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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当年,他应该不会认得出来吧?强压制住心头的惊慌,恐惧,小心翼翼不出差错,将盘中菜一一摆上桌后立刻调头就走。“等等。”恶魔般的声音再次响起。生生斩断我前面的路。
“难道爷长得如此吓人?让你怕得连头都不敢抬?飘香苑就是这样待客的?小小的龟奴也如此不知礼数。”那个人慢慢向我走过来,他每迸一个字我的心就抖了三抖,我不能肯定他是不是发现了我?
但是唯一确定的是,绝不能被发现。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七年了,即使大晋朝各地贴满通辑我的告示,然而在这飘香苑中我依旧安然自如。
危险的气息愈来愈近,我当机立断,很没气的趴倒在地,卑微的猛磕头:“这位爷恕罚,奴才低三下四下等人一个,只怕抬头瞻仰爷的容颜会污了您老的眼。”
呵!如今的我可不就是个任人唾弃的下等人吗?
令人窒息的死寂漫涎开来,那双青丝缎靴在我眼前一步的距离停下,我依旧保持着趴在不起的卑微姿态,只是如芒在背,冷汗滚滚。
万一他要是逼我抬头,我就抬起头来,把这张干得只剩骨头的老脸给他看,吓死他。
不过好在情况没到最糟的地步。
上方隐隐落下低低的叹息,我感觉到上前尖锐的视线能把我的身体烧穿。
但是那双靴子停了一会儿突然转过方向朝桌边走去。
过了很久,久到我的腿都跪得麻木了,他方才叹道:“出去吧。”
“多谢爷大人大量。”我赶紧爬起来连灰也顾不得擦掉头就跑,谁知蓦然肩头一紧。
浑身一个激灵,莫不是他返悔了。
紧张之际汗流夹背,我不由得摸了摸脖子,还好,连着的。这是七年来每当恐惧得不能阖眼时总会不下意识做的动做。
大脑里这时飞快的旋转,那么为了自保我应该怎么做?嗯……杀人灭口?我不会武功?估计还没动手就被门外头那位踢到脑袋瓜子暴裂。
对了!踢断他的子孙根,趁乱逃跑!就这么办!
就在我把力气集中在右腿打算来个回旋踢的时候,一个沉甸甸的东西塞到了我手里,低头一看,倒抽凉气。
你老母的,竟是一颗金光闪闪的大金锭子,凭我的慧眼,起码有一百两重。
“拿着吧,赏你的。”
声音有些僵硬,哽涩。掐在肩头的铁掌慢慢松了,示意我可以离开。
我立刻陪起笑脸转过身来,连连点头哈腰:“谢爷赏赐,爷您好心有好报,菩萨佛主一定会保佑您升官发财,添子添孙,光耀门媚,财源产进。”
他已经走到桌旁坐下,背对着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我也见好就收,将金子揣进怀里捂严实了点头哈腰下去,转身之际,狠狠抹了把夺眶而出的泪水。
厢房的木门阖上时,我悄悄回头看了他一眼,青衫玉影独自小酌,孤傲的背影散发着浓浓的苍桑与疏离。
“小离子,快点别偷懒。”
怀里的金子都还没捂热,花妈妈打鸣似的嗓音又响了起来。
越是深夜越是青楼客满的时候,我尽职做了龟奴的本份,马不停蹄的给一间又一间房端菜,上酒。
路过牡丹的厢房时,里面传出牡丹凄厉的尖叫。
听到这声音花妈妈非但不心疼反而乐得合不笼嘴:“今儿陪了乔大爷,明儿再来个什么爷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这句话我懂,没了第一次,以后跟谁都一样。
想当年我也是如花似玉,倾国倾城。那又如何?面对三军铁蹄,滴着血的尖刀,我能做的只有沉默无言。
那个伤我至深的人啊,冷眼将一纸诏书丢在我面前,冰冷的目光森寒似霜。
或死,或逐!
当我被三尺白棱狠狠勒紧脖子时,他却端坐高高的金銮殿,拥着风华绝代的皇后享受四海朝贺。
“小离子,快送送这位爷。”远处花妈妈扯着嗓门冲我招手。
奇了怪了,啥时候起那个见钱眼开的老妖婆会对我笑得如此甚欢?就好像对着不是我而是一堆白花花的银子?
“来了——”事实证明我是个极敬业的龟奴子,盘子一搁立刻巴巴跟过去。
然而跑到跟前时却懵了。
怎么会是他?
身后被人猛一推,花妈妈催促:“发什么呆?快送送云相爷。”
云相爷,云剑霄,当朝宰相,晋帝的左膀右臂。
刚才被我三言两语蒙过去,莫非他又心起怀疑?
而云剑霄仿佛不知道我正经历着生与死的大起大落,他用那双犀利得可穿透人心的眼眸掠向我,淡淡牵唇:“还不走!”
说罢,率先走了出去。
蓦然回神,我方惊觉自已只是个龟奴。
立马巴结的跟在后头,直到出了飘香苑,宰相府的马车早已恭候在外,我几步上前打起帘子:“爷,你请。”
他的身影在我面前停了下来,居高临下俯视:“上去。”
呃?我不解了,可是现实容不得我考虑,就在我闪神时,颈后一痛,巨大的黑暗当头笼罩下来,就在我觉得浑身飘飘欲坠将要倒在地上时,却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遂君!”
温柔,轻雅,缱绻入心的怜惜。
这个名字,这样疼我爱我的声音,多久没有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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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旧识
无数幕血淋淋的画面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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