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晴儿离京(2/2)

永琪吸了口气说道：“小燕子，你哥哥有弑君之罪，若不是我挡住了他的剑，你和你哥哥人头当时便要落地。”

小燕子平日便没有理智，此刻更是疯魔了，吼道：“皇阿玛…不，乾隆老贼该死！该碎尸万段！”

老嚒嚒给了小燕子一巴掌，依旧面无表情。

永琪眼神黯淡，说道：“他是我阿玛，你怎么这样辱他？”

小燕子狂笑道：“你打我啊！你杀我啊！他杀了我全家，又杀了我哥哥，我连骂都骂不得？”

永琪也来了气说道：“这件事情，皇阿玛调查得清清楚楚，你父亲是被人陷害的！而那陷害之人早已受到了惩罚！”

小燕子冷哼：“乾隆瞎了眼，聋了耳，受奸人蒙蔽！就算杀了奸人全家，就能还我家人的性命么？”

永琪沉默许久，说道：“我知道你的痛苦，但是我不能体会你的心情。或许皇阿玛是受奸人蒙蔽，但是为君本就如此。何况你父亲并不是全然受屈，他行事不妥当才被人抓了把柄。”

小燕子眼眶欲裂，龇牙咧嘴吼道：“他的错就是他的错！杀人偿命！他本就该为我全家偿命！如今他放了我，我也要想方设法杀掉他！”

永琪阴沉着脸端详了许久，说道：“命，上次我已经偿了！”

小燕子冷笑连连：“可是你还活着！”

永琪也笑起来，说道：“是，我还活着，我也没想到，我竟然还能活。”

永琪走到椅子面前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也不去看小燕子，絮絮叨叨的说道：“小燕子，我在缅甸遇到八公主慕莎，她跟你一样活泼开朗，天真烂漫。”

小燕子提高警惕，说道：“你又想娶个妻子？”

永琪噗嗤笑起来，说道：“小燕子，将来，我除了和仪，还会有侧福晋，还会有别的格格。”

小燕子怒目圆瞪，骂道：“你个大骗子！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

永琪不理她，继续说道：“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妻子，而我名义上，只有和仪一个妻子。就算娶了旁的人，也不过是为了联姻。我的确是骗子，骗了所有人，包括我的心。和薇以为我死了，听不到她的话，可是我醒过来，却将她的话记得清清楚楚，我对不起所有人。可是小燕子，我没有对不起你。”

小燕子又骂：“你怎么没有对不起我！你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我从前可是还珠格格！”

永琪兜自说道：“我遇到八公主的时候，就像遇到还珠格格时候的你。她女扮男装，她助我于水火，她与我惺惺相惜。她说我优柔寡断，她说我不像一个王子，不过她也说，其实若有我这样一个懦弱的人，陪着过一辈子也很好。那时候我很高兴，因为我觉得你们那么像，她这么认为，你一定也这么认为吧！”

小燕子沉默下来，低声说道：“我跟她不一样。”

永琪点点头笑道：“你们自然不一样，若她是还珠格格，我见到她，便当真认为那是我的妹妹。我曾经很努力，想要撑起一片天，想要保存你的完好无缺，让你一辈子开心快乐。可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穷我一生之力，都无可奈何。”

小燕子愣愣的看着永琪，半晌说了一句：“你变了。”

永琪点点头：“我变了，每个人都会变。”

小燕子低头想了很久，说道：“是啊，我也变了。”

永琪坐了很久很久，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踏进东院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