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 第八章 直接示爱(2/3)
道:“但这样发展下去,终有一天太后和储君会站在敌对的位置。”项少龙苦笑道:“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命运,我们能够做什么呢?”滕翼待要说话时,手下来报,王齕请项少龙到大将军府见面。两人同感愕然,猜不到王齕找项少龙有什么事。
项少龙与十八铁卫抵达大将军府时,府前的广场闹哄哄一片,聚了近百名大汉,在看王齕射箭。王齕际此天寒地冻之时,仍赤膊上阵。盘弓拉箭,接连三箭命中红心,惹来轰天采声。这西秦三大名将硕果仅存的人物,见顶少龙到来,含笑打过招呼,披上锦袍,精光瞿瞿的眼神扫了荆善等一眼,漫不经意道:“听说少龙这些儿郎人人身手高明,横竖有闲,不若陪我的人对拆几招遣兴吧!”项少龙怎能不给他面子,无奈下答应了。
王齕微微一笑,领他进入主宅大厅去。厅堂宽敞舒适,墙上挂满兽皮兵器,颇有杀气腾腾的感觉。最奇怪是座南处横放着七面大屏风,把后进之路完全挡着。看上去非常怪异。项少龙不由想起当日在屏风后偷看楚太后李嫣嫣,给她由足印发觉了形迹的过程,自然而然往地上望去,立时汗流浃背,手足冰冷。
原来地上隐见无数水痕,不用说皆因有多人刚从外面入厅,躲到了屏风后去,因着鞋底沾了外面的积雪,所以留下水迹,而且是因自己的到来,才刚布置好的。不用说这是不怀好意了。只要推倒屏风,十多把弩弓一齐发射,自己休想能活命离去。这时王齕到了屏风前的主家席坐下,打手势请他坐在右下手处,想先发制人的箝制着他亦没有可能了。
项少龙心念电转,猛一咬牙,坐了下来,暗中抽出五支飞针,藏在手裹。从未有一刻,他感到死神是这么接近他。王齕最高明处,是不露痕迹的使人牵制着荆善等人,使他变得孤立无援。他为什么要杀死自己呢?要知王齕并不同于蒙骜,他本身是秦人,不管怎样欣赏崇拜吕不韦,最终亦只会对小盘尽忠。想到这裹,心中现出一线希望。
这时两名婢女来奉上香茗,退下后,只剩下两人时,王齕凝望了他好一会后,喟然叹道:“这些年来的变化太多了,先有高陵君因乱伏诛,接着徐先、鹿公先后过世,真令人难以接受。”项少龙摸不清他说话背后的目的,遂以不变应万变,默然不语。王齕眼中射出伤感的神色,感叹道:“鹿公最希望能见到我大秦统一东南六国,岂知就在刚有眉目的时刻,撒手而去,尤令人惋惜不已。”
项少龙忍不住淡淡道:“一天我大秦内部不靖,休想能一统天下。”
王齕双目闪过精芒,沉声道:“这正是我找少龙来说话的原因,自仲父入秦,先是亲灭东周,再遣蒙骛伐韩,建立三川郡,此乃兵家必争之地,自此我秦界直迫大梁,威慑东方。若非得此据点,我和蒙骛便难以进军三晋,由赵人手上重夺太原。后来五国联军来攻,又得少龙献策,以反间计迫走信凌君,化危为安。此后鹿公、蒙骛和老夫先后对三晋用兵,再设东郡,我大秦形势之隹,确是未之有也。偏在此时,国内动荡,使我等有力难施,少龙教我该如何办好呢。”
项少龙这才明白王齕是希望能化解他和吕不韦问的嫌隙。可知他由于终年在外征战,并不清楚秦国权争的原因,不过由于他对吕不韦有先入为主的肯定,要说服他站到自己这一边来,绝非易事。假设自己仍然坚持,不用说屏风后的狙击手就会立即把自己干掉。但由此亦可看出王齕并非唯吕不韦之命是从的人。
沉吟半晌后,平静地道:“当今之世,人人说起齐国,只知道有田单此人;说起赵国,则只记得太后韩晶;至于我大秦,不用说就只有吕不韦。好像这三国根本就没有君主的存在。这叫木实繁者披其枝,披其枝者伤其心,大其都者危其国,尊其臣者卑其主……”这最后四句,他是刚由李斯处学来的,在这危急之时,却派上了用场。
王齕不耐烦地打断他道:“这是形势使然,非人之罪也。主少国疑,若没有重臣辅政,国家必乱。我大秦历来广揽人才,谨尊墨翟尚贤的主张,对贤才高予之爵,重予之禄,任之以事,断予之令。此乃我大秦一向传统,故孝公以来,先后有商鞅、张仪、范睢和仲父拜相,若非如此,我大秦何有今日之盛世。”
项少龙这才明白王齕心中想法,正考虑是否该把吕不韦害死庄襄王、徐先的事告诉他时,王齕又道:“鹿公和徐先一直怀疑仲父先后毒杀两位先王,此乃因他们怀疑政储君实是吕不韦和太后所生的孽种,后经证实政储君与吕不韦没有血缘关系,皆可知此只是空穴来风,是有心人中伤仲父的谣言吧了。”
项少龙听得目瞪口呆,始知有一利亦有一弊,竟因滴血认不了亲,致使王齕再不怀疑吕不韦这大奸贼。而自己反变成了王齕欲诛除的罪魁祸首,皆因视他为阻碍大秦一统天下的绊脚石。王齕又叹了一口气道:“仲父实为不世之才,只看其《吕氏春秋》即可见一斑,悬千金于市门之上,求改一字至今而不得,我看就算商鞅复生亦难以办到。”
项少龙豁了出去,哂道:“这世上怎会有一字不能易的着作,照我看是人人畏惧仲父的权势才真。有一事我纵然说出来大将军亦怕不肯相信,徐先虽死于楚人之手,却是出于田单的怂恿,而田单为何这样做?只要想想徐相身死后我大秦的最大得益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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