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不舒坦,会让你好?(2/3)
不阻拦?她是你们的长姐,与你们有血缘之亲,为何——”为何?
汐瑶前生自己都在宫中活了小半生,还需多问吗?
祁若翾手中有亡夫家的兵权,于皇上来说便是个威胁,她背后代表着冷家的势力,若要一起支持祁璟轩,无论是祁煜风或者祁明夏,都希望她远嫁的。
这还用问吗?皇宫里怎可能讲亲情?
皇宫里只有尔虞我诈,你死我活!
他们都没有心!
祁若翾与南疆王和亲,委屈了她一个人,却成全了所有的利益,谁还会阻拦?
或许这更是祁尹政为了保护祁云澈,怕他另外两个儿子怀疑诸多而走的另一步棋。
只有如此,才会削弱他们对冷家的防备,才会放心去斗!
“皇位对你们来说有那么重要吗?”汐瑶自语般问,口气里充满不屑与讽刺!
她自然有资格讽刺,她是那个唯一知道结果的人,可更讽刺的是,她以为凭自己就能改变命运,却不想在这其中越演越烈,如飞虫堕入蜘蛛的网,越缠越死,再难挣脱!
祁若翾命运是因为她的改变而改变的吗?
她忍不住想,更忍不住恨!
为什么她们要成为权利争夺中的牺牲品?就因为她们是女人?!
祁明夏俊容中波澜不惊,对她激烈又大不敬的问话毫无追究之意,他所期待的结果已经得到了,眼前只是慕汐瑶无谓的挣扎。
“此事已成定局,无需多做忧虑,我与煜王亦不会再将你牵涉其中,长公主的心意,你莫要辜负。”
他留下来,只为了说这些话?
汐瑶苦涩的冷笑,凛冽的眸光扫向他,“不知明王还有何指教?”
总算这一言,让大祁最是沉稳内敛的祁明夏动了颜色。
惊诧只在他无匹的姿容上闪过一瞬,转而只有他更加无情的话语,对汐瑶忠告与胁迫的说道,“父皇早晚要为你指婚,我与煜王的意思,方是在酒席中已告诉你,你若能嫁给十二,是最好的结果,这也是长公主所期望的,你好好考虑吧。”
话尽,他便转身离去。
“你真以为如此就能高枕无忧,得到你想要的?”
连汐瑶自己都不曾想,她会说出如此尖锐的话来激怒那无心多做停留的男人。
只她心里有恨,只她太不甘心!
“若我不愿嫁给璟王呢?若我执意要嫁给王爷你,或者煜王呢?皇上体恤我慕家,兴许能如我的心愿呢?哈……”
她笑,凄绝又悲凉,“为何我定要顺应你们的意思?不若今日被你们陷于不义的亲姐攒局设宴,畅饮一番,你们就真的把我放过了?我慕汐瑶还没有那么蠢!!!!!!”
喧嚣罢了,那耳边似有阵阵余音,连她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说出如此疯狂的话。
背对她的祁明夏如尊冰冷的神邸,纹丝不动,像是将她的悲鸣听进去了,却又像是全然忽略不计。
末了,良久的沉默,才听他启音淡声道,“你不蠢,却又很蠢。”
迈去了几步,祁明夏忽的又停下来,仍是没有转身,孑然而立的背影透出的是与他内心相反的正气。
这些人有何正气可言?
他们的心都是黑的!
“这世上只有皇上可以决定所有人的生死,我亦不例外,你想求他让我们任何一个人娶你,都无所谓,断送的也不过是你自己的幸福,你该庆幸,你还有选择。”
……
梨香苑内消愁三日,京城中犹过三年。
长公主和亲南疆的旨意很快从宫中传了出来,而同时,汐瑶与几位皇族的在鸳墨阁把酒言欢的事也被诸多有心人听入耳中。
皇上的圣意不可违,饶是祁若翾那般刚烈都屈服了,那么她慕汐瑶能够凭一己之力走多远呢?
宋成远几乎是在万众瞩目中,风风光光的前往宝宣寺出家,梅园里的琴声每日照旧,所有人似乎都在等。
又得两日,长公主出嫁。
这天还未有天光,汐瑶便早早的起来了,嫣絨与雪桂按着平常她起身的时候走进厢房时,才发现她们姑娘坐在窗边的榻上,手里握着那封信,借着身旁微弱的油灯,反反复复的不知又是默读了多少遍。
“姑娘若念得紧,不若此刻出城去送,还来得及的。”嫣絨心里叹了声,便对她说道。
“不了。”汐瑶轻声回道,“想来她也是不愿在今日见到我的。”
又不是嫁给自己心仪的人,有何好送的?
她倒比她们想象得要干脆,且是觉着人心里是难过的,却没表现出来。
将信放下,汐瑶起身去浴室沐浴,想了想再吩咐道,“雪桂,帮我做个香囊,将信放在里面。”
回想当日在鸳墨阁的莽撞,祁明夏虽可恨,但他说字句都说中了要害,她也不过逞了一时之快而已,若他真要计较,到头来她还是要自尝苦果。
她要将祁若翾留给自己的信时时带在身上,当个提醒。
雪桂应了,走过去收好那信,又听她问,“那件事做得如何了?”
闻言,屋里两个最沉稳的侍婢均是一顿,姑娘总算下定决心了吗?
见她二人整齐的将疑惑的表情投降自己,汐瑶云淡风轻的一笑,“姑娘我今日不痛快,怎能容了她们的好?”
……
辰时刚过,用罢了早食,心蓝兴奋的从外院跑进来道,“姑娘!二公子到了!这会儿正在花厅坐着吃茶呢,姑娘快过去吧!”
瑾瑜哥哥到了?
他再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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