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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人也杀了,棍子也打了,百姓们的气也消了,你还有完没完?”袁买瞥了麴义一眼,冷冷的道:“放开!”
被袁买一瞪眼,麴义竟然感到了一股难以名状的寒意,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不止是我有责任,身为主将,你也难辞其咎!”袁买把剑收起,冷冷说道。
“我……”麴义一阵难堪,“这话是怎么说的?怎么又牵扯到我身上了,整支队伍接近两万人哪,我总不能挨个的看着吧?”
被袁买无缘无故的迁怒,麴义心里恼火,冲着趴在地上,屁股血肉模糊的眭固踹了两脚出气:“都他娘的怨你,累的老子被骂!”
眭固咽了口唾沫,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不敢说话。万一说错个字,小命就不保咯!
“身为监军,未能尽到监查军纪的责任,我理应自刎以谢罪。但我身为监军,还应该继续监督三军,约束军纪,故此本将还不能死……”袁买手拎冲霄剑,朗声说道。
袁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然不会傻傻的真想自刎,身为穿越者,没有点手段怎么能行?之所以如此乃是决定效仿曹cao割发威慑三军之举,震慑一下部曲,树立自己的威信。让三军将士知道,身为监军,自己是个令出必行,奖罚分明的人;跟着自己混,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理应爱惜,我今ri割发替颅,以恕我之罪!”袁买说完,拉起一缕长发,剑光一闪,便削了下来。
“传令兵何在?拿着本监军的头发,以及孙麻子的头颅,晓谕三军,让所有人知道,谁若敢再违背军纪,侵扰百姓,孙麻子便是他们的下场!”袁买喊来传令兵,把头发交到了传令兵的手上,厉声说道。
看了袁买的举止,听了袁买的话,三军将校无不凛然,齐声呐喊:“愿意听从公子的调遣,遵守军纪,勇往直前,奋勇杀敌!若有违背,愿领军法处置!”呐喊声,一时之间响彻云霄。
“漂亮,好手段!”
看到转眼之间,袁买就把三军将士训的服服帖帖。田丰才明白自己不过是虚惊一场,不由得对袁买的手段佩服不已。却不知道这并不是他的原创,而是剽窃的曹阿瞒的。
“好小子,绕了个大圈,他原来是在收买人心啊!”
麴义也在心里嘀咕了一声,越发觉得这个外表看似文弱,内心却极有谋略的少年越发像个枭雄了。不知不觉间,他在军队内的威信又提升了一截,只怕自己已经难以望其项背,这支部队真正的主将已经不姓“麴”,改姓袁了。
“何李氏,不知道你家中还有何人?丈夫惨遭不幸,余生如何度过?”袁买走到何李氏面前,柔声问道。
或许从此刻起,已经不该再称呼她何李氏,而是李氏了。袁买之所以和她叙话,并非垂涎她的姿se,李氏虽然貌美,但终究只是一介民妇,和国se天香的甄宓自然不可同ri而语。
况且她已是残花败柳之身,袁买虽然怜悯她,但也不会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否则,这个年代不幸的妇女那么多,袁买又怎能照顾得来?之所以和她闲话,乃是为了把她的儿子收过来,加以培养,说不定ri后能有一番作为。
李氏掩面啜泣,其声悲惨:“奴家与夫家本非太原人士,原籍洛阳,后遭逢兵乱与夫家至益州避乱,得了平儿……”
“哦……你这孩子是在益州生的啊?”
袁买下意识的念叨了一句,看这孩子虎头虎脑,一脸倔强的神se,七八岁的模样,而李氏也就是二十三岁的样子。虽说这年代十四五岁就嫁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袁买仍然有点不爽,穿越前的世界,十四五岁的女孩还在初中享受九年义务教育,但这个年代的却已经嫁做人qi,抚养子女,何其不幸!
这李氏的丈夫本是洛阳的一家富商,ri子过得还算滋润。后来遭遇董卓之乱,为了躲避战祸,李氏的公婆带着儿女前往益州巴西宕渠避难,在巴西郡过了几年安稳ri子。
李氏的丈夫何牧与李氏结婚两年有余,却不能生子,这让何父好生着急,恰好有本地一王姓人家因为家贫,家里有六七个孩子,抚养不起,便把新生的小儿过继给了忠厚老实的何家。何父得孙,很是欢喜,给这个讨来的孙子取名何平,寄望未来天下太平。
可惜天不遂人愿,在收养了小何平半年后,本来安居乐业的天府之国也没有逃过席卷天下的黄巾之乱,黄巾战火在益州熊熊燃烧,杀州牧郄俭,掳掠百姓。何父何母均在这场浩劫中去世,只留下了何牧和妻子,以及讨来的儿子何平。
其时,何牧夫妻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龄,双亲辞世,他乡漂泊,ri子实在难捱。李氏想起自己在并州阳曲县尚有一远房亲戚,夫妻二人便携带幼子,跋山涉水来到太原郡阳曲县投靠亲戚,得以落脚。巧合的是,这个村落里绝大多数人家都姓何,因此夫妻二人慢慢的融入了村子里。
及至后来,李氏的亲戚在长安谋得一个小官职,全家迁走,留下了院落房屋给何牧夫妻居住,夫妻二人男耕女织,寄居在此,过了三四年的ri子,倒也算是安稳无事。谁料想,今ri大军过境,平时老实的何牧竟然招来杀身之祸,惨死在孙麻子的刀下。世事喜怒无常,怎能让人唏嘘不已!
丈夫既死,自己一个妇道人家,李氏琢磨着难以抚养孩儿。即便可以养活,寄居他乡,孤儿寡母,少不了被那些居心不测之人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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