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组建幕僚(2/2)
“幕府亲军两营可由镇虏卫、太原卫‘混’编形成,水师横海营现有骨架,到时候换上一批人掌军,大约还缺两千军士。成德军车骑两营缺七千五百,义武营缺三千二百,大约是一万一千的缺额。若能‘抽’调张家湾两千人,那缺额就是九千。”
朱延平说着看向秦朗,秦朗拨着‘腿’上算盘:“除亲军两营外,各营招兵以辽镇待遇为准。安家费十五两,张家湾这边‘抽’军两千,一人五两见面礼钱,也就是一万两开支。招募九千,需要安家费十四万五千两,算上各处‘花’销,光补齐兵源,我们最少要‘花’十六万两。”
坐在寝室边角的左良‘玉’起身拱手:“将军,这么算不对。辽镇十五两的安家费是给骑卒的,骑卒入伍时要自备马匹、战刀、衣物及其他生活器物。”
朱延平挑眉:“既然这样,辽军为什么还要可怜兮兮求太仆寺拨马?”
左良‘玉’一顿,道:“回将军,安家费十六万两,以后军饷每人月二两,两万弟兄就是四万两。再多的银子也撑不住,辽军那边二两银子军饷会扣除军士各方面用度,到手也就七八钱银子。若将军发实饷,军装、军械一切粮草消耗走公帐,朝廷给的银子用不了几个月。”
“所以辽军不顶事,所以朝廷才会‘花’钱让我们练新兵。大家都吃过下面的苦,想让弟兄们卖命,就要把弟兄们当人看,当自己弟兄看。”
朱延平说着抬手摆摆示意左良‘玉’坐下,环视诸将:“此次练军,上上下下都盯着,就算我黑心要喝兵血。人家辽镇能喝,咱按着辽镇的喝法,各方面就会找咱们的麻烦。所以这个军,要公公正正的练,不能给各处留下把柄。”
“你们也都管好自己,管好手下的人,我朱延平不喝兵血,你们也不准喝。谁违令,我以家法处置。”
在座的都是家将,别说家法,就是用军法砍了,外人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左良‘玉’的红脸更红了,跟着一帮家将抱拳:“谨遵将令。”
油饼子、‘肉’干与干菜炖的汤,就是晚饭。
许久未烧的火炕现在有些‘潮’,众人睡的都不怎么踏实,在与本部大队人马汇合前,朱延平不准备脱甲。
此时的京师,徐卿伯擦拭佩剑,给妻子及五个儿子嘱咐一些事项,明日一早去吏部、兵部述职后,他就会飞骑赶赴南皮,担任起新军招募大管家。
游士任拿着圣旨拜访成基命,正‘门’不得入,走的是后‘门’。
“感觉为难了?为师也为难,不过为难是好事,说明你心里还想着自家师弟。”
成基命躺在‘床’榻上,头上搁着湿布巾,他刚送走一些老朋友,也就没有换样子:“去吧,师兄弟就该同进同退。”
同进同退,游士任坐在‘床’榻边上,理解了,缓缓点头:“那,到南皮后,学生又该如何做?”
“别管风言风语,做好份内之责。”
成基命说完,似乎很累闭上了眼睛,游士任起身告退。
朱延平跳了进去,等各方面通气后,一个阉党鹰犬的骂名跑不了,就怕这小子脑子一根筋,挨了骂记恨在心,一条路走到黑。
游士任这个师兄就很重要了,师兄弟一起进去,一起出来,能解释为他们忍辱负重,也方便以后为朱延平正名。在情理上说是成基命授意,就能站得着。否则朱延平一个人投进去,有些说不通。
以后是以后,现在保住朱延平这边的线也是紧要的,若游士任这个师兄拒绝幕府职务,朱延平怎么想,他的脸又往哪里放?
因为党争,师兄弟割袍断义的事情多了去,多这一件不多。
京师城外某处庄子里,通宵达旦娱乐着,这里是一处高档次赌坊,也是各路流莺聚集地。
朱宗楚握着纸牌筹算着,一把丢了认输,拿起赢了的银子要走,坐庄的李渐凉摇头笑笑:“三缺一,再来一爷们儿。”
这小子胆魄不足,就是识时务。明明知道夜夜能赢钱不是巧合,偏偏能见好就收,能忍住贪‘欲’,也算是过人之处。
来到一旁的休息室,朱宗楚取出黄铜烟斗填着烟丝,吸一口吞云吐雾提神,眯着眼睛无思无想。
现在他有钱,什么都不用干,可以做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享受得得失失的起伏感。也有京中名妓来这里挣钱,他有钱,所以他日子过的滋润、爽快。
可这种日复一日的欢快日子,有些腻歪,可偏偏又舍不得离去。
他沉沦了,他不敢去见朱延平,他怕朱延平将他软禁。
手缩在怀里‘摸’着银锭子数着,还缺三十两,凑够后赎了那位的婢‘女’,就回太仓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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