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不要命了吗?(1/2)
候时新再次端详四十一岁的沈周,为老师陈宽七十大寿所画的国画精品《庐山高图》。
良久,终于说了一句,“站长,这副画太名贵了,在您的手中,终究是镇不住啊,您还是放弃吧。”
赵涛爱不释手地摸着这副名画,感叹了一句,“是啊,这副画的确应该上缴国家,也只有国家收藏,才能显得出它的身份。
算了,不说画了,你们二位处长今天一同前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赵涛问着二人,却用眼睛余光,瞟着远处沙发上突兀的刘娇。
没心没肺的刘娇,大大咧咧地坐在远处的沙发上,低头扣着自己的指甲油,似乎是在说,“你们随便聊,把我当成空气就行。”
候时新喝了一口热咖啡,笑道:“站长,您适当的,转变转变思路,考虑一下,这副画背后的含义。
另外,彭府,还有没有什么,比这副画更有价值的地方?”
“呵呵!”
赵涛靠着椅背,随意一笑,指着这张画说道:“他彭府被第一兵团坑了个底朝天,还有什么东西,比这副画更有价值?再说,这副画背后?难不成……还隐藏着什么大秘密?”
候时新站起身,关上大门,用只有他们三个能听到的声音讲道:“站长,这间屋子里没有外人,这副画的秘密我可就讲了?”
“没有外人?”
如果说梅姑因为给孩子治病的原因,已经上了自己这条船,可那个刘娇算什么东西?也够资格算自己人?
赵涛疑惑地看着候时新,心里捉摸不透,他到底想讲些什么。
远处的刘娇,本来正心不在焉地扣着手指甲,突然听到候时新来了这么一句,顿时心花怒放。
她心想,“哎呀,还是这个帅小伙够意思,不知道,是不是看上我了呀?其实我也不算老啊,也就比候处长大四岁吧?
俗话说,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二,金满罐;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四,福寿至。自己还是蛮有优势的嘛,哈哈。”
想到这里的刘娇,将靠在沙发上的身子朝前挪了挪,突然正襟端坐,举目倾听,仿佛,在向屋内的人宣誓,从此刻起,她已经不再是空气。
“站长,我想问您,这副画,是哪位上级给你打的电话?可否有正式的文书?”
赵涛想了想说道:“我也觉得蹊跷,昨天,局本部的焦秘书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嘉奖令及任命是否收到。
顺便提了一句,说什么陆军司令部的大佬们,对我们的表现大加赞赏。
另外,对一个叫彭松岩的十分关注,听说他家里有样东西,被我们前段时间给查封了,让我们务必于十日之内,送往徐州,交给一个叫黄国鹏的参谋。
时新呐,焦秘书提及的东西,还用猜吗?肯定就是这个《庐山高图》。”
可我们抓到了军统内部的潜伏者“野火”,陆军司令部却对我们大加赞赏?你不觉得奇怪吗?
候时新点点头,说道:“站长,彭松岩的事情您可是知道的,他牵扯到山东的军用物资走私。
虽说彭松岩是被山东那边给打死的,可最终结果,您是把他安在了我的头上,以抓共党的名义,把这件事轻描淡写给过去了。
您想,“这种丑陋的事情,被我们给压了下来,连局本部都不清楚细节,您说,他们陆军司令部的知情者是不是要感谢我们啊?”
“原来是这样!”
赵涛恍然大悟,随后却自言自语地骂道:”他们这是过河拆桥啊,刚刚帮了他们,现在却勒令我马上交出这副《庐山高图》。”
不明所以的刘娇,跑上前来,侧身,打量着这副珍贵的画卷,咂了咂嘴说道:“啧,啧,啧,虽然看不懂好坏,但总感觉很值钱的样子呀。”
“你!给我坐回去!”赵涛满脸怒意,用手指向了好奇的刘娇。”
刘娇撅着嘴,小声嘟囔着坐回沙发。
一旁的梅姑,虽说对这副画不太懂,可她却对候时新和赵涛的对话特别感兴趣。
她心想,“这段话,在整个上海站,乃至整个军统内部都是绝对保密的。
候时新这个干弟弟还好说,可赵涛能不避讳自己,说明,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心腹。”
候时新再次放低声音,神秘地讲道:“站长,您不知道,山东那边,这次可是赔大发了。”
“嗯?时新呐,这话怎么讲?山东那边,搞了那么一大堆军用物资,连钱都不付,怎么会赔钱?”
候时新诡异地笑了笑,奸诈地讲道:“站长,您忘了,彭松岩运送军用物资,我不是一共勒索过他九万现大洋吗?”
候时新的话音刚落地,沙发上坐着的刘娇可不淡定了。
她再次起身,来到候时新的面前,盯着这张又帅又土豪的脸讲道:“勒索多少?九万?候处长啊,您可真是土财主啊!这钱怎么花都花不完吧?有时间带姐姐去欧洲转转怎么样啊?”
“小家子气!就你这样,还怎么跟我们混?去,坐着等着,等我把话讲完。”候时新佯怒道。
“混?啊!好好好,姐姐我就乐意跟你们这些财主混。”
候时新等刘娇坐回身,继续讲道:“这其中三万,是彭松岩跟朋友凑的,另外六万,可是他向汤宝平要的定金。
彭松岩其实一直后悔,他说汤崩锟墒亲白攀万定金,自己要的太少了。”
赵涛撇撇嘴,“这个汤宝平,一下黑了四万,也算没白来一趟上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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