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尔虞我诈 1(1/2)
今天是萧祺要带灵曦她们入宫谢恩的日子,一大早,王府就得到消息,说与正枫争吵的那个车夫死在了治安署的牢狱里,死亡原因是内伤。车夫是沈府的人,正枫是靖王府的人,治安署一来没有那么大的权限审理命案,二来也不敢得罪这任何一方,只好迅速的将人移交到了京兆尹衙门。
萧祺听了面上没什么大的波动,更没因这突来的变故乱了阵脚,什么都没说便带着她们出了门。
灵曦心下慌乱的不行,今天王爷要带着她们入宫赏菊,这是皇后的邀请,自然不能不去,可她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看花。
萧祺并未随女眷们去皇宫的沁香园,而是奉召去了皇上的御书房。虽然下了早朝,可御书房内依然有不少大臣在内商量国事。
太子言之凿凿,力劝皇上将正枫打入死牢,他很清楚,只要正枫获罪,萧祺或多或少都会受到牵累,至少会落个管教不严,纵容家奴的罪名。“父皇,莫正枫嚣张跋扈,草菅人命,仗着自己有几分功夫,因为几句争吵就将人打死,实在是目无王法,还请父皇严惩,以儆效尤。”
皇上没有说话,只目光冷厉的盯着萧祺,看他作何解释。萧祺望着太子那阴狠的双眸,知道此事他定会死咬着不放,太子暂时动不了萧祺的势力,却想断他一条臂膀。正枫若是被处斩,可能不会对萧祺的势力带来实质性的动摇,但对他的情感却绝对是最沉重的打击。太子很清楚,皇宫里没有萧祺珍惜的人,这么多年,他惟一疼爱的便是那个视若同胞的莫正枫,就算暂时动不了他,也要让他活在痛苦里。
萧祺不慌不忙,从容平静的回道:“父皇,这件事情儿臣多少也知道一些,是沈府的车夫撞了我府上的一个小妾,正枫这才上去和他理论,虽有拉扯,却并无下狠手,至于那车夫是怎么死的,还请父皇明察,还正枫一个公道。”
皇上还未开口,就听太子冷笑道:“六皇弟说的轻巧,好像亲眼看到了一样,若是没下狠手,那车夫是怎么死的?京兆尹的仵作可是说的很明白,那人是死于内伤,而且胸前有很清晰的掌印,铁证如山,难道你还想袒护他,为他开脱不成?”
“父皇,儿臣绝对没有要袒护正枫的意思。”萧祺抬头对上皇上的双眸,目光清明坦然,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良久才继续说道:“正枫年纪尚轻,根本就使不出那样强大的内力,当时他与那车夫拌嘴,路旁也有很多摊贩都看到了,就是治安署的巡街衙役也可以作证,届时京兆尹衙门审案时,完全可以传他们来做证人。”
今日的一切萧祺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楼忠告诉他正枫出事了的时候,直觉上他觉得有人要借正枫生事,却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虽然他当时不见得就知道此事是太子的阴谋,可却明白在他要扳倒林家的这个非常时刻,任何哪怕是巧合的事情,都有可能会带来无法挽回的灾难,太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若让人将正枫从治安署接出来,而那个车夫又恰好死了,那他就会同林守正一样,落个袒护家人的罪名。
太子定是早就听到了风声,这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实在用的狠毒。在这件事里,灵曦和正枫都是棋子,被人利用了,沈家那个车夫的死亡,绝不是正枫失手打死,而是有人刻意为之,惟一让他意外的是,那个车夫居然是沈府的人。
老皇帝见他神色坦然,语气从容有理,当下也稍减怒火,只是他并不完全相信这件事情正枫是无辜的,他也知道,萧祺对正枫不同于别人,那是自小的情分,若说多疼了那小子一些,将他惯出什么跋扈的性子来,也是有可能的。虽然靖王府的人做事一向低调,但这也并不能代表什么。世家贵族中,嚣张跋扈的奴才多的是,不会因为他是靖王府的奴才,就有什么不同。
更重要的是,此事还关系到沈府,老皇帝思量再三,缓缓开口问:“沈爱卿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沈穆山慌忙出列,恭谨的回道:“回皇上的话,老臣也觉得此事颇为蹊跷,那车夫原先是臣府上的一个护院,身材结实魁梧,若是能被人一掌打死,那对方定是要武功高强之人,莫正枫老臣也认识,他虽然随同王爷上过几次战场,可若是论武功修为,估计还到不了那种程度。就是真与人动起手来,怕是也占不到多少便宜。此事究竟是怎样的,老臣也并不十分清楚,还请皇上下令让京兆尹衙门明察。”
沈穆山的话带有明显的偏向性,这一点是个人都能听明白,他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告诉萧祺,此事就算是有人从中作梗,也与他无关。沈府的车夫出了事,他居然都不知道,今晨早朝将散之时,京兆尹那边有急报上来,他这才知道他家的奴才与靖王府的人发生了争执,而且那个人还是正枫,这让他瞬间就出了一身冷汗。他并不是惧怕萧祺的势力,而是他很清楚一件事,有人想让他们两府结怨。
皇上听沈穆山如此说,便知他是有意维护,犹豫了一会说:“那就让京兆尹好好查查此事,绝对不可徇私舞弊。”
老皇帝怒气未休,忽的一下将龙案上的一堆奏折扫落在地,年近七旬却威严不减,“传林守正进来见朕。”
今天注定不是个好日子,所有不好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都来了。
沁香园是皇宫里专门用来培植花草的园子,这个季节依然花团锦簇,除了那些名品的菊花,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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