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道心来历(1/2)

辞别张遥知回到卧室，张煦冲坐在桌前的长老点头一笑带上房门，近前坐到长老对面递出一个锦盒：“这就是我家收藏的山参，您试试有没有效果”

“多谢你了，桓玄宗如有将来必然会有所报答”长老看着锦盒里的人参泪光闪闪，像是看到了希望，又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寿限。

张煦看到长老的样子心生感慨，在宗门破碎，亡命奔逃之时，还能不忘身上重任已经难能可贵，再加上将生命置之度外风轻云淡的气概，不得不让人佩服。

他心中念头一闪而过，长老已经闭目进入修炼状态。张煦仔细盯着桌子上那支人参，过了一节时间再看，人参的表皮由黄转黑，跟着桌子上便只剩下一摊灰烬，整个过程令人啧啧称奇。

他能感受得到，人参在化作灰烬时周围的天地之气要浓厚不少，也就是说到了长老这个境界能够直接绕开正常的空气，从各种活物身上吸取天地之气。

看来金丹境界确实和下面几个境界有极大的不同。

张煦正想着，长老退出修炼，说道：“可惜了，我金丹受损严重，吸收这支人参还够不上流逝的速度，最多能让我再坚持几刻钟”

长老叹了口气，心中有感其实自己要等的人恐怕暂时脱不开身，无法过来碰头：“你有事就问吧，问完给我找一个清净的地方”

张煦也不矫情：“您知不知道有人心脏异变，被柔光包裹着？”

“人心都是血肉，怎么可能……”长老脱口而出，说到一半又停下了，用那双浑浊却又有神的眼睛看着张煦。

张煦早在心里盘算过，随口就说：“您见过？”

长老撤回狐疑的目光想了很久：“我没见过，但桓玄宗藏书里面有记载，曰：心脏若光者乃是道心已成，其乳白色为道心雏形，证道后颜色转化，则可掌握天地神通”

道心，张煦听完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放下了，不管它到底有什么用，只要不会害自己就行。不过按长老叙述的，道心应该大有来头，而且还是极为有用的事物，可它怎么会落到自己身上？

长老心中猜得差不多，但没有揭穿：“你朋友？”

“对”

“那年纪跟你一边大小，道心怎么来的？”

张煦听出来长老话里有话，似乎道心来的时间不对，他心有疑惑：“让一颗流星砸中后偶然发现的”

“问题出就出在这里，按照书籍记载来说，道心是在修为极高的修士证道前后才会出现，你朋友修为不可能高出金丹吧，而且道心是向天地许下宏愿，为之经历劫难之后的产物”长老摇头解释道。

又对不上了，那我身上的到底是个什么呢？张煦不着痕迹内视身体，百分之百确定心脏被光包裹着，只是颜色和长老说的乳白色有出入，他的心脏是纯白色的光芒。

他想既然长老也只在书籍上见过，一般那样的记录都是按正常规律记载，所以有异于常人的估计不会写上去。他又想到自己能怀着一颗与众不同的心脏隐瞒十二年，那么与自己有同样情况的人可能也会隐藏下去，等到修为足够撑住这份秘密的时候再公布出来！

是了，这样一来，除了极个别口风不严的，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本来心脏异变者几乎凤毛麟角，加上刻意隐瞒，完全可以做到无人知晓。

张煦捋了一遍得到个让自己放心的结果，长老也说：“世间事难免充满变数，记载也不一定全部是真的，一支笔一本书而已，像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不过，有一件事我觉得不会假”

“什么事？”

“那就是你朋友如果走漏了风声，那他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长老是在提醒自己，张煦微微一笑：“他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

“有多清楚？”长老冷不丁打趣一句。

张煦回应道：“清楚得跟一个人似的”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笑了起来。笑过之后，长老从椅子上起身走到门口看着窗外的夜色：“看来他们没有受到我留下的消息，多半不会来了”

对于生死之间还能和自己谈笑风生的老者，张煦实在敬佩，却不好说安慰之词，便说道：“桓玄宗有您不错了，至死不懈，天下忠贞者难有几人，没来您就带着秘密睡在我们这穷山僻壤，等过一个时代留给后人”

长老笑了一笑：“你就不想要？”

“我更想张家家运昌隆，您的秘密不该我知道”

两人一齐站在门口，长老再等他的执念，张煦陪的是一份忠厚仁义，只可惜天公不作美，今夜月色不佳，分明不过十一时，黑得像墨汁一般。

桓玄乡酒楼地处民居群中心地段，虽说是乡下，但每晚出来找乐子的人依旧不少，莺歌燕舞、纸醉金迷就像这个世界的缩影。

张之亮也在，他出了张府大院后径直来的这里，他觉得此生无望，一根高枝就在眼前可无论他怎么飞都飞不上。于是他到这里来了，反正手上也就这几个钱，早用晚用都是要用掉的。

“老东西，凭什么看不起老子！老子游手好闲用了你们家几个钱？说什么不适合，我呸！”张之亮醉醉醺醺，口里不断吐出脏话。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徐业如今得势，家里已经了有了七个小妾，依然喜欢晚上在这个点跑出来约两个出来偷吃贴补家用的女人回家。张之亮平时看到徐业隔着一条街都会拐弯走，不知道怎么的这次正好撞到他身上。

徐业倒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