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1/2)
她没被砸死,在第一块石头砸到她以后,鸟窝外就再也没有声响,呱唧兔离开了,同他一起走的。
鸟窝外的平静,回归的很突然,也很突然,只有头顶那片叶子还在沙沙,沙沙的荡悠,挂在枝头的月亮不知去了哪儿,总之她看不见。
没骨气的眼泪在闻到满身的鱼腥味后,再也支撑不住的开始往下掉,一颗接着一颗,她不喜欢哭,哭是软弱退缩的象征,她该庆幸,她该肆无忌惮的笑才对,他走了不就意味着她暂时不会受到非人的侵犯?她会有很多时间去思考鸟窝下珍贵盐水的用途不是吗?
这里的阳光充足,时刻都热的冒泡,但岸边却没有盐的结晶体说明什么?或许那湖水早就习惯了这里的温度,毕竟是土生土长,不像她光是晒一晒人就中了暑。
天上她能看到的星星在减少,以人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鱼腥味很快便充满了整个空间,她担心会惊扰了鸟窝里的那群原住民,它们是可怕的存在,放在自己身上绝对是蝗虫过境的疯狂,别说骨头怕到时候就连头发丝也不会给她剩。
飞鱼的尸体太多,一时间她无法迅速的都给它们扔出去,所以打着扔一条是一条念头的夏悠被累的直喘粗气,最后当她将最后一条鱼从鸟窝顶扔出去时,她累的瘫倒在地,软脚虾的形象大概都比她好点。
她瘦了,比之前任何时期的她都要瘦,短短数天的圈禁折磨让她黑糙的头发渐渐走向黄糙外加分叉,起皮的皮肤比以往严重的多,但这些都不是她能考虑的事情,毕竟人生就是场马拉松,总有一阶段会累的不像样,也会糟糕的不像样,有合理安排计划,有崇高远大梦想运动员尚且如此,她这个啥也没有想,贪生怕死只想活着的人又有什么理由去在意?当下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一天算一天,至少死亡的疼痛可以晚点来……
她睡的很快,醒的也很早,清晨天将亮她就醒了,是饿醒的,也是渴醒的,缺水始终是个严重威胁她的问题。
无助拥着双腿坐起来的姿势令她整个人都很娇小,她抬头看了看天,今日不可能有雨,接水解渴是不可能的了,说到接水,她不争气的想到了那口空心石头缸,酒簪花,如果不是那两只的胡闹,她的肆意纵容,或许她永远发现不了那两样的用途,是好是坏,如今无从评价,说到底她从它们身上得到的东西更多吧,嘟嘟的存在一直都是她的某种精神寄托,而它们确实陪她度过了一段难熬的时间,尤其在她弄丢了嘟嘟又从一个陌生的地方来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和它们对这里似乎很熟,打从一开始它们就很熟,那两只从没骗过她不是吗?不管是对酒簪花的执着还是每次找路时的选择,它们都果断的惊人,也执着的惊人,以前她会以为是动物的本能,现在她不会这么认为了,玫瑰湖的存在他们想来都知道,他忘了是因为脑袋撞坏了,那它们避而不来是何故?单单瞒着她罢了,里面的情由除了因为关系到他,她想不到第二个理由,再有他曾经也喜欢舔她,但她从没发现过他口中有水囊,以前他不经常喝水,她只是以为他或许在外面喝血喝饱了,直到经历那件事,拥有水囊已成定局,难不成要她去相信那水囊是他近期才长出来的?说他还在发育期间,明明皮都蜕了,茧也破了……
她晃了晃自己的头,隐有暗结的错觉令她的思考活生生的打住,接着她便双手双脚呈大字型摆在鸟窝中心,她烦躁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她依然想着他们的懦弱行为表示深深的唾弃。
她又睡着了,蜷缩着柔软的身躯,伴着暖黄的晨阳而睡。
他来了,甩着一条又粗又长的大尾巴,一高一低的翅膀让他只能在地面上奔跑,很快却没有以往的一半,他跛了,即使不明显,但右脚处流淌着的液体在黑色成型的鳞甲上有些像露水,不过所过之处,片叶之上全都沾上了点点星蓝,也许是错觉,沾了他血的草木比以往更为茂盛。
后面的两只呱唧兔在后面追着他跑来,近处,他身上烧焦的伤口在阳光下显现,遍布全身,腹部浸过水的伤口惨状更甚,白黑蓝交相错杂。
他的速度在放慢,起初隆隆的震动随着沙滩上的沙粒流散,在看到鸟窝附近的飞鱼尸体后彻底停下,他侧着脑袋,模样颇为不解,竖瞳的收缩一阵一阵的,像是在酝酿暴风雨一般。
呱唧兔追了上来,在他附近上窜下跳,它们不敢靠近他,尖叫还未出口,就被从鸟窝口伸回来的狰狞脑袋吓的炸了毛,咕噜噜的连滚带爬的逃离了现场。
吓跑了呱唧兔的他,没精打采的蜷缩着翅膀坐在鸟窝旁,他没有去打扰再次入睡了的她,晨阳的光在玫瑰色的湖面盛开,一条条淡蓝色的剔透飞鱼跃出水面,没有萤鸟约束的它们是自由的。
远处的森林上空飘着缕缕白雾,缭绕的景象说不出的静谧,四周都在发出晨响,只有身旁的鸟窝最为寂静,他停了一会儿,时间不长,踩在飞鱼尸体上的爪子穿透了相较于他来说狭窄如蚂蚁的身子,一脚一脚的踩,有时踩到聚在一起的飞鱼尸体,能清楚的听到骨头裂断的声音,稀烂稀烂,碎成了齑粉,混在洁白的沙子里风化,或者随着涨潮的湖水离去,踩到一条还好,什么也不会留下,深深扎入沙滩的底部,化为不知名的养料。
他踩的不用力,至少面部表情颇为享受,在暖阳下的线条温和,长长的舌头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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