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自救(二)(1/2)
扑通我重重地摔在地上,爬起来时,才发现冷汗早已将衣服浸了个通透。心胆俱裂下,忙不迭地逃了室。
第一次杀人,哦,不,第一次杀丧尸,可不象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你得直面自己内心的恐惧。基于人类千万年来深植于基因中的认同感,看着死去的大象残骸,你可能毫无所感,可面对自己曾经的同类,你会不自觉地产生敬畏的心理,尽管你心中明白,他也完全算不上是真正的人了。
喘息了好一会,我才拿出差让我丢了小命的手机,惯性使然地拨了电话。
手机里毫无声息,我接着拨打了自己所能记得的所有号码,甚至连我老板那个守财奴的电话也拨打了一遍,可是结果都一样,连一句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也没听到。
电话不通,广播是否还有
我从小卧室摞满高考资料的书桌上翻出一副耳机,怀着无比期盼的心情开小米收听功能,
结果还是失望。
悻悻地把电话和自己丢在沙发上,躺了十几分钟后,只觉肚子饥饿难耐。三天里不曾有一油水下肚,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何况我还是个无肉不欢的家伙。
厨房里收拾得井井有条,看得出这是个温馨有爱的小家。
我煮了一大碗面条,就着冰箱里还没有变味的剩菜吃了个饱。当然了,煤气不通,电早断了,我是用厚厚的书本生火煮食,看着厨房里烟熏火燎,干净的地板铺上了一层灰白的灰烬,我心里稍感内疚。
吃完面条,我打着嗝上一根香烟,葛优瘫在沙发上。
现在衣食问题已经解决,接下来的日子好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救援的希望虽然渺茫,但终归没有完全断绝,强大的人类军队不可能连一场尸变也对付不了,再多等几日,或许就能听到他们亲切的声音老乡,我们是来搭救你的
我正在百无聊奈地做着白日梦的时候,眼睛的余光瞥见茶几下层有个递包裹。打开比手机盒子还小的包装,原来是一支笔精致的录音笔,外形像只香烟,搭配的带子可以将录音笔挂在脖子上。说明书上写着容量,小时超长录音,防水防摔
我读着说明书,突然有了把自己经历记录下来地冲动,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就从尸变第一天说起吧,可是那些血淋淋的场景忆起来真的会让人精神崩溃。我沉默了好一会,才艰难的开口说道我叫张天翼,今天是年月号,但事情得从两天前说起
半小时后,我又钻进了厨房,既然决定坚守待援,那我得弄清楚,目前所拥有的食物,还能让我捱过多久。
十斤装的泰国香米只剩半袋一小把面条还够吃上两顿一件牛奶还剩八盒一塑料袋的小米约有三斤一块已经解冻,但还没有异味的猪肉约有三斤,一袋克装已经软成一团的冷冻汤圆十二个鸡蛋五节香肠两根焉了的黄瓜小半桶花生油,此外客厅还有七个苹果大半桶的纯净水及一些零散的小吃。
我像葛朗台金币一样微眯双眼,心里琢磨着靠这些食物能吃喝多久,我并不想亏待自己只吃半饱,否则为了节约食物而损耗身体,那么真到发生什么紧急情况的时候,就失去了处置的精力。
另外我没有考虑对面人家也就是室的食物和天台上种植的水果蔬菜,毕竟小命要紧,谁能保证卧室里不会再钻出丧尸,再说那些东西留在那里也不怕被人偷走。
清理好食品,我把那块已经解冻的猪肉抹上了盐,然后挂在厨房阴凉当风的地方做成风干肉。
挂肉的时候我低头朝楼下看去,院子里的丧尸比起昨天,多了。
那都是黑衣男逃跑时,被汽车引擎声从大街上吸引来的。此时,它们正一小群一小群地游荡在小区的各个角落。
抬头远望,灰白的太阳底下,远远近近的高楼象一座座城市里的孤岛,昂首天空,无声呐喊。
脑中忆起不知谁写的一首诗,轻声背了出来谁都不是一座孤岛,可以自成一体,每个人都是那广袤大陆的一部分。任何人的死亡,都是我的一部分在死去,因为我包孕在人类之中。所以别去打听丧钟为谁而鸣,它为你敲响。
念完,纵是我生来没心没肺,也感到了一阵蚀骨的疼痛。
。。大雨尸变第天
煎熬中尸变也过去整整十天,而我也在室呆上了一周。
这七天里,丧尸们仍是日夜不休地游荡在魔都的大街小巷,围捕一切活着的生命。弱肉强食,世界似乎又重到了丛林时代。
唯一能给我些许安慰的是天空露出了它本来的明亮,蓝盈盈地,犹如一片湖水。
只是,在人们千方百计想要重一片蓝天下时,雾霾却随着人类的死去一并离开,这,是不是有些讽刺
一个亘古不变得真理等待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极慢。
白天的大部分时间,我会在每扇窗前痴痴地站立,只是希望天边会神迹般的有机影掠过,或者城际线上漫起钢铁洪流卷起的沙尘。如此,我至少不会感到孤独。
可是,我失望了。七天里我度日如年,往往在黎明中迎来希翼,又在日落时分将它送走。
在室的日子我都睡在客厅的沙发,不是卧室的床不够舒适,相反,我是担心它过于舒适以至于让我失去了足够的警惕。
这时,我蜷曲在沙发上,眼看房中的光线越来越淡,一天的时间又将成为过去,我终于明白不会有人来了,想要生存下去,能够依靠的唯有自己。
七天里,我可以说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