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争金夺势(1/2)
“酒肉和尚,当然快乐。”唐乔嗤了一声,“被压抑的久了就更容易懂得发泄,你这么会吃会喝,不也是被压抑的久了?”
金和尚一听乐了,忙点头称是,“唐丫头说的不错,确实如此,不如我就给你剃了度,皈依我佛把。”
“你敢!”少女瞪了他一眼。
“玩笑话玩笑话,装你手下装了这么久,不得让和尚扳回来几句?”
“是楼主安排的,与我何干?”
“和尚不服气,反正就是不服气。”
唐乔翻了个白眼,脸上冷意更甚,“又在撒泼,信不信我不劫镖,先把你给灭了。”
金和尚扬起袖口扇了扇,似是挥去几只苍蝇,落在地上的,却是羽箭。
他们虽在闲谈,心思也在观察着周围,当镖局最那一队人出现的时候,唐乔早已暗中丢出几枚化血镖过去,却被对方挡下并且在瞬间便回赠数只羽箭,想来其中暗藏高手,
“先不说劫别人,他们就先把你劫了。”金和尚哈哈大笑,抄起禅杖在地上一扫,地上碎石便如恶狼般撕咬进行镖的商旅。
为首一人面容苍叟,眉眼却异常慈爱,手上制一木杖,青衣苍素,看似踉跄,实则步伐稳健,功底深厚。金和尚行走江湖多年,知晓越是老者越不能轻视,便横提禅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老朽江信然,唐姑娘、金大师,我们又见面了。”
唐乔看得真切,这人却是在沧梧镇客栈中遇见的那名老者,江信然,几人曾有片语之缘,却在此时针锋相对,只能说江湖之大,无奇不有,实在让人无奈。
“咦,竟然是江施主吗?那梁施主和杨施主也在吧?”金和尚喜道,“不说不知道,缘分真奇妙,我看三位与我佛有缘,不如贫僧借此机会为三为剃度,入我佛门怎么样?”
江信然欣然笑道,“老朽已是快要入土的人了,佛祖难道还要收我?”
“凡是诚信皈依我佛之人,无论老幼,皆为佛徒。”
“还是算了,老朽一生作孽太多,待会还要手沾佛血,怕是要下地狱咯。”江信然孑然叹息竟有几分真切的哀怨,“这样的话,佛祖应该不会原谅我。”
“欸,哪里哪里,江施主说笑了,贫僧一个酒肉和尚都不怕佛祖怪罪,江施主还怕什么,尽管沾染就是。”
“那,老朽就不客气了?”
“不要客气不要客气,江施主一人还是其余两位施主一起?”
唐乔频频侧目,暗思金和尚好大的度量,分明是再说生死相对之事,竟然也能如此自得,好似闲谈风月,若是一会他们要三个人一起来犯,定要让他们知道唐家暗器的威势。
心中思量清楚,眼神便转为坚定,手中千机匣打开成弩,做好了完全准备。
江信然笑吟吟的看了她一眼,向金和尚平坦出掌,“就老朽一人吧,保不定前面还有多少绿林豪杰等着这趟镖,这不,连趟子手都没喊,就知道没法躲,该来的,总得来啊。”
话音方落,江信然忽而持平木杖,以杖作剑在胸前一扫,一招“平山式”来势汹汹气势威足,金和尚不敢托大,将禅杖向地下一顶,借力向后僚去,躲过这一记杀招。
“江施主这一手俊啊,和尚可不敢硬接。“
”金大师随机应变的能力也不容小觑。”江信然笑容清瘦,手上招式却不见放松半分,招招式式都是杀招。
只见他一击不成,顺势前踏一步收杖上撩,金和尚还未稳住身形,身体猛的后仰过去,险些瘫倒在地,幸而他下盘颇稳,一式铁板桥稳稳地顿在半空,将禅杖斜插在地挡住木杖,眼见支撑不住,情急之下只得用内力将对方震开,却又见江信然脚下步伐灵敏,放被震离数丈,顷刻间就欺身而上,木杖从上到下狠厉击打,却是极容易两败俱伤的一式“力劈华山”。
“来得好!”金和尚不惊反喜,足下后撤,用杖格挡推开,化解了江信然的招式,就在他化解刹那,江信然手杖出掌,其时金和尚胸前大开,躲避不及,只得硬悍这一掌。
江信然眼见功成,脸上慈爱之色消散全无,转而一副狰狞之态,枯若恶鬼,残似修罗,“接老朽这一式摧筋化骨掌,也让老朽手上沾些佛血,洗洗尘埃。”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这一掌打在金和尚胸前,却好似落在山岩之上,厚重无比,看金和尚体态分明浑身肥肉,怎会有如此坚实之感。江信然不明所以,正欲再催内力,忽而,他神情巨变,收掌就要后退,奈何金和尚“拈花指”更快一步,在他收掌一瞬,已经落在他两肩之上。
两声让人牙酸的声音传来,江信然双肩渗血,双臂无力的垂落下来,浑身功力竟是就这样被金和尚废掉。
“阿弥陀佛。”金和尚双手合十,垂手念了声佛号,再见他抬起头,竟是满身金色,似涂上一层金漆一般,坚不可摧,“江施主确实忘了,少林金钟罩之威能,贫僧虽性情顽劣,但也是少林出身。”
言罢,见江信然脸上满是挫然,不禁又是一叹,“我佛慈悲,施主年事已高,还是早会家中逗弄孙儿吧,颐养天年吧。”
江信然闻言苦笑,却没有多少怨毒之色,“成王败寇,是我输了,也怨不得你,不过老朽仍是不服,这就是你们的佛门慈悲么?你应知道一身武艺对于江湖人来说代表着什么。”
“自然知晓。”金和尚神色不变,“失去了一身武艺,你便不是江湖人,只是一老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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