该是睡了很长时间。不然的话，也不会让那份记忆完完整整地上演一番，完完整整地看完自己过去经历过的事情。

然后，涯才发现，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自己的确忘记了些许东西。刚刚的睡梦辅助他记起了所有的事情，让他再度审视明夜和无悔之间的关系。

“管饭吗，一辈子的那种……真是好奇怪的话啊，怎么看怎么都显得诡异……但是，我想去管吧，应该吧。”对着天花板，涯自言自语着。

“那你爱她吗？”耳边回响起熟悉的声音。

刚刚睡醒，意识都没有完全恢复，精神都有些颓废，甚至连思考都变成了一件有些痛苦的事情。涯不假思索地回答：“我爱她——虽然我至今也不知道别人口中的爱啊、喜欢啊，这些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也不是很清楚我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如果感情能够被分析一次又一次，我可以用语文阅读理解的方法为你献上答案，但那肯定不是答案……虽然不了解自己的情感，但我想说，我爱她。”

圣剑轻轻地走到床边，坐在椅子上。在涯沉睡的同时，他记忆的大门打开了一扇，于是她便跟随着他在梦中了解了他的故事。但很神奇的是，仅仅是和他共享视角，连人类都不是的圣剑却感受到偌大的痛苦在往身体里灌，在他癫狂的时候也有些不稳定。因此，现在的她状态也不是很好。

但还是露出微笑说：“这不就够了吗？生活一直在前行，完全无视你的想法，但你可以不去跟随着它，你完全可以选择一条另外的道路。你不一定要按照他人或是你自己设立的道路前进，道路是可以随时改变的。怎么样，现在你想选择怎样的道路呢？”

涯的声音有些沙哑，努力地挤出词汇：“我想……回到原来的那个世界，我想再度站到她身边，然后管她一辈子的饭……”

“那么，接下来你要做的事情就很明显了吧——前进，在自己允许的范围内不择手段地前进。无论有什么挡在你面前，只要你有劈开它的决心，什么都可以消除什么都可以抛弃。加油！还是之前那句话，我会一直跟随你，将我存在的意义寄托在你身上。”

圣剑把她的手放在涯的胸口上，进行治疗的最后一步，让涯的身体完全恢复到战斗前的状态。渐渐的，涯除了精神上还有些难受，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疼痛，可以自由地活动。他坐了起来握住了圣剑的那只手。

“当然，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承诺，所以，这也不是什么承诺……我只是单箭头地，将我的全部交给你，将圣剑的未来寄托在你身上。你可以拒绝，甚至可以现在就——”

“我接受。”

无需多少语言，只需要三个字，以及温暖的手，就足以将所有话语传达出。听闻到涯内心的声音，圣剑情不自禁热泪盈眶，抱住他，埋头在他的肩膀上，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太好了你没有事……”

涯只是淡淡地笑着，轻抚着圣剑的背部，擦拭圣剑脸上的泪水，温柔地说：“你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虽然是可爱多了，很像人类了……我不是还活着，什么事都没有吗，真要哭就留给人死的时候吧。”

涯知道，自己的身体非常虚弱，以至于对他身体非常了解的圣剑一直在担心他的身体状态。她的精神力在不断摇摆着，只有汲取涯的温暖才能稍微安稳一些。

“在那之后发生了些什么？我不是很记得了……只记得给了我最后一剑的，是泉，当时我可是真的很震惊。然后我就基本上昏死过去了，一度都以为自己走到了生命的终点眼前出现走马灯了……你把我救回来了吗？”

圣剑的精神力回到正常状态，又好好地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地无视刚才发生的事情。

“根据我的调查，纳兹·布尔绑架了泉的母亲，蒙德太太。泉不得不被拐走，然后被纳兹·布尔用术式操纵。她在你昏死的一刻也才察觉这些，现在也后悔得要死……没有办法，实力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只要实力足够强大凭借圣剑会之前的研究完全操纵一个人也不是不可能。然后呢，我就脱离了你的管束……谁让你突然混乱，我说的话全部无视，我都担心得快炸了……咳咳，然后呢我就从剑变成了人形，拿起地上的剑，嚯嚯嚯嚯地砍了身边的士兵，把你救了出来。从那天起，你沉睡了十天。”

涯闭上眼睛，根据圣剑的讲述简单地回忆了一下之前的画面，惊叹道：“那个时候我的状态我都感觉我自己没救了，都想干脆死了一了百了，没想到你还能救回来……不愧是圣剑！”

圣剑拍着胸脯，昂首挺胸，自豪地说：“该说不愧是我呢，你找遍整个大陆都找不到一个能把你救活的医生，就算找灰熊那种级别的大法师都不管用。就连我，也是用尽了你收集的那些药物，消耗了大量魔力才把你救回来——你在耍我吗？对我来说这些都不值得一提，你要是想报答就多多请我吃饭吧！”

涯无奈地说：“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