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不一样(2/3)
年前的噩梦,这不过这次,似乎更严重了。这种反复的情况沉眠多久了呢?
我翻身拿起手机,找到许巍的电话,指尖点了下去,但在接通之前,我又慌乱地摁掉。
然没多久,手机开始振动,我还是打扰到他了。
“许巍……”
“做噩梦了?”他的声音有些干哑,我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像是刚从床上坐起来。
我犹豫几秒,“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有。”他似乎在喝水,声音听起来清滑多了,“今天休息,赖了一会床。嗯……你那边现在是半夜吧,我们聊一聊?”
“我……嗯。”我走过去开了灯,一边听许巍讲他最近发生的事情。
和许巍聊天,我一直觉得很轻松。
他的说话方式很幽默,虽然只是在说他身边发生的小事,也总能让我感觉很亲切,不由而然地想要融入他口中的生活。
“我说了这么多。换你来说说吧,最近的情况怎么样。”听起来似是不经意提起的话题,但我知道他已经酝酿了有些时候。
“还好。”我说。
他很浅地叹了一口气,“你已经,十个多月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了,更别说,现在你那边还是半夜。以落,我说过,你可以对任何人假装坚强,但在这里,你可以完完全全地做你自己。”停顿几秒,他又补充,“这是我的职责。”
我嗯地抿了一下嘴唇,“是真的没事。听你说了一会故事,放松多了。”
最后许巍也没有为难我,提醒我注意身体,多运动放松心情,叨叨了几句之后才挂电话。
第二天,天蒙蒙见亮的时候我就醒了。
想着昨天许巍的叮嘱,我换了运动装打算晨跑。
绕着小区街道跑了一圈,用去一个小时,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流汗了,流汗之后反而觉得清爽,一身轻松。
我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在小区的石凳上坐着休息。中间看到江淮的来电,险些将含在嘴里的水都喷出来,但最后还是吞回去了。
“嗯江,江淮?”
“真的是你。”很平淡的声音,还是肯定句。
我下意识地往四周看,有有脚步声从后背传来,正要转身去看,一双手稳稳地摁在我的头顶轻轻旋转回来,我歪着身子想躲,就听到很低沉的笑声,“还是这么笨。”
我:“……”
江淮,是以前管家封叔的外甥,在我家里曾经住过一段时间,算是我小时候的一个玩伴。
他生在农村,性格……以前听大人说,他就是一个野孩子,再形象点儿的比喻,他就是一个套着羊皮的狼。只会哄孩子,和他一起干坏事。
当然,那个年纪的坏事,无外就是忤逆长辈,欺负同龄弱小,再合伙做点偷鸡摸狗的事。那些小动作现在看来,也算不得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大人就是先入为主地觉得他坏,便喜欢小题大做。
也正因如此,他乡下的母亲管不住他,才将他送进城里来让封叔管教。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沉浸在第一次见到这么宽大房子的震惊里面,扭头看到我,又装出一副什么也不在意的模样,那时我就觉着,这个人,是个人精。
他住在何宅的那些日子,我们经常斗嘴皮子,好在他不打女生。而我抓着他的这个做人根本,在打架这件事上占尽了便宜。
就是嘴皮子功夫,还是比不上他,一如当年。
江淮摘掉帽子,顺手拿走我的水瓶,我没来得及夺,那水已经灌入了他的口中。
我没好气地撞他的胳膊,他没留意,拿水顺着他的脖子流进衣服,他倏地站起来,“何以落,你干什么?”
我呵呵轻笑,“这么大的洁癖,怎么还喝我喝过的东西?”
“小气。”江淮哼了一声,擦了擦石凳,又重新坐下,“这些年你混得不错啊,还能住得起这样的房子。”
这小子,还是那张欠揍的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江淮轻挑眉毛,“不然你以为我是做什么的?”
“我是让你找他的消息,不是让你……”我缓缓地转头看他,“有他的消息了?”
江淮歪着头睨着我,却不说话,几番摇头之后才说,“何以落,以前我就想挖开你的脑袋,看你这脑瓜子里面到底装着些什么。不过现在,不需要了。”
“嗯?”我觉着他接下来的话绝非好话。
果然,他作着一副遗憾的表情,说,“你这头颅里面装着的就是一个石头啊,冥顽不灵。刚从一个坑里爬起来,又想往另一个坑里冲,我说你怎么永远一根筋呢?”
“……”我忍住踹他的冲动,“你到底想说什么?”
“当初你向全世界宣告,要拿下厉鹤泽,现在呢?”他眼睛微微眯沉,“当初你们家破产的时候,他趁机捡了一个大便宜。你像个流浪狗一样漂洋过海还漂去了美国。现在好不容易活出个人样了,又突然冒出一个z。何以落,你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你才能好好安分下来?”
我抿着唇,有些用力。
江淮也没有说话。
刺眼的阳光突然冲破厚厚的云层投射下来,我用五指挡在脸上,嘴唇轻轻扬起,“江淮,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总之,不一样。”
江淮爆了一句粗,“何以落,我看你就是作。非得把自己作死才肯罢休。老子就是吃饱了没事干,才陪你一起疯。”
“江淮。”他站起来要走,我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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