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海棠之死(5)(1/2)
闵嘉在似乎在很认真地翻看着南辞欢的奏折,偶尔会提出一两点意见。这和之前没什么不同,而旁边的南辞欢却莫名觉得亚历山大。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闵嘉将手里的奏折反扣在案几上,竹简和案几碰撞的声音令南辞欢心里突兀一跳。
“陛下,之前孙大人仅因为觉得臣有嫌疑,陛下为表大公无私,便将臣禁了足。臣斗胆,若海棠之死同年御史有关,陛下是否还会如此?”闵嘉悠悠道,中年人的脸上沉淀着岁月的痕迹。
闻言,南辞欢呼吸一滞,他看了闵嘉一眼。
不知道他这么一问是在打什么主意,但肯定是和他手里的竹简有关,而且这竹简上的事,十有八九又是和年昭游有关。
年昭游是他现在在朝堂上最大的对手了。
南辞欢想了想,给了一个模糊的回答:“如果证据确凿,朕必定秉公处理。”
闵嘉好像已经预料般,也不再说话,他继续看着手里的奏章。
南辞欢心里松了一口气,既然他不再说,她当然也不会自讨没趣上赶着。
君臣二人就这么沉默地处理了一下午奏章,眼看着宫门也快关闭了,闵嘉也合拢了手里最后一份竹简。
“陛下,臣听闻孙大人已经查出证据,海棠之死直指年御史,只是孙家与年家素来交好,所以孙大人还在犹豫不决。”眼看快走了,闵嘉才悠悠道,好像计划好了不让南辞欢今晚安心了。
“哦?不知爱卿是否知道是什么证据啊。”南辞欢顺口问道,现在他不能在闵嘉面前泄露自己内心的不安,尽管她清楚对方或许早已把自己看透了。
“海棠脖子上的剑痕,和年御史从军时随身佩戴的挽萧剑的剑痕相吻合。”闵嘉接道。
看着南辞欢有些出神的模样,他也知道对方不会给他什么回复,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南辞欢知道挽萧剑,那还是当年年昭游做自己随身护卫时,父皇特意找南国最好的工匠历时三年打造的,天下唯有这一把。而且挽萧剑造型独特,就算有人想仿造,没有个一年半载也是做不出来的。
没有挽萧剑本尊,想要制造和它相似的剑痕自然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一晚,南辞欢睡的很不安稳,一晚上她既觉得不能相信闵嘉的一面之词,毕竟闵嘉作为控制欲极强的权臣,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但另一方面,她又觉得闵嘉不会空口无凭说瞎话,毕竟按他的说法,证据在孙涵手里,只要她验证他话的真假,召来孙涵问一问便知。
问题的关键在于她不敢问孙涵。
她怕……
她想着种种可能,继而发觉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选择怀疑年昭游,惊的她打了个激灵。
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以前不是最相信昭游哥哥的吗,现在她就因为别人一句话就开始怀疑他了?
不会的。
南辞欢拍拍自己脑袋,无论如何,今天不能继续胡想了,真相如何,还是明天留着亲自问孙涵吧。
*
第二天早朝时,孙涵竟然因病请假没有上朝。南辞欢的心事放在心里一早上也没个着落,处理政务时也有些心不在焉。
不过就算她心不在焉也有闵嘉代表她发言,将一应上奏全权处理好,完全不用她担心。
下朝后,年昭游在众臣走后竟然主动留了下来,似乎有事情要和南辞欢说。
虽然心里的疑问没人回答,但能多看到年昭游一些,南辞欢心里却是高兴的。毕竟平时两人一个在宫内一个在宫外,再加上一个时刻都恨不得视年昭游为眼中刺的闵嘉,她想找能多和他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很想开口像从前那样叫他一声昭游哥哥,可那几个词在嘴边翻滚着,怎么也没说出口。
“年御史,可有事奏?”南辞欢一开口就恨不得这种官方不能再官方的话不是自己说的,但说出口的话哪有收回的机会,更何况她作为皇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请陛下责罚。”闻言,年昭游在大殿前跪了下去,道:“臣为郎中令时,先皇曾赐挽萧剑于臣,命臣保护陛下安危。但近几日臣发现,臣不知什么时候将挽萧剑弄丢了。挽萧剑是先皇所赐,臣粗心大意没有保管好,故请陛下降罪。”
南辞欢看着前方的人,久久不能开口。
脑海里只回荡着年昭游刚才的一句话,挽萧剑丢了……
她不能怀疑他,南辞欢告诉自己。昭游哥哥没什么值得怀疑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脑海会忍不住想起暗卫给过自己的那些情报。
没错,南辞欢用动用过暗卫暗中观察年昭游。但她发誓她当时的初衷只是为了得到更多心上人的情报,而且她只会在那些想他想的难以自持的时候,才会让哨风偷偷去给她画几幅年昭游当时的画像回来,或是让哨风给她汇报一下年昭游那天做了什么趣事。
这种疑似假公济私的次数屈指可数,在南辞欢印象里也不过就是三次,而这三次中除了第一次的情报是给南辞欢带来精神上的愉悦外,另外两次无一不让南辞欢辗转反侧,她好像因此偷窥到年昭游的秘密般,晚上睡觉都不踏实,因为那些秘密,南辞欢宁愿自己永远都不知道。
南辞欢本来就因为时刻堤防闵嘉,常觉得没有安全感的心,因为窥视到年昭游的秘密更加无助不安。
到现在那三分记着情报的竹简都还藏在南辞欢的枕头底下,她对着渐渐暗下的夜色发呆,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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