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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四合院(1/2)

妇人看着我轻笑一声。

我叹了叹轻语“若吃不下,别逞强”。她摇摇头“雅儿做的好吃,只是为娘的,怕是没多少机会再吃了”说着又微微的咳嗽了,还是那条手帕,看来季雅已经洗过了。

“季雅知道,自个身世吗?”

“不知,我只是希望她记得她是有娘疼爱的孩子就好,其他都不重要了”她温柔想看季雅又轻叹了几声。

我就这样坐着看妇人,妇人是极温婉的人儿,但语气也越来越轻,怕是惊了什么似的。但我们知道这命数已定,改不了。再美的月季花也有凋零的时刻,不是吗?

她喊着雅儿,季雅听了跑了过来,握着妇人的手。

妇人只是看着她笑,不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季雅捂住嘴,不敢哭出声。她就这样看着妇人,我摸了摸她的头,她扑到我身上,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她静静的哭着“恩人…,以后我没有娘亲了,没有娘亲了…。”她说的很轻很轻,好像好像世间只有我们两才能听见。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拍着,直到她不再哭泣,放开了我。

找了帕子给妇人擦了擦“娘亲,生前最爱干净了,现在雅儿给你擦擦,干干净净的”我看着她神态有些呆滞,麻木的擦着,脸上有流干的泪痕,油灯下,我见她的身影是弱小而孤独的。

“人死不能复生”我拉住她说道,她愣愣垂头。

“要不要跟我走,还有我叫凤小绫”她看着我然后摇摇头看着这房间

“我想留着这”她握着我的手到。这一夜我们就这般握着手。直到天慢慢的亮了起来,她站起身出了门,不会儿带了几人进来,见都是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也身穿麻色的布衣。他们什么也没说,将妇人抬头,我们也跟着去了。

见妇人被抬到门外的棺材里,一旁的季雅安静的看着年轻人抬着棺材走了。

我拉住她的手,见她一直看着棺材被抬走,细看她泪流的不成样子,咬着牙不发出一点声音,但身子和手都微微的颤抖着,我见天边的朝阳慢慢的升起,它照亮的大地,似乎又是崭新的一天。

季雅拉着我前行着,我不知道她要去何处,我只是看着她,她看着路。

路越来越难走,是一条山路,坑坑洼洼的泥路。周围都是树木,李雅拉着我慢慢的前行着,路过见是几堆的魂墓,那木头雕刻的是墓人生前的名。走过这段坑坑洼洼,是一片空地,有一群人围着什么。季雅拉我走过去,那群人见季雅眼里都是一片的叹息,又看见我则是惊讶。但也没人问道。

季雅拉着我跪在墓前,一言不发。我见木山上刻了月季花的名字。天色慢慢的变阴了,飘起了小雨,那一群人议论了起来了,渐渐听见他们离开的脚步声,只剩下我和季雅两人。

“那群人只是来看笑话的而已”季雅异常的冷静,仿佛不是十二三岁的孩子,透过灵魂像经历了沧桑。

“娘亲在的时候,身体还健康,她们每每找娘亲绣百花,其中月季绣的最巧妙绝伦。就像真的月季般都能吸引蝴蝶来”季雅笑得极为苦涩。雨打在她脸上解开了那双明亮的眼睛流下两行泪珠。

“人死茶凉,何况活着时茶何时又热过。”

我看她眼里有几丝的哀伤颤动身体也微微的发抖着,我不知她是冷的发抖还是其他的。但此刻我拉起她,疯狂的跑着,雨打在我们的身上,湿的是她的脸颊。苦的是难言的心声。雨慢慢的变大了,大的用遮手遮雨。我怕季雅淋感冒了,见前方有一宅院,便拉她过去躲雨。她就那样站着,我擦了擦她滴水的脸颊,衣服也湿了,更担心是她两眼空洞看着远方。我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可不见得她的反应。突然这宅院大门打了开来,出一男子,长的极为普通,一身灰色的长衣。腰间佩戴着长剑。他看我们淋湿。

“进来吧”他打开了们,我拉着季雅走了进去,这是四合院的宅子,中间是小池塘,池塘里有坐小假山。假山下有几条黄色金鱼路过,又惊了不远处在玩莲藕的小鱼,快速的游走了。池里也开了几朵粉莲,虽小但也极是好看。

两旁是过道往不同房间的路程,他带我们走了其中一条。我见这四合院子装饰极为单调和简约。

走进一房间,房里上好的沉香木做的一套桌椅,虽看起来普通但都是极为好的木材,桌上的茶具想必也是上好的陶瓷杯。

墙壁上挂了画像是偏偏灰衣公子,他看着天下,我看着他的背影。画像旁放了两花瓶插着新鲜的桃花,还有一阵淡淡的香。距离窗前几步的地方有一梳妆台,是沉香木所制的可以看出做工雕刻的高超,上面雕刻两边的龙凤呈祥。我见镜中自己似乎长大了一点,并且不止是六岁般的模样了,似乎有七岁的样子了。梳妆台上放了一把木梳。除此外没有任何的东西。

我拉着季雅坐在床上,就在这屋主人开门前一刻。我将季雅衣裳弄干了,尽管表面上看起来湿润的,但无人能察觉出来。我拿起木梳。将她簪子取了下来,放在床上,梳了梳她发丝。

屋主人走了进来,他拿了两套衣服放在凳子上“这是我少年时穿过的,小姑娘若你们不嫌弃先换上”说完,他走了出去关上了屋门。

我将季雅衣裳脱了,她看了我几眼,留着泪水,小声的抽噎着“小绫,下雨了,你说我娘会不会淋湿了”我将脱下衣裳放在一旁,为她披上红棉被。去凳子上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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