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1/2)
自润玉应下婚事后,旭凤便不再折腾。润玉每天按部就班去学堂授课,而旭凤也恢复了以前的练武研读兵书的日子。
旭凤不折腾,最高兴的莫过于邝露。她想着,可算是松了口气,然而还没等她高兴几天,又有事找上门了。
一日,邝露刚从后山回来,便被从小一直伺候她的福婶给叫住了。邝露从小就受福婶照顾,因此格外尊重她。
“福婶,什么事?”
福婶忙凑近了邝露,低声询问,“大当家,你给白先生准备了什么礼物啊?需不需要婶子我帮忙。”
“润玉?”邝露一脸不解,“什么礼物?他可是有什么喜事?”
福婶一脸‘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盯着邝露。邝露不自在的摸摸脸,“我怎么了?”
“大当家,你是否还记得你有个未婚夫!”福婶恨铁不成钢的说。
“记得啊,润玉。这件事和他有关?”
福婶从小便在邝露的身边,知道她对情爱之事一向不开窍,微微叹了口气,“快到乞巧节了,大当家你应当给白先生准备件礼物,这才像话啊!”
邝露眉头一挑,当即表示“难道不是应该他给我这个大当家准备礼物吗?况且,我俩名义上都订婚了,就不用再准备什么礼物吧。”
“大当家,你是女子!给心悦之人准备礼物应当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福婶以长辈之姿,语重心长的教育着邝露。
“而且白先生多可怜啊,自他父母死后,这世上与他有亲缘关系的便只有一个你。现在你们俩既已然订婚,那大当家你这逢年过节的就要张罗着给白先生送些礼物,让他知道这世上还是有人牵挂着他,念着他,使他也不那么孤单…..”
‘原来这世上,他只剩下我了?’邝露想。
‘不过,事情有福婶说的这么严重吗?’邝露心大的想,又默叹口气,‘唉!怎么自遇到这个白润玉以后,事情就这么多呢!我上一世是欠了他啊!’
邝露听着福婶喋喋不休的唠叨着,话里话外都是怜惜润玉的身世,暴躁的一撩头发,“福婶,你就看着准备吧!”
“那不行!这礼物要大当家亲手准备才有意义!”福婶用如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她。
“那怎么办!福婶你又不是不知晓我,你让我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我行!我在行!但女红啊琴棋书画啊,那些女孩子讨人喜欢的功夫,我实在半点不懂。福婶,你就帮帮我,帮我随便绣个香囊或什么的,你看行不?”邝露与福婶打着商量。
“不行!”福婶一口拒绝道。
待缓了缓语气,福婶提议道, “要不,大当家你去山下逛逛,为白先生挑选些礼物,像玉佩啊、发簪啊就很好,不过最好是素静点……”
“不行!那多花钱啊!”邝露有些心痛自己的体己钱,拒绝道。
“大当家,那可是你未婚夫!反正婶子我可告诉你了,乞巧节的礼物你必须准备,不然到时候二当家问起来,你可别怨婶子我!”福婶说完转身就走了。
‘这与旭凤又有何干系?难道这又是旭凤的主意?’邝露想着。
邝露畏惧着旭凤对自己婚事的热情,纠结一番,就计较着准备乞巧节的礼物。
唉!这可真是难为我们大当家了。
邝露当了十几年的土匪,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什么没干过,可谓是在刀尖上舔血的女煞星。可这给别人送礼物,实在是头一遭。
以前做乞丐的时候,只有向他人讨要东西的份,后来做了山匪,也只有抢他人东西的时候,哪有往他人怀里送东西的时刻啊。邝露想想就感慨,果然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润玉就是上天派来向她讨债的。
送什么呢?
花钱的不行!心痛。
女红也不行!不会。
写封情笺也不行!太俗气,关键是…..肉麻。
……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这样,邝露在乞巧节来之前,纠结了十几天,始终也没想到一个好礼物。邝露也曾想过,直接去问问润玉,他乞巧节想要什么礼物,但她觉着事后肯定会遭旭凤和福婶念叨,便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夜,银月高悬,星河灿烂,邝露坐在房顶上独斟独酌。
“大当家,果真是个fēng_liú潇洒的人物啊。月下独酌,赏月赏花,就是天上的仙人也比不得。但大当家不认为一个人独饮,委实寂寞了些,不邀润玉一起吗?”
刚从书房出来的润玉,路过大堂,便看见了这个平日少言寡语的女子在屋顶喝酒,仿似闲散仙子,好不快意,便出声打断了她的沉思。
邝露把目光从远处收回,放在立于庭院中的翩翩白衣公子的身上,挑了挑的眉头,把手上的瓷器酒壶一举,“要喝酒吗?”
润玉看着屋上那个酝藉fēng_liú的女子,粲然一笑,“润玉的荣幸。”
“那上来啊。”邝露说完就接着饮酒。
“咳咳…”润玉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当家,润玉并不曾习武,要润玉凭空爬上这两丈来高的屋顶,着实有些为难……”
邝露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把酒壶放好,飞身下了庭院。
晚风轻柔,月色皎皎,飞身而下的邝露,玄衣飘飘,青丝飞扬,美得惊人,扰了某人的心弦。
邝露在润玉身旁落下,单手搂住他的腰,道了声,“抓紧了。”便轻点足见,向屋顶飘去。
润玉回过神,双手紧了紧,抱住臂下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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