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1/1)
她对诚王是一种怎样的情绪?敬?畏?还是恨?日子久了,她也说不清道不明,只能假意奉承,"我尊敬您!"
哎吆这话说的,很疏离啊!
吃了几块西瓜,他不想再吃,叶箫竺劝他歇息,折腾了半晌没闹明白,他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随即翻了个身,困顿睡去。想了想又觉不对,回身问她,"你要睡吗?"说着往里挪了挪,给她腾了位置。
叶箫竺只道不困,随即起身,放下纱帐,往外屋走去。
约摸一个时辰后,等她进来时,却发现纱帐收了起来,而他仍在睡着。
用午膳时,丫鬟们在外头上齐了菜肴,才进来请,"王爷,王妃,该用膳了!"
张云雷也是真饿了,出去一看,满满一大桌山珍海味!不由问了句,"咱们有客人?"
摇了摇头,叶箫竺说没有。张云雷不禁啧舌叹道:"两个人吃这么多,太浪费了罢!可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虽说装逼遭雷劈,但难得会两句古诗,他得显摆显摆。
然而道罢半晌,不听回应和夸赞,扭头一看,叶箫竺正吃惊地看着自己,
"王爷何时开始关心民生疾苦了?以往这些膳食您都不满意,还嫌吃够了,要尝鲜呢!"
看来这是个奢侈王爷,只懂享受,不关心民生!为掩饰自己行为的差异,张云雷道:"这回大病一场,醒来越发觉得生命可贵,也就格外珍惜拥有的一切。
这一日三餐,四菜一汤即可,那都吃不完,肯定还会剩。"
怔怔地听他说罢,叶箫竺福身夸他,"王爷勤俭节约,实乃百姓之福,大尧之福!"随后又对小厮道:
"传王爷令,往后府里各处主子,每餐皆是四菜一汤的标准。"
小厮得令退下,丫鬟过来为他布菜,令他很不习惯,遂将她们通通打发出去,"都下去罢!本王……要与王妃单独用餐。"
在横店拍戏时背惯了台词,自称本王的张云雷倒是说的很顺溜儿!
丫鬟退却后,他终于可以安心吃饭,这一桌子佳肴,既然做了,不能浪费!他得多吃些才是,随即起身去夹菜,又对叶箫竺道:"别客气,想吃什么随意,我就不给你夹了啊!"
那道虾放的有些远,在桌子的另一端,张云雷下意识地伸指转了转桌子,发现转不动,这才想起,这不是酒店的转盘桌!蜜汁尴尬!
叶箫竺见状,本想起身为他夹来,他却道不用,起身端了饭碗走了过去,夹起心爱的小虾,"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为什么要麻烦别人呢?古人爱摆谱儿,毛病!"
看得叶箫竺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原来那个王爷,"王爷,您这失忆,变化也太大,都不让人伺候了!那府里这么多丫鬟闲养着有何用?"
"没用就遣散呗!"张云雷是无所谓,"留几个够伺候你就成,其他多余的都遣了吧!"
话虽如此,叶箫竺却不敢遣散太多,怕招人非议。只在心里盘算着,将那些个平日里爱说三道四偷奸耍滑的奴才丫头给撤了即可。
美味虽好,可总觉着少点什么,张云雷忍不住琢磨道:"再有点小酒就好了!"
叶箫竺本想去拿,猛然想起他才受伤,便不让他喝,纵使他拿王爷身份来威胁,她也不肯给,
"王爷若要怪罪,箫竺受着便是,但您病体未愈,实在不宜饮酒!若出了事,我担不起这责任!"
说得这般郑重,无法反驳的他只得罢休,长叹一声,渴了喝茶。
茶足饭饱后,才睡过的张云雷压根儿睡不着,便让叶箫竺去午休。
待叶箫竺睡醒后,竟见王爷拉了一个老奴在院中树荫处下象棋,正杀得难舍难分!
虽说这天儿不似晌午那么热,到底还没到傍晚,也不凉快,他们竟这样在外头下棋!
叶箫竺让他们挪进屋去,张云雷却说这样下着才有感觉,"老北京的人儿都这样!晒着太阳棋才有魂!"
什么乱七八糟的!担心他头疼,看他下完一局,叶箫竺便硬请他进屋去了。
那老奴赢了赏,喜滋滋告辞退下。
心下好奇的叶箫竺看向他,略感诧异,"王爷明明会赢,为何故意输?"
看了看老奴的背影,张云雷道:"那赏钱于他有用,于我有什么?贵在乐趣,不在输赢。"
哦?此番言论令她越发奇怪,这诚王,失个忆还变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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