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全归我(1/2)
“小姐…呜呜……”春梅蹲在一侧,哭的伤心。
在不大不小的闺房里,听得一清二楚。
沈诗琪睡不着,掀起被子的一角,调侃小丫头:“我还没死啊,等我哪天魂飞魄散,再哭鼻子,让我休息一下吧!”
丫鬟抱打不平:“小姐,你别胡说…我只看小姐太可怜,老是受委屈。”
“那你把眼泪擦擦…哭的鼻涕横流难看死了!这两天不让你伤心,你就背着我偷偷抹眼泪…其他人见了,还以为我真一命归西。”
“呸呸…呸呸,小姐不许你乌鸦嘴!那我不哭。”
“可以!保持好心情,你出房去…帮我守着点,我姨娘晚点要来看我…”
春梅点点头,随手关门,站到门边听话得守着。
沈诗琪下了床,在房子里面来来回回走动,难以想象,沈柳大发慈悲居然饶她一命。
此事你放我一马,下回我送你一程。她心底较真的踹测,她一向不知道塑料姐妹花什么意思,想来已经彻头彻尾知悉,她从不会质疑杨梦的姐妹情,反而正是如此,一个莫须有的男人让自己陷入绝境,被最亲密无间的朋友弄死,说来也可悲。
沈诗琪难过极了,眼泪迷糊了双眼,喉咙也哽咽了,她用手心遮住眼睛,扯了一个调皮的笑。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沈诗琪不在去挂念不存在的人。
屋里憋得慌,她盯着门口,正门是出不去,她不想让春梅担忧。
沈诗琪的视线挪到窗台,她顽皮得打了一个响指,有办法,她要溜出去玩。
轻而易举就爬到窗外,沈诗琪轻轻地吹了一口手心的灰尘,正准备离开,“扑哧”一声,扣在窗台的裙摆被撕下一个角,她回头,轻蹙柳眉,放开自己的裙子,见光倒不会,裙子撕得破破烂烂始终不好看。
门外的春梅,问道英俊的男人:“梁公子?你有何要事找我家小姐…”
而梁意寒却没有看她,清冷且疏离的目光总让人手脚无措。他朝西窗望去,粉紫倩影在那里,亦不知干什么…
他不苟言笑道:“路过,无事!”
“哎…什么人嘛!”春梅小声抱怨,虽说他是小姐救命恩人,可这不冷不热的态度着实讨厌!
梁意寒健步如飞,赶在姑娘要走之前抵达,一具挺拔的身子往她面前一站,局部有阴影,沈诗琪一头雾水,抬头一看,咦!
她不顾自身裙子破得不雅,急忙忙地靠近梁意寒,趁他没开口捂着嘴,“我们先离开………懂?”
梁意寒挑着眉,不动声色地跟着沈诗琪。
一出沈霸镖局,沈诗琪如一匹野马脱了缰绳,放飞自我。
她一路上如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欢心雀跃跟梁意寒说不停。
“我躲在屋里休养,好几天不出门闷坏了,春梅老是替我提心吊胆,我也不想老是麻烦她,能躲着她出来,真是难得!”
梁意寒听得认真不回话。
“对了,没好好谢谢你,相公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请受奴家一拜!唯小女子来生当牛做马来相报,或者,下辈子投胎以身相许,梁公子觉得如何?”
沈诗琪曲身,双手叠放在小腹,眼看地,略微屈膝,口中叨念。
梁意寒不明就里,屏气凝神道:“何故下辈子?”
沈诗琪遥望远方,似梦呓的话笃定:“这辈子我要为我而活,我死过一次,知道活着的意义何在,命比想象中的还短,当你毁容后且死得很惨,而且又糊里糊涂,再得救!这时得救的灵魂一般人都会复仇憎恨别人,而我也会,我也有针眼一样的小心眼,可我还是想简单地活着,单纯的感恩,感谢生命中的每一个过客!”
梁意寒也随她看了一眼,收回目光,低头凝视沈诗琪,眼底有波涛汹涌的暗涌一晃而过,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八成落水之事让她感慨万千。
沈诗琪恢复活泼之举:“耶,你这人发啥呆,你要娶我姐,是不是幸福的变傻了。”
“此事你如何得知?”
她困惑道:“难道不是吗?络荷少主梁意寒!!”
“…”
她讲的也是事实了,难怪他冷静的一声不发。
自古姻缘讲究媒妁之言,讲真,沈诗琪有点同情梁公子,不能娶喜欢的意中人。
但不确定梁意寒喜不喜她姐,她为何瞎操心,沈诗琪神色淡然,似乎发现了新大陆,她欢笑着边跑边说:“走走…那个摊位聚了好多人,我们也去看看!”
梁意寒几乎不假思索说明自身的难言之隐…他动了动嘴唇,又紧闭嘴巴,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此行之事,他委托沈当家送一份名贵的西域筚篥呈贡当朝丞相府。
怎晓镖局大当家沈祁,始终不愿接单,作为一名外贸商贾,远洋山水之间,他居住沈府已久,枯燥无味的日子自然随之而来,可遇到乐观开朗的沈诗琪,他心底发虚的郁气一扫而空。
作为络荷少主当事人,他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门亲事??
南城街道,来来往往都是布衣行人,梁意寒一身贵气的装扮,鹤立鸡群,站在密集的人群外显得格格不入。
商贩卖的是彩塑泥人,一块破旧的案板上面扑了一块粉色的江南绸缎,上面堆放许多男女童泥偶,做工惟妙惟肖,精彩绝伦,基本都是憨态可掬的模样,很招公子小姐的喜爱。
沈诗琪挑选一对情侣的人偶,挤出人群,献宝似得递给梁意寒看,“你瞧,你这个跟你一样,帅气中带点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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