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春秋苑(1/2)
对着金叵罗冰冷的视线,陆一鸣寒毛根根直立起来,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操蛋。
陆一鸣的房间和金叵罗的房间是挨着的,门也挨着。
想必是刚才慌不择路进错了门。
金叵罗还没有什么反应,门外已经传来陈姐的脚步声。
只要金叵罗唤上一声,陈姐就会撞进来。
到时任陆一鸣别说舌灿莲花,舌灿金花也没屁|用。
这次跟上次不同,私闯民宅还窃取财物,以陈姐的脾性,定是要报|警的吧。
陆一鸣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满怀乞求地看着阿金,竖起食指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阿金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竟然真的什么也没有说,更没有叫嚷。
陈姐在厅里翻箱倒柜找着什么,不一会似乎找到了,细碎的脚步声轻快地移向了院子。
陆一鸣刚松了口气,脚步声又移了回来。
“金少爷。”陈姐出其不意地唤了一声。
陆一鸣像只被踢到尾巴的大公鸡,腾地从地上跳起来,冲到金叵罗边上捂住了他的嘴,小声地在他耳边说道:“嘘嘘嘘,别出声儿。”
“金少爷?”陈姐又唤了一声。
金叵罗轻轻松松就掰开了陆一鸣的手,应了声“嗯”。
陆一鸣吃痛地捂住被他掰得几欲折断的右手,五官扭作一团。
“你醒了呀!我有本帐本儿不见了,不知道带在身上的时候掉在哪里了,能不能进去找找?”以前陈姐总是大喇喇随便推门进去的,但现在,她总有些心理阴影,怕又瞧见金叵罗一|丝|不|挂的样子,觉得还是得问过一声才好。
陆一鸣跳上床躲在金叵罗身后,继续小声道:“我们见过的,我不是坏人,只是进来找点儿东西。帮我一次,好不好?”
“为什么要帮你。”金叵罗眸色一动,低低来了一句。
“因为……”陆一鸣一时找不到什么理由,想到什么,眼睛一亮,“你家陆少爷跟我说过,你喜欢金子,对吧?我有好多好多金子。”
陈姐等了许久,终于听到金叵罗在里面又应了一声。
心想,真是个闷葫芦!听他说一句话多难啊。
兴许刚才是在穿衣服?
也不以为意,径直推开门,只见金叵罗正光|着上半身盖着半身被窝半躺在榻上,不由扑哧一声笑了:“金少爷,你是真不怕冷啊。”
这春寒料峭的,估计除了金叵罗,没人能光着上身抵住这寒气了。
陈姐在房里转了一圈没找到帐本就带上门出去了。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她的自言自语:“哎呀,原来在我枕头底下,瞧我这记性!”
很快,她轻快而细碎的步子便渐渐移向了院子。
陆一鸣半天再听不着什么动静,才敢从被窝里探出头来,长舒一口气:“憋死我了!”爬起来,转脸冲金叵罗微微一笑,“大恩不言谢。”
话罢带着满怀细软跳下了床,动作幅度大了些,一块大洋从怀里蹦到了地上。
尴尬。
陆一鸣顿了顿,忙不迭把大洋捡回了怀里,偷偷瞟了一眼金叵罗,见他也望着自己,一张苍白的脸上仍是没什么神情。
陆一鸣自顾自解释道:“咳咳,我今天出门,钱带得有点儿多。”顿了下,“欠你的金子,我早晚会给你的,告辞告辞。”
“等下。”金叵罗居然难得开口叫住了他。
陆一鸣疑惑地回头。
金叵罗抄起床头架上的一本小册子,“写。”
“写什么?”
金叵罗脸上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欠条。”
陆一鸣啼笑皆非地立了个潦草的字据,径直出了里屋。
心里竟然不由自主地生起阿金的气来。
你啊你,不能为我陆一鸣看家护院也就罢了,还为这么一点金子窝藏小偷,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又觉得自己这气生的荒唐可笑:可这小偷不正是我自己么?
不对,我在自己家拿自己东西,算什么偷?
呵,竟然敢让我写欠条……
一下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也不知道该要站在哪个立场来生气。
最后他发现,无论是哪个立场,他都是要生气的。
想到陈姐已经找到帐本,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再折回来,他倒是不急着出去了。
眼角瞥到老王正趴在井上晒太阳,不由玩兴大起,过去抱着老王要逗它。
见老王丝毫没有回避畏惧之意,还是一如既往地乖巧地望着自己、温驯地任他玩弄,不由有些欣慰,低头就是一顿亲,低低道:“你还认得我对不对?嗯?你最好啦。不像那个白眼儿狼……”
玩够了才把老王放回井边,大摇大摆出了宅。
老王趴在井上疑惑地望着那人的背影,小脸一红:哎?这个人是谁?怎么这么热情?
春秋苑。
这是省城最有名的戏班子,名角云集,时常流动筑台表演。
最近沿河靠岸停到了金陵镇,筑了台,更是惹得临近几个镇上的人们纷纷涌来看戏。
甚至县里一些显贵名流,也特意坐一个时辰的车赶到这里,就为来听上一出周小生的《假凤虚凰》,或者是小云仙的《西厢记》。
今天上演的这出是新戏《活神仙》,这戏才上了两天,好评如潮。
弄得春秋苑的票价一涨再涨,往往被人几经转手,连翻了好几倍。
能在二楼弄到位置,着实得需要一定的人脉。
显然赵宏声是有这个人脉的。
所以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