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1/2)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时不时地吹来凉风,树木只是摇摇晃晃,显得没有力气。
一片漆黑的夜晚零零星星地挂着几颗星星、月亮消失地寻不到边际、狗在窝里安详地熟睡着。
鹿雪一个人在院子中呆着,此时的她是自己一个人,以后,也会是她自己一个人。
此时此刻的她有许多的感触,这是这么多年来她最刻骨铭心的疼痛:
幸运,并非没有许多恐惧和烦恼;厄运,并非没有许多安慰与希望。
一个人的苦就是由内心一点一点地渗透,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再也没有留下来的勇气,昨日的伤疤又被一层层地揭开。
或许,我们的命运早已被上天注定;或许,我们就没有所谓的未来;或许,我们内心的憧憬早已经被现实生活所磨灭。
但是,无论怎样,海水依旧会潮起潮落,夕阳总会夕下,而你,倘若什么都不做就只会站在原地,直到被黑暗、内心的魔鬼所吞噬。
所以,鹿雪这时也清醒地认识到她必须勇敢地迈向未来,尽管布满荆棘的道路需要付出泪与血的代价。
因为,她只有她自己,只有使自己变得更强大才能顶起一片天地,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一片辉煌。
这是她的唯一的选择、唯一的道路……
事情还要追溯到前一天,那天,鹿雪到达医院,推开病房的房间,结果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此时的母亲邸文玉好像在一夜之间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盘着双腿坐在地面,凌乱的头发有几根到了嘴里,鹿雪喊了一声:“妈妈。”
邸文玉抬起头,两眼放空,好奇地向鹿雪看去,露出一副很难受的表情。鹿雪仔细一看,发现妈妈的双脚、双手被捆绑着又大又粗的白绳。
鹿雪吓坏了,但是,很是心疼母亲为什么会遭遇这种情况。鹿雪上前走去连忙帮母亲将绳子松绑,却被母亲狠狠地咬了一口。
“住手,你在干什么?”
“她已经疯了。”鹿九天鹿突然在身后大声喊道。
此时鹿雪愣住了,她不知道妈妈到底怎么了,她更不理解为什么非要用绳子将母亲绑住。
那么,此时自己的爸爸又在那里?他为什么不过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鹿雪对于眼前的情况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恐慌与空虚。
对于她来说,只要一家人每天在一起吃饭、说笑吵闹,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平安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愿望都得不到满足。鹿九天没有安慰鹿雪。
相反,他又试图将绳子再次给邸文玉绑上。
但是,鹿雪坚决不允许。鹿九天不知骂了一句什么就走出去了。
鹿雪一步一步地走到邸文玉的床边,尽管被母亲咬得出了血,但是,眼里含泪的她并不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是内心的无奈。
鹿雪拉起邸文玉粗糙的双手,给她讲她们过去生活的经历,给她讲自己的同伴阿明的童年时间以及她们的友好的邻居。
邸文玉看着鹿雪,静静地听着,不知不觉地流着泪。
鹿雪擦干了泪水,把母亲放在充满阳光的地方,拿着梳子给母亲梳头发。邸文玉依旧安静地呆着,不哭也不闹。
就这样,哪怕时间定格在这一刻也是美好的。鹿雪期盼着。
这仅仅是这个故事的开始而已,邸文玉此刻才刚刚入睡,另一个噩耗传来。“鹿雪,你的爸爸鹿晨森死了。”鹿九天痛哭着说道。
鹿雪再也支撑不住了,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不停地抽噎着。
她嘶声痛哭着问道:“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凭什么?谁能给我一个答案?”
鹿雪此时此刻快要被逼疯了。接二连三的打击使她快要疯掉。查病房的医生回道:“你的母亲因为失血过多、伤口太深,加上之前就很是焦虑不安,这些综合因素就促生神经出现问题。”
鹿雪问道:“那么,医生,我的妈妈还能恢复正常吗?”医生摇了摇头离开了。
安素艳急忙地赶来医院走到鹿雪的跟前,说道:“当医院说你的母亲疯了时,你的父亲就发了疯似得拿着刀子朝中年男子家走去,非要让人家赔命,就是在半夜里,我们谁也没有拦住他。结果,你的父亲就被那该死的那家男人一家捅了好几刀,送到医院时就已经没气了。真是的,我那可怜的儿子啊!都怪这个女人!就是她让我的儿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说着,安素艳就伸手紧紧地掐住邸文玉的脖子。邸文玉脸顿时变得通红。
“不要啊!”鹿雪赶紧让安素艳松手,把奶奶安素艳推到另一边。邸文玉呛了几口气。
当天下午,天气火辣辣地照着大地。
邸文玉回到家中,跪在鹿晨森的棺材前,小声地为爸爸祈祷着,希望他一路走好,不要牵挂她和妈妈。她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妈妈照顾好。
一切准备就绪,开始出发向坟地前行。
棺材盖盖严的那一刹那,鹿雪再一次放生痛苦,内心的不舍、失去最心爱人的疼痛感是如此的难受。
棺材被放到车上,鹿雪跟在车的后面,这是这辈子她能够陪爸爸走的最会的一段路程。
所以,尽管不舍,她也必须面对这一现实。
多少次,她希望这是一场梦,希望睁开眼后,一切的一切都与此相反。但是,这只是最大的奢望而已。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鹿雪看到父亲的棺材被一铁钳覆盖直到变成一个土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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