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冤家路窄(2/2)
泽的眼神阴霾得可怕,我的身体忍不住颤栗。“我说过,你想回来,我可以给你安排职位。”他放了手,冷冷地说。
我往旁边移了几分,“我亦说过,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该是我自己得东西,我要亲自夺回来。
就在此时,江淮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我没有理会厉鹤泽,转身就走,但他上来又把我扯了回来,我一个没留意,直直撞在侧腰,那疼直接蔓延到小腹,我没忍住弯腰捂着,眼泪险些打滚而下。
“怎么回事?”他放开了手,声音有些急切。
我冷冷地轻笑,“不是拜你所赐呢么?”
“经痛?”
他竟能猜出来。
我不想回答,可他二话不说就把我抱了起来,不容置喙地说了去医院的命令。我不愿和他有任何的瓜葛,可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显得薄弱,只听见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淡。
去的还是市北医院,巧的是,给我看病的还是卓曼。
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按摩方法,经她一阵推按之后,我明显觉得经痛缓解了很多,我询问她法子,她只说这是特定穴位按摩法,具体的穴位她也没说,因为说了我也听不懂记不住。
“简单的按摩方法我已经教给你了,复杂的你一时学不会,这几天得空都过来一趟吧,多按按对身体有好处。”卓曼又开启了唠叨模式,“不过你的这种情况还得慢慢来,上次我给你开的药有没有按时吃?”
我乖乖点头。
“那些药在经期期间最好少吃,除非真的忍不住。”末了她又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般说道,“女孩子就应该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你这样的情况持续下去,以后能不能怀得上孩子都可能是个问题。”
我愣了愣,“这么严重?”
她便又瞪了我一眼,“你不信?”
“我信。”可这话我怎么听着像是从乌鸦嘴里说出来的呢?
“不过这也不是不能调理,得慢慢来。”卓曼说,“现在最重要的,你还是得缓解压力。你的神经绷得太紧了,长期下去,你的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
提及这个,我的神情有些漠然,后面卓曼还说了什么我也没留意听,只管附和着点头。
大约半个多时辰,我才从病房里出来,厉鹤泽还没走。
他站在楼道里抽烟,烟雾有点儿浓,都瞟出走廊来了。那里有些昏暗,我勉强能认出那是他,但他在看哪里,现在是什么表情,我一概不知。
也许他也正看着我,但我不想猜测。
我低头给江淮回个短信。他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照他的性子,应该是着急了。他一着急什么狠话都能说出来,我又不能捂住耳朵,索性就用短信的方式给他告平安。
信息发出后我关了手机,心想拉拢胡东的计划,最终还是失败了。
正懊恼着,看到有护士走向楼道,听声音像是在提醒厉鹤泽不要再在医院里抽烟,没几秒他就从烟雾中走出来,路线通向我这里。
我知道躲不过他,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厉鹤泽,我们谈一谈吧。”
他沉默了一会,点头。
等电梯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我注意到他看到那个号码的时候眉头促成了一团,那里浓缩着很浓的担忧。
他并没有走开,直接接通了电话。我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但我能感觉得到厉鹤泽的担忧和不安。最后一句‘照顾好她,我马上就过来。’便解释了所有原委。
原来,他也会对一个人如此用心的啊。
电梯打开,他和我一起进来,我本想说他要是有事可以下次再约,然他按了十八楼按钮后又按了一楼的,比我先一步开了口,“先在下面等我。”
我张了张嘴,最终没说话,只是点头。
厉鹤泽大约是二十多分钟后才下来的,他看到我,又皱了眉头,“怎么不在车里等?”
我:“……”那是他的车又不是我的车。
他给我开了车前门,我犹豫了几秒,还是坐了进去。
车子拐弯进了大道,我们都没说话。
我琢磨着如何开口,又在什么时候开口的问题上深做犹豫,等下定决心鱼死网破的时候,却听他忽然问道,“想吃什么?”
我眨了眨眼睛,“嗯?”
厉鹤泽在开车,眼睛似乎专注前方,我又在犹豫如何回复他的问题。
“经期,对吃的应该也很注意……你刚回来对这一带应该不熟悉,吃什么我来决定吧。”
我沉默地咽了一下口水,没说话。
他是不是忘了坐在车里的是我而非方瑶?这么温和的话他是对我说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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