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荒野求生(1/2)
山路、少年、新坟、、、
高耸入云的尧山脚下新添了一座坟墓,衣衫褴褛的瘦弱少年跪倒在新坟前,坟茔全是由碎石和着沙土堆砌而成,略显草率,不过对坟茔前那面色悲戚的七八岁年纪的少年来说,也几乎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爷爷,我要走了。你的话齐儿都记下了,你在这里安心等着齐儿。总有一天齐儿会带着爹娘回来这里看你的!” 少年言语间流露出无尽的濡慕和不舍,之后久久不愿起身。直到日头西斜,少年才霍然背起行囊头也不回的沿着进入尧山深处的小路离去,两行热泪顺着少年扭转的面庞潸然而下,他却不敢回头,怕一转身就再也破不开前路的迷茫。。。。
尧山深处,一片一眼望不透的杂木丛林中,草深林密间,一只谨慎四顾的羚鹿正慢慢地靠向了远处一株五彩斑斓的灵草。也许是在微风中摇曳的灵草散发出诱人香甜的原因,让向来谨慎的羚鹿渐渐放松了警惕,双眼中充满了对灵药的渴望,忽然啾的一声,一根尖锐的木刺刺破周围的空气从头顶蔽日的树冠中激射而至,还在痴迷于灵药香甜气味中的羚鹿来不及躲闪身体便被呼啸而来的木刺横穿而过,儿臂粗的硬木木刺带着羚鹿僵直的身躯钉入地面的乱草丛中。痴迷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五彩灵药,羚鹿挣扎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一道猿猴般灵动的身影从之前射出木刺的树冠间跳落在地上,只见身影的主人却是一位身裹着兽皮身形矫健的五尺少年,少年人伸手拔出带血的木投枪略作清理后,将投枪攥在手里机警观察着四周缓缓走到那株药香四溢的灵草跟前,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五彩灵药连同根系一起从扎根的土壤中移了出来。
“呵呵,今天运气真不错,居然还能遇到一株百年份的五色地莲!”伸手拢起遮面的乱发,却见一张棱角分明的少年面庞跳入眼睑,由于长期的野外求生经历使得少年的肤色相交同龄人更深一些,少年说着将灵药轻轻地放入随身的包裹中,回身扛起倒毙在地的羚鹿之后,向着丛林外远远的走去。
少年正是从莫桑镇李府灭门惨案中逃出生天的李天齐,再过些时日就是李府家主李正濡的五周年忌日了。五年来,李天齐也从原来的李府天真无邪的小少爷转变为今天的独自行走在这深山野林中挣扎求生的少年人。过去的五年里李天齐无数次游走在生死之间,从刚开始的战战兢兢、风声鹤唳,到现在能独自一人在这遍地野兽、荒芜人烟的山脉中活的驾轻就熟游刃有余,没有人知道过去的五年里小天齐经历了什么样的苦难,所幸一切的艰难困苦都熬了过来。
五年时间里,李天齐也始终牢记爷爷的临终嘱托,将青囊经中的医道悉数融会贯通,过去的时日,在无数次的与野兽搏杀中所受的或大或小的伤都是靠着青囊经所记载的神奇医道手段在最短时间内痊愈,另外自小就在林伯教导下习练的八段锦也被天齐习练到颇为精深地步,八段锦只是林伯传给天齐的健体强身的基本法门,其中并没有任何可用于与人争斗的招式手段。但是就算这样李天齐在不断的习练八段锦的过程中还是感觉到,这篇健体术并不像林伯之前所说的那么简单,因为李天齐每当练习八段锦所记载的招式时,都能感觉到自己体内会突然生成一股游鱼般灵动的气息,开始时李天齐还有意去控制这道气息,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
这道在诡异莫测的异样气息都好像自带灵性一般在李天齐身体之中闪转腾挪着一次次逃脱他的掌控,仿佛一只永远追之不及的猎物乐此不疲的戏耍着李天齐,到最后神秘气息最终就会扩散到天齐全身皮肉血骨之间,继而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等到他再次练习八段锦的时候,同样的气息又会出现在体内,接下来的情况也如出一则。既然奈何不得这奇怪的气息,时间一长李天齐也就没有再放在心上。不过好在每次练习完毕后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愈发强大了几分,个头也比同龄的人要高出半头,奔行在深山密林间也是更加的敏捷。时至今日,小天齐已经可以与山中的虎豹财狼正面缠斗而不被其所伤,想来也是常年习练八段锦的功劳。
夜幕降临,李天齐躺在将熄的火堆旁,仰望着无垠的星空,起了爷爷临终时关于父亲的嘱托,
不知道此时此刻父亲李长霆是否也正和自己一样抬头仰望着同一片星空,自从爷爷走后
这世间仅剩的亲人就剩父亲和母亲了,只要你们还在人世间无论如何我都会将你们找到的。
李天齐出神的想着、、、、
五年时间里,李天齐所掌握的不管是青囊经中所记载的岐黄手段,还是通过习练八段锦练就的那一身可搏杀虎狼的强健体魄都是他从此踏足江湖、安身立命的本钱,最重要的是他身负血海深仇,想要查明李府灭门惨案的幕后真凶,手刃群贼就必须要走出尧山才行,李天齐打定主意明天就离开这隐居多年的山谷,去完成昔日对爷爷的承诺,。
当下定决心的一刻,李天齐心中对即将到来的江湖游历生活的憧憬彻底压倒了对未知前路的恐惧,此时此刻仿佛头顶的耀目繁星都触手可得。
第二天一早天色刚刚放亮,李天齐将早已风干凉制好的羚鹿肉脯打包收拾好,连同早已倒背如流的青囊经古本以及其余路上所用之物收拾停当,用兽皮打包成行囊背在身后,端立在荆条编制的简易栅栏之外,李天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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