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记录的声音(2/2)

“哈哈…你说何绍航啊…”

她尴尬地挠了挠头，开始望天，“他们这会儿，估计挺忙的吧？”

“那我去叫他们过来。”他拿起手机，顿了顿，“反正都听到了，我无所谓。”

“等等等等…！”

何酒酒终于忍不住了，开始插嘴，“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事？”他问。

“你跟这次的事件没关系，对吧？”

“没有。”顾向城摇了摇头，“唐砚儿的死，我完全不知情。”

“那就好…”

她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门外，“行了，你继续在这里查吧。我去叫他们过来。”

“何酒酒。”

她刚想关上门，背后的阴影中突然传来了他的声音。何酒酒只听见对方沉默了很久之后，再次轻声开口，缓缓说道。

“…为什么不问我，关于孤儿院的事？

你之所以这么着急地冲过来找我，不就是想赶在何绍航他们之前，确认录音里的那些吗？”

“别想太多啦，顾向城。”

她故作轻松地笑笑，“我记得我那两个天天忙着追犯人的爸妈曾经反复告诫过我，不要太好奇别人的过去，否则会被不必要的情绪干扰。

我这个人啊…跟我哥不一样。他那个性格看着咋咋呼呼，实际上和你差不多，是绝对不会被感情所左右的人。

但是我的话，心肠可能比较软。

所以万一…我是说万一，要是哪天听到关于你的什么奇怪传闻，我怕我到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同情心，因为你的过去而影响到了对你现在的判断。

安心吧，你之前都经历过什么，发生过什么事…只要你不亲自开口，我绝对一个字都不会去问。”

“谢谢。”

顾向城靠坐在椅背上，简短地道了个谢，然后弯起眼睛笑了笑，低语道。

“我果然没看错…何酒酒，你哪里是心肠太软，分明就是理智过了头。

去叫他们过来吧，自己记得小心，我在这里等你。”

——

“何警官，那几个演员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准备带回局里好好审问，就不劳你费心了。

对了，法医刚刚已经确认了，唐砚儿的死，就是源于刚刚在台上的那一幕。”

“知道了，何酒酒她还没有回来吗？”何绍航点了点头，然后朝刚刚疏散完观众的小警察问道。

“我在这里！”何酒酒站在舞台旁对着众人挥手，“顾教授在后台等你们，他刚刚在唐砚儿的化妆间发现了一些东西。”

“什么啊。”

他和下南警局的人对视了几眼，然后朝几个刚刚做完工作的警察招了招手，带着他们跑到了她身边。

“走吧，我们现在就过去。”

“监控设施在停电时一起停掉了，现在还查不到。

录音机上没有发现指纹，应该是被人人为地擦拭过了。”

领头的下南警察看了看朝自己哭丧着脸摊手的检查人员，继续对顾向城说。

“顾教授，很抱歉。

因为根据这段录音里您和唐小姐的关系，所以我们警方沟通了一下，很可能要在现一阶段，暂时把你列为重点嫌疑人之一了。

您也是公安方向的工作者，所以应该做什么…不用我接着解释了吧？”

“请便。”

他无所谓地整理着手套扣带，淡淡地看了一眼朝自己走了过来的两个小警察，然后挑了挑眉，举起双手，“提醒一下，不准碰我。”

“等一下，你们要干什么？！”

何酒酒眼睁睁看着他们几个把顾向城领上警车，愣了两秒，扭头看向同样拧着眉的何绍航，“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亲眼看到了那个杀人犯吗…顾向城他没有杀人啊！”

“没有证据表明，他跟现在的事情毫无关系。”他把眉头拧得更紧了，“不过说实话，我也想帮他…”

“该死！”何酒酒急得直跺脚，咬了咬嘴唇，终于开口道。

“凶手不是他，当时我和他一起碰见了！”

“什么？！”

“…我是说。”她怯怯地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顾向城，声音越说越小。

“我亲眼看到杀人现场之后，好像在后台偶遇了杀人凶手…然后被顾教授给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