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1/2)
心口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扼住了跳动的源头。林致吾从噩梦中醒来,撕心裂肺的痛却没有褪去,反而随着逐渐的清醒越发的刺骨扎心。泪水和汗水打湿了她的发丝,她却毫无知觉。
“你醒了。”男人清隽的脸再次映入林致吾的眼帘,不同上次熟睡时惨白,而是满心满眼的疲倦,难道是他一直守着自己?
“我这是怎么了?”林致吾强撑着浆糊一样混乱的脑袋,借着光将卧室大眼扫了一遍:雕着花蔓和动物的窗棱门框被漆成朱红色,屋子当中摆放着一张矮圆桌,床榻外侧有摆放着一张低矮的小塌,自己所在的床榻外三两步处挂着清透细密的粉蓝色轻纱帐。
而这间屋子里最熠熠生辉的当属坐在床榻边俊秀年轻蹙着眉头的男人了,尽管此时脸色有点苍白,下巴处冒着青胡茬,还是丝毫没有破坏美感。
“你中/毒了。”说起这话时,男人的眉头还没有展开,想必自己的新婚妻子被下毒,而他这个新郎官还丝毫没有察觉,这确实应该令他很不爽吧。
照现在她在这里的情形来看,下毒的人已经得手了,因为她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想必对方是在她来之前就已经毒/发身亡了。根据男人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反应,她早在醒来之前就进到了原主的身体里,否则男人不可能不知道枕边人的生死。而正好原主的离去和她到来的这段时间被男主错过了,是以,也就无从发现原主早已中/毒。
看,自己还妄图什么新生,依着她现在全身蚀骨的痛,能不能挺过去还很难说呢?老天爷为什么要让她受两次这种罪?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值得上天这般“厚爱”?
“别担心,下毒的人已经查到也已经自尽了。白术说,你中的这种/毒无色无味且直到身死之前都没有任何的症状,所以很难会有人察觉。这种毒只有两三天后,才会在尸体上显现出血瘀毒发的症状。”男人不甚熟练的柔声安慰着她,在林致吾看来,恐怕他对自己失误的自责比想要安慰人的成分多更多。
傲娇能当饭吃吗?
他现在守着自己也只怕是信不过原主和他身边的人,为了以防还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
迟来的警惕性能有用吗?
“你相信我了,是吧。”林致吾在听完对方解释中毒的症状时就知道,眼前的男人就算不说也已经相信了她的话,毕竟中毒的症状是要在中毒的人死去之后一段时间才会显现出来的。而按着她现在的饥饿程度,她应该昏睡了不止一天。
她足足昏睡了两天。
那么,男人守着自己另一方面也是在防备着她这个来路不明的人。
“你是林相府的大小姐:林致吾,是我齐崇豫明媒正娶的妻子。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就行。其他的你不用操心,对外人也无需说什么,以免生出其他事端。”
声称自己丈夫的男人陈述着他的决定,显然,他是想要将错就错维持现状了。也好,没对自己产生杀意,便已是她想要求得的最好结果。林致吾轻轻的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最近除了我送的东西,不要用任何人送来的食物。至于归宁,恐怕是要等到你身体好些了之后再去的。”
“这几天我都会陪着你。”
一瞬间,林致吾似是从那个叫齐崇豫男人口中听到了亲人般的关切。她在心中摇了摇头,怎么会?这种关心和不忍的情感来的太突然,就算是当时她躺在病床上时,无微不至照顾她的医护人员也只是对她的遭遇报以同情而已。
齐崇豫派齐府的陈管家去牙行挑买了些出生干净的奴仆,这齐府虽然不大也没什么人要伺候,但是基本的厨房杂役,采买花匠还是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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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宁日,齐崇豫带着备好的回门礼“金猪”以及其他的金银玉器,乘着马车独自去了林相府。
京城西门大街,青石板的路笔直宽阔,延伸上去便是西门。一座蔚然宏伟的宅第呈现在眼前,朱漆大门前立着两座神态威猛的石狮子,雄狮脚下踩着一只绣球,雌狮子身边依偎着一只贪玩的幼崽,两尊石狮子蹲坐在石座上,项戴铃铛,头上布着十三个卷鬃。朱漆红门上茶盅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牍上写着“林丞相府”四个笔力遒劲的金漆大字。
林相府的门童侯在大门外接引来客。看到齐府的马车,便将人和回门礼接引着进府。
林相爷今日下了早朝便早早的回到了家,女儿的归宁的日子可不能耽搁。林相因为子嗣单薄,便格外的宠爱这一儿一女,如今女儿谕旨亲赐,嫁于齐家,也是个不错的归宿。外人不甚了解齐崇豫,以讹传讹。他不说深知齐崇豫,但是对齐将军府也还算了解。
在中堂等待着的林相爷看到只有齐崇豫一个人,也顾不得其他,便问“怎么就你个人来?”
“回岳父大人,阿吾身体略有不适,暂时不便出行。只是归宁礼重,总不好违,我便只身前来。待她好些了,我们再一起回来。”齐崇豫面对林相爷和夫人谦逊谨慎的回话。
林相久居官场,心里觉得古怪却也看不出对方有何隐瞒之处。
“吾儿是生了什么病?怎么这般严重?”林相夫人追问道。
“岳母不用担心,只是普通的风寒,已经找大夫看过了。阿吾只是精神不济,身处并无大碍。”齐崇豫面不改色的向林相夫人回道。
“夫人别急,既然崇豫说无妨那便不是什么大事。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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