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术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2/2)
你就不能对我好点?”“你垂危?护士带我过来的路上我就打听清楚了,像你这样的小伤,医院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哪有那么多,我都vip了,我还不严重?”
“严重你还抽烟------说吧,晚上想吃什么?乐乐,你不用上晚自习吗------对了,今天周末。”
妈妈说:“随便弄点吧。”
楚何出去后没多久,提了五盒快餐回来,小乐找了个枕头给我垫在后背,我半躺着打开盒饭,里面有鸡腿。
楚何扒拉了大半的饭菜‘你长身体,多吃点’,然后又把她那份里的鸡腿夹给我:
“我不爱吃这个,你给我处理掉。”
其实我知道她爱吃,小时候每逢过年家里都会杀只鸡,我和小乐一人一只鸡腿,是那种□□型的。她每每都要盯着我们的碗说:
“妈妈,长大后我要当科学家,我要发明长四条腿的鸡。”
楚何很漂亮,有一种古典的美。她比我只大两岁,我却有点怵她,但她的学生都挺喜欢她。师范学校毕业三年,她一直都在县城附近的一所乡中心小学当老师,节假日给学生做做辅导,平时一般住在学校的单身宿舍。
晚饭后又来过几拨护士,无非还是测测体温血压什么的。也来过一个医生,向陪同护士问了问我的情况,检查了下我的手术创口,再叮嘱了些术后注意事项,然后就走了。
最后在我和楚乐的一再坚持下,决定由他做我晚上的陪护。
住院的日子乏善可陈。医生护士每天几次例行公事的来看几眼,一日三餐都是妈妈在家里做好给我带来。小乐向班主任请了晚自习的假,他学校离医院较近,走路也就十几分钟,于是成了我的专职陪护。
为了不影响他的学习,晚上我一般不看电视,经常是点着一支烟,躺在床上任由烟气缭绕,貌似深沉地思考着我浅薄的人生。
偶尔也起身在房间里走动,但基本不出房门。如果提前得知楚何要来,我都赶紧让小乐清理烟灰缸,打开房门和窗户,通风换气以掩盖我的‘罪行’。
楚何每回来,都是先把买来的水果放在我床头,然后抽抽鼻子,嘿嘿冷笑道:
“不错,今天掩饰得很好,还洒了花露水。楚欢,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你这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知道不?”
我也只有呵呵装傻,顾左右而言他:“姐,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姐夫啊?”
“少给我打岔,就算找了你也别想逃出我手掌心,我可是八臂哪吒,手段多着呢。”
得知消息的亲戚和一些高中同学也相继的来看望过我,床头和茶几上因此而堆满了各种礼品,大多是奶粉麦片蜂王浆之类的营养补品。偶有一二束鲜花,都被我的烟熏蔫了。
跳楼小伙子的父母来看过我两次,向我表示了真诚的谢意和歉意,并再次重申由他们支付我医疗和术后康复的一切费用,还表示在我出院后,将一次性补偿我的精神损失。
对最后一条,我义正词严地表示了拒绝,理由是‘作为有觉悟讲奉献的社会主义四有新人,岂能施恩图报,计较个人得失’云云。
其实我是心有不安,‘精神损失’真谈不上,相反,我觉得这些天我很快乐,每日里抽抽烟,谈谈天,畅想人生,把这里当做避暑胜地,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过着奢侈糜烂的资产阶级生活。
更主要的是,我那天何曾有过救他儿子的念头。
‘跳楼事件’的原委,当天我就猜了个大概,后来经过一些具有八卦精神的护士的补充,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清晰了,无非是富家子弟为满足自己膨胀的yù_wàng,而上演的一出以性命要挟父母的闹剧。
偏我就这么倒霉,看个热闹也能被坠楼者砸中。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