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褚遇,你良心何安?(2/3)
没有感到纳闷,这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且跟自己有关,于是他忐忑不安起来,越发的坐不住了,强按住心神,离座硬起头皮走向主簿。主簿喔了一声,“今日下午要整理的卷宗不是很多,本簿差了别人去,你的任务是把这份天监司送来的文书誊抄一遍即可”。
褚遇轻笑点头……这时,正堂里的宰辅徐忧民突然喊道,“褚文记请过来一下”。
徐忧民本来是要喊褚遇过来一下的,一琢磨觉得不妥,因为,此地毕竟是衙堂,此时毕竟在当差。
褚遇没有立即应答,而是面对主簿微笑道,“主簿大人……”。
“去吧!去吧!”,没等褚遇把意思说出来,主簿便通情达理地挥了挥手,他敢言说不吗?他不敢,纵然是借给他俩胆儿。
“卑职见过宰辅大人”,褚遇一抱拳,“不知宰辅大人唤卑职来有何吩咐?”,在徐忧民面前这般作态,这样说话,他觉得万分的别扭。
徐忧民也是短暂的一愣,不过,却又极快的又进入了状态,毕竟他每天都在受官场礼仪的熏陶,早已是习惯为自然。
“也没什么紧要事儿”,当值时间里就得有个当值的样儿,所以徐忧民就不再客套,让褚遇寻个凳子坐下了,而是直接言道,“你卢伯想你抽个时间去看望看望他”。
当差的时间,律法不但规定了官员们要规规矩矩,不能办私事,同时还限制了他们聊家常。
可,若依据徐忧民这段话来分析,那条律法规定,在“卑职”面前或许有一点效应,但放入品级大的官员眼里,似乎比一纸空文还要空文。
这没办法,便是皇帝老子当场抓获,也是无可奈何,定不了什么罪名,原因十分简单,上级跟下属聊一些题外话,完全是上级平和,对下属,同僚体恤,关心的表现。
有错,有罪吗?
褚遇咬咬嘴唇,癔症了一下,他不晓得是该拿官话还是家常话去应接了。
徐忧民轻咳一声,刚又要说话,忽然脸色一变,他赶忙打住,用手挤压太阳穴。
“徐……徐……”,褚遇一咬牙,干脆就喊徐爹吧!,“又疼了吗?徐爹?”。
只是稍揉了两下,立即便收到了效果,徐忧民口里吁着气,“看来这脑仁疼,不是什么用脑过度所致,大概,大概就是一种病,而且最近发作的次数是越挨越近”。
“那您赶紧医治啊!不要再拖着了”,褚遇的表情与话语里都可以看出,听出满满的关切。
“一直都在服药医治,不曾怠慢”,徐忧民边揉边道,突然他停下手,眉头一皱,“嗯?他们……在交头嘀咕些什么?”,他这才发现院堂里的不寻常。
褚遇没有扭过头,再去看一眼,“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并且我觉得还跟我有关”。
“跟你有关?”,徐忧民微微错愕,“那会是什么事情?”,他起身喊道,“……张大人……麻烦你移步过来一下”。
张大人便是枢密大臣张梁,枢密大臣有五六位,徐忧民为何单单喊叫他?这怪不得别人,只怪他自己,谁叫他坐在位子上虎着脸,呆呆的像个木偶,丝毫没被旁边的交头接耳打扰。
一声召唤惊得张梁一愣,胳膊险些打翻案头的砚盘,同时,也惊得院堂内立时恢复秩序。
“他们怎么回事?你又怎么回事?”,徐忧民拿深邃的眼盯着张梁。
“他们……没……没什么,下……下官……也没什么”,张梁不光言辞与神情在闪躲,就连双脚也在闪躲。
这话估计鬼也难相信,“说说吧!”何况,徐忧民并不是鬼,而是上古第一人。
突然,张梁两眼一瞌,无数泪滴竟滚滚而下。
“说……”,徐忧民轻拍桌面,两眼圆瞪,神色一紧,“发生了什么?”。
“高福才自杀了”。
“谁自杀了?”,徐忧民的心猛然一缩,褚遇也是,原本两人是不应该有这么大心理反应的,因为每天死上一两个人,对上古王朝来说并不稀罕。
可,两个偏偏都是绝顶聪明之人,他们都第一时间,从院堂里的不寻常表现中,窥出了端倪,无论这个高福才是谁,身份贵贱如何,他的死都不再是简单,寻常的一死。
“高福才”。
“他是什么人?”。
“他是……下官的学生”,张梁的情绪仿佛有所控制。
“他……为何要自杀?”,这才是徐忧民的不安与紧张之处,当然,也包括褚遇。
张梁悄悄,慢慢握紧拳头,越握越紧,脑门两侧的筋脉绷的像弹簧,但却久久不言语。
“说呀……”,他越是如此,徐忧民越是心里打鼓。
“他……他……”,张梁的胸口,猛烈的起伏着,“因为中枢院文记一职被顶,而郁闷气结,寻的短见”。
“被谁……”,刚说两个字,忽然看见褚遇,徐忧民霎时不再问下去,而是转过话头,小心翼翼地道,“是被……被……褚遇吗?”。
褚遇张大嘴巴,等着接张梁点头,来爆发自己的情绪,他竟然等着,难道死个人很好玩吗?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可不等着接,又能怎么样?因为种种迹象已经表明,顶替高福才的人就是自己。
张梁嗯了一下,比蚊子声儿还小。
怎么爆发?那就把牙齿咬碎吧!褚遇已经不能控制自己,哭的像个孩子,但没有撒泼打滚,因为他已经过了撒泼打滚的年纪。
“请站住,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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