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修改)(2/2)
过了夜深露重也睡过了晨晓华浓,睡过了日上三竿也睡过了无限好的夕阳,倒不是身体出了毛病,就是简简单单的乏累外加困。她醒来的时候是坐在他的身上,被厚重的翅膀裹着,手不能伸出来,只有一颗头露在外面。
他在捏黑钢蛋,之所以说是捏,是因为他的手无法灵活的肆意做出剥的动作,似乎是因为缺少关键的骨节,说白了到底她和他是不同的。
黑钢蛋是熟的,从碎了一地带壳的蛋白蛋黄就能看得出来,这也说明他曾乘她睡着的时候单独出去过,不过此念头一出就被她自己给否决了,深秋不是春夏,更何况还是这个大陆的深秋,没了他的庇护,□□着身躯的她不可能一觉睡至此。
她又抬头朝着吵闹的洞顶看去,“哇唧”,“呱唧”混作一团,那只叫出哇唧声的人,她不陌生,正是黑球球,叫出呱唧的有两个,她也不陌生,它们消失了那么久,原来是知晓通道,早早的回来了,瞧瞧油光发亮的皮毛,养的可真好,她自问没有一刻是对不起它们的,可为什么最后的结果却成了这样?难道仅仅是因为它们是兽,她是人,将心比心不得?
它们和黑球球的关系她不想去猜,也不愿去想为何只有黑球球来到了化石树上,而那些黑煤球们却不见踪影,还有和他有不明关系的嘟嘟呢?它此时又在哪里?
她的困惑是浑浑噩噩的,即使他在她醒来的第一时间舔了她一口,她也没能及时从繁乱成一团的思绪里走出来,直至被嘴边带壳的蛋白烫到,她才勉强转移视线,费着心思应付眼前的人。
他已经在暗戳戳酝酿阴森的情绪,端是看她的眼睛就透着一股嗜血的压抑,他主动的将食物往她嘴里不容拒绝的递,同时昂起脖子阻隔她向上看的视野。
她吃了,连壳一起嚼的,嚼的嘎嘣脆,有些麻木不仁,总之逆来顺受的成分较之以往的相处增多了不少,她厌恶他那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也厌恶他突如其来的假关心,明明眼里只有自己的人,怎会在乎猎物是否会饿死?
他发情,找了她做繁衍后代的对象,怕不是要大错特错,好好的同类不找,偏偏寻了她去做苟且之事,注定是不可能得偿所愿,倒是可怜了那强悍的基因没了传承下去的可能,但也不保不准人家中途咬死她这个不会下蛋的货儿,寻同类去生,野兽的贞操,比习惯性出轨的某些男人还要无下限,要不怎会有狗男女的称呼叫法?有狼与天鹅忠贞的兽类,终究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她表面的乖顺让喂食的他,心情稍好,蹿起的尾巴尖,滚轱辘似的沿着她的腰际线往上缠去,她刚软和不久的身躯,在他的触碰下,陡然一凛,瞬间的僵硬让她不自然的下意识的夹了夹腿,她不想表现的太明显,怕起反效果,只能含着不适的目光同他一样的盯着彼此的眼睛看。
他的尾巴尖没有收回,而是换了个柔软地呆着,面无表情里透着自以为的最大让步。
他依然还是给她喂蛋吃,因为他贴了贴她干扁扁的肚子,知道她没吃饱。
从前傻了的柯多总喜欢在饭后黏着她抓痒,久而久之也便能知道她什么时候是饿的,什么时候是饱的,再加上她控制表情的不熟练,辨别出她的喜恶也易如反掌。
他看出她不怎么喜欢吃蛋黄和蛋壳,于是捏的时候会尽量避免夹带着这些东西,即使他们拥有如此复杂的敌对关系,但她也要佩服他的聪明,或许也正因如此,他才会选择同样不同于其它生物的自己,只是不知他何时会见到他的同类,误认为的事情,害人又害己。
吃饱喝足后,他如同以往一样开始气息粗壮的舔她,清洁幼崽的想法她是不会有了,倒是义务性的给“伴侣”理毛捉虱子更为靠谱,怪不得每次给他洗澡,他都那么的兴奋,原来是以为她接受了他的暗示性行为,要不怎么说有时他又是个聪明的一根筋?
他的鼻息,烫人,每亲吻一处,就给她留下一麻痒的烙印,起初还有所收敛,见她僵硬的没有动作,胆子才明目张胆的露出来,连续三天两夜的发情期,似乎还没有过去,藏在身后假意里的上脑突袭,让她不设防,直翘翘的闷哼痛楚,不受控制的溢口而出,她很不舒服,只能勉强的抓住缠在身体上的尾巴,稳住震荡的要跌出去的身形。
头顶上方的月亮升了起来,银亮亮的再次入了夜,透红的娇果子,病颤颤的在柳梢头般细的枝上,肉颠颠的抖着,漾起的春风弧度,饱满圆润,来年经历过风霜的果儿许是会更大,更甜,那被吸引的害虫,水涨船高的活用口齿的祸害能力,估计同样不容小觑。
“呱唧”,“哇唧”,大概是属于这里的蛙鸣,寂静的同时,伴着洞内的律动,潮涨潮落,听的不真切,像是青蛙在水塘边扑腾,也像是池塘岸边的水鸟嚷声,羽毛般细细痒痒的啼鸣,胶密密的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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