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冷暖不自知(1/3)
百里念是被乌华门内的丧钟吵醒的,她惊起,昨夜还猜着乌华门内出了什么事,原来是有人去世了。能让这乌华门丧钟响起的,便只有宓休、杨劲廷、唐宣三人,不可能是宓休,那便只能是杨唐中的一位了。她赶紧穿好了衣服,出了门去。
乌华门内的戒备很严,除守卫的弟子外,其余的人现都赶往太昊堂前的校杨去。那些弟子似乎都已得到了消息,现全换好了丧服。要找个人问话并不难,她拦住一个正赶往太昊堂方向的乌华门弟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弟子并不认得百里念,见她住在客房中,便知她是外人,因而只望了她一眼,便跑开了。百里念无奈,便只得跟着他一起往校场的方向跑去。走了两步,她停了下来,看了看自己穿得一身章丹色的衣裙,觉得不妥,又跑了回去,换了身淡米色的衣裳。待她来到校场时,校场内已满是乌华门的弟子,纷纷垂首站着。她在远处望着,扫了一眼,见左栾正站在校场的另一面,她从人群后绕了过去,走到左栾身边。
“栾哥哥。”她唤道:“是怎么回事?”
“唐宣死了。”左栾轻声回到。
“死了?”百里念听到这话,着实震惊。她与左栾正是为了查唐宣而来,现在他们还未见到唐宣的面,唐宣便死了。“怎么死的?”
“还不清楚,”左栾压低了声音:“我昨日打听过,唐宣本是在闭关的,可今早却传来他的死讯,也不知是不是和我们这次来查他有关!”
“难说!”
这事情有些巧合,唐宣是乌华门三长老,能将他杀死的人本就不多,他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去世,着实站人生疑。百里念想起昨夜乌华门内突而增强的戒备,几可以肯定,唐宣是死于非命。不过,唐宣的死是否与他们所查之事有关还不好下定论,毕竟世间巧合之事也不少,但她们好不容易有了线索,现在看来,又断了。
校场上的氛太过沉重,百里念觉得在此待着颇为不舒服,但因唐宣死的突然,她怕会有什么情况发生,且左栾未有要离开的意思,因而她也便一直待着。
百里念看见宓休从太昊堂内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人,坐在轮椅上,由胥连推着,便是杨劲廷了。百里念觉得奇怪,这杨劲廷当初只是自剜了左眼,又自挑了左手手筋,便未听说过脚上有了什么残缺,怎么现在是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出来,而且满身的药味。看他这样子,真想不出他年少时,性子会那么烈。
“至今日起,任何人不得出乌华门。”宓休站在太昊堂的大门前,高声宣布道:“若有违令者,刚终身幽禁于坎室。”他回过头,对他面前的几个徒弟说到:“你们每晚皆需点清所管人数,将情况告知于我。”
百里念听了了宓休的话,对左栾说道:“这倒好,我们来了,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了。”
“你若想走,难道他还留得住你不成?”
宓休散开了弟子,留了人在灵堂内看着,杨劲廷对胥连不知说了什么,胥连便离开了。宓休已看到了校场边的左栾与百里念,便向他们走来。杨劲廷此时也跟了过来,方才隔得远,是以百里念未能仔细看清,现在他走近了,百里念便知道他为何会坐在轮椅上了。他面色蜡黄,两眼深陷,已是形如枯槁之躯,怕是连路都走不动了。
“唉,祸福难料,未想我乌华门今日出了此事。我既已下了闭门令,给左少侠与百里姑娘带来不便之处,还请敬谅。”
“宓掌门言重了,还请掌门节哀。倒是我们要在贵派打拢多日,掌门若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尽管说便是。”他笑道,又向杨劲廷行礼道:“杨前辈,在下世处庄左栾。”
百里念亦跟着左栾行了礼:“在下百里念。”
“昨日便听见连儿说了,这一路上他承蒙二位照顾,今日老朽便在此谢过二位了。”他说完,便咳嗽了起来。
“前辈客气了!”左栾回道,又对宓休说:“若是可以,晚辈想去祭拜一下唐老前辈。”
“左少侠有心了。”
几人来到太昊堂内,门内的弟子递上了香,两人行了祭拜之礼。
“出了这样的事,也是我未料到的,只是唐师弟暴毙于明非洞,尚不知凶手是谁,便请左少侠与百里姑娘在乌华门内住上一段时间给两位带来不便之处,还请体谅。”他昨日与杨劲廷商量了许久,却没有理出什么头绪。本来这事是血月教所为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可是这种行事方法又不似血月教的风格,唐宣平日也未与什么人结怨。那凶手能进了乌华门而不让人发现,还将唐宣杀死,可见非同一般。他们需尽快找出凶手,否则这事传出去,岂不是要让江湖人笑话。他与杨劲廷皆担心门内出了叛徒,所以才下了禁令,不让他人外出。
“这是自然,我俩本来就是闲游之人,并无要紧事要办,宓掌门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尽管言明。”
左栾知道此时,宓休自然不敢贸然放他们走。他们一来乌华门,便得了唐宣的死讯,定会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几人正说着,守在外面的一个弟子跑了过来:“禀报掌门,外面有名女子,说是要找一个叫百里念的姑娘。”
“找我?”百里念看了看左栾,有谁会知道她此刻是在乌华门的。“她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叫容真。”
“是容姐姐!”百里念听了这话,顿时欣喜万分,可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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