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1/2)
清晨,雷阵雨停了后,夏悠平静的睁开眼睛,伤口不疼和往常没受伤时一样,睁眼闭眼的动作一直持续到双眼发酸才停下,身上没有汗水的臭味,到是香的很,疲乏的脑袋有些重重的,灌了水似的,精神头不大好,晕的厉害。
她借着树洞壁坐起了身,此时树洞里的积水还未完全消退,坑坑洼洼的泥浆伴着疙疙瘩瘩的小黑霉点攀附在树洞角落的各处,早就凝成树洞一部分的药胶在雨水的浸泡下,大片大片的脱落,泛着惨白的雪花色。
夏悠就这么不动声色的坐着,大约发呆发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才缓缓的从倾斜的床上爬起来,干枯的发色下是一张墙粉脸,煞白。
伴睁半阖间,她踩着泥水小道走到了中空的圆形石头旁,掬起一捧水扑到没彻底醒来的脸上,顷刻,雨后的凉意就顺着肌肤,侵入了她的心坎里,刺刺的冷。
掌心里的水渍,淡蓝,与雨水刷过的天空同款,抹了抹脖子,成了深蓝,鼻尖的香气所剩无几,她深呼吸了几口,随后像没事人一般的放下双手,安静的蹲下身子扶了扶被雨珠砸倒的花和菜。
在接下来的大半个时间里,她做了许多琐碎的事情,即使一点也察觉不到疼痛,她也没有去做些需要花费大气力的活。
这里的植物真的很奇特,像她这样的伤口在现代不缝针,不挂水,根本不可能,更不要说伤口的血全被小小面积的药胶吸的满满的,鼓鼓囊囊像第二层变异皮肤,只不过是血红色的罢了。
她没烧火,因为树洞里储存的干木枝全湿透了,火炉灶也因为是泥土搭建的缘故,散成了乱沙,软趴趴的和树洞里的泥浆水融为一体。
一场雨她发现了生机,又在另一场雨中失去生机,许是这里的自然在告诉她,不可过度毁坏,利用,改造,毕竟她将碍着她视线与活动的好几棵刺球果树砍了,还为了拓展自己的家,将这一块儿的野草灌木全拔了,甚至为了能吃到热乎的肉食饭菜,她把一棵没有死了的刺球果树挖空了……
夏悠觉得她的痛觉神经突然活跃,高频率的绵延钻心之疼,让承受不住的她一屁股坐倒在地,晕不了,她尝试过。
“呱唧呱唧,呱唧呱唧”,她大概出现了幻觉,她好像听到了呱唧兔的声音,明明活着也许久未回来过,疼痛让额头滑落的冷汗密密匝匝顺着挤不下的眼睑掉落,咬着唇角,以痛治痛算是个好方法。
冷汗掉的跟个下雨似的,着实让人恼火,夏悠尝试擦掉额头鬓角的汗珠子,它们挡住她的视线了,她有些不能确定远处的那团是不是回来的呱唧兔,它们是那样的黑秃。
突然一阵激烈的呱唧争吵,警惕的防备声让夏悠的目光迅速转移到一旁,那里有一个背对着她的身影,大概是在恐吓,或者说是训斥的威吓,短而促的频率是她所熟悉的,空气里香香的味道也是她熟悉的。
他没有动,像个雕塑一般,双腿站的笔直,尾巴翘翘的,却没有因为发怒拍打地面弄的尘土飞扬,这和她认知里的他不一样。
他会回来找她一点也不值得奇怪,相反很应当,呱唧兔会捡米粒绿花吐出的结晶不是偶然,想来早已成了习惯,至于为何会养成那样的习惯,估计和他脱不了干系,虽然她并不清楚他们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说是主仆从属关系,显然他对它们很纵容,平时吃东西的时候绝对不会禁止对方靠近,甚至有时候还会主动和它们二人分享,甜木汁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还有窝,对于食肉动物来说,能允许另一种杂食性生物在自己家门口搭窝且从不曾因想要摧毁而施压,本来就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更别说他们总是形影不离的在一起。
以前刚被他抓住下不了化石树时,指不定他们天天于地面相会,只是她不可能知道而已,如今他们双双消失,在双双现身,除了需要从她身上得到某种东西,她想不到其它理由,而那个东西她也能大体猜的出,起码他的喜欢,表现的是那么明显,呱唧兔为此还在她伤口上又添了个新痕……
要是她没猜错的话,米粒绿花的结晶之所以时而热的灼人,时而冷的冻骨,可能是和血液类型有关,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她这个外来物种导致了结晶的变异,没准在他还是很小的时候,呱唧兔就一直和他寻找那个适合的血液,因此,他喜欢喝她的血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惜,她并不能猜到他要用被米粒绿花凝成结晶的血做什么,那颗颗冰寒入骨的结晶对他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如果他真的需要的话,大可自取,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到叫她以为他真是个和她一样拥有同等思维的人,你说这好笑不好笑?
瞧瞧他终究不是雕塑,动起来的模样颇为滑稽,晃晃悠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危及生命的重伤,明明昨天那场救命,他是压倒性的胜利。
空气里的香气越发浓郁,沁人心脾,香的入骨三分,他靠近她了,越来越近,渐渐的那条尾巴灵活了起来,像个正在荡漾的秋千。
烧焦毛的呱唧兔,瘦小的跟在他身后同样靠了过来,晕叨叨的视野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爬起身后退,生命是那样的煎熬,总要翻来覆去的折腾才能如了活着的心愿。
他们是来取她的血溶于水中供米粒绿花结晶的吧,他的眼神可真够吓人的,什么时候恢复如初的?失去的记忆又如何回来的?他到底从何时开始欺骗她的?昨晚?还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