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星空之地(1/2)

漆黑一片的背景之上，点点星光在其中不断闪耀，密密麻麻间，似乎各自组成一个个奇异的图形，却又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只有中间，无数星光聚集在一起，好似一道星河一般，将整个天空划分成了两个部分，一眼望去显得神秘而又亮丽。

这便是李凌刚刚睁开眼看到的景象，之前的那种眩晕，还在发挥着作用，却并不影响他此刻欣赏这异乎寻常的美丽。

这等景象，即便是在最为明亮的夜晚，也难以清晰见到，更何况，有那一轮明月的映衬，更是凸显不出星光的璀璨，只有在此刻，你才会发现，原来星光，也可以这样明亮夺目。

很自然的，李凌便想到了自己家乡的一个传说，传说中有很多内容，可这么多年后，他唯一能记得的，便是那句：天上每一颗星星，便代表着一个神灵，死后每个人都会回归到星空之中的。现在想来，那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一旁的孙启真看到李凌恢复，便笑着说道：“怎么样，漂亮吧，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觉得，这等景象，你想到了什么？”

没有了外人的存在，本就平易近人的孙启真越发显得平和，也不着急行动，反而有种随便聊聊的感觉。

李凌终究没有太多宗门生活，对于门规，以及这些上位之人，没有太多敬畏，没有太过拘谨，点头道：“我想到了死亡和归宿。”

本来还想大谈一番自己想法的孙启真，表情一下有些古怪，最后才苦笑道：“你还真的是有些特别，死亡？为什么。”

李凌脸上带着种迷醉的神情，笑道：“想到了家乡的一个传说，突然觉得，若是能够在死后，魂归这片星空，应该也算是一件幸事吧。”

听着李凌诉说着那个传说，孙启真笑道：“这可能不仅仅是一个传说，那些神灵，最喜欢干的，可不就是将自己的神国，升到界膜边缘，也对，那里最容易得到陨石和能源，这样才好增强自己的神国。”

看着李凌一下感兴趣的模样，他笑道：“有朝一日，你的神国，可能也会有这么一天，到时候，你不用死去，便能够升上去看看。”

李凌心中一震，知道对方所说的，是白夜正在努力创造的神国，他虽然知道，最终神国是要在点燃神火、获得神职之后，最终升到天国之中，却不知道，这种情况，在修士的眼中，又是另外一个情景，只是听对方话中并没有太多其他意思，他便也放下心来。

没有了这种担忧之后，李凌才反应过来，作为中土大地，本就有神道修行的法门，不说那些以此在凡间传播的教派，就算是那些城隍、土地，甚至是佛陀、三清，其实都是一种神道修法，自然不会有特别的感觉。

看着李凌神情的变化，孙启真提醒了一句：“神道修行，到最后都会在神力的侵蚀下，渐渐放弃身为人类的情感，最终成为一种纯粹的精神，你要明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些神灵，终究已经不是人了。”

这番说法，却是李凌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想到某一天，白夜也会逐渐离去，他的心中便堵得慌，虽然他强迫自己相信，与白夜之间的联系，绝对不是什么力量便可以轻易撕裂的，可他心里知道，这可能是真的。

他是亲自感受过那种神力效果的，那是无数人的内心念力聚合而成，面对这千万人的想法，即便是身为神灵本身，其实也是难以抵挡的，最终只会像着信徒想象的方向改变，而且这个过程还是潜移默化的，除非放弃这个神格，否则最终只能接受这种改变。

从当年第一次在乾光身旁，吞噬阴魂获得那种心神格外清晰的状态起，他便知道，精神的改变是最困难的，可要想改变之后，再重新变回来，也是绝无可能的，人是不可能同时踏进同一条水流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不断的变化的，真是天地至理，即便你成仙道祖，也难以改变。

想到这里，他还是难免心中黯然。只是这也是修行过程的必然，每一个人，都是这条艰难道路上的孤独行者，没有人可能自始至终陪在自己的身旁，到最后，还是需要借助自己的力量。

这等意识，他从一开始，便已经有了，只是当事情真正落在自己身上时，才感觉其中的那份残酷，只是他从不是一个爱钻牛角尖之人，很快他便从这种状态中走了出来，未来的事情，现在过多的伤感，也没有意义。

孙启真看着李凌气息变化，却始终没有说话，直到此刻见到李凌心绪平静下来，才笑道：“这里的情况，和外面还有些不同，我刚好也要赶到一处，想来你也应该没什么目标吧，何不与我同去？”

有这样一个了解情况之人，自然是好的，李凌点头同意，很快，两人便向着一个方向飞了出去，刚一行动，他便感觉到了差别，这里的阻力格外的小，在外面需要一份力量，才能够向前飞行，在此地，却连三成的力道都不需要，只是在转折上，需要适应。

那些仿佛近在咫尺的星星点点，在飞行时，却碰不到哪怕一颗，越是想要追逐，两者之间的距离，却没有丝毫改变，那就像是一个在前方大笑的老人，明明就在眼前，却始终只听到那爽朗的声音，同时，缕缕星光在空中出现，而且极为丰富。

若是那修习星力的宗门或者妖精，恐怕早就已经找一个地方，大口吞噬这些星光了，可对于李凌来说，这样的星光，却没有太大的作用，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