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逃脱生天(1/2)
“老弟你多保重!”李正濡看向心意已决的林伯,再看看怀中已然晕厥过去的小天齐,知道自己留下来也是于事无补,抱起没有知觉的小天齐踉跄着向后院的密道跑去。
此时正院中,已经疯魔的林海山将手中的长剑化作复仇的闪电,满腔的悲愤灌入到复仇的剑影中,宛若惊雷溅射呼啸着杀入群匪之中,一道道带着一往无前气势的剑影寒光,不断地劈斩在炼血真人的血手之上,之前还能占据上风的邢冥在林伯如此疯狂的进攻下,也只能左支右绌招架着,整个人在铺天盖地的剑涌狂浪中节节败退,施展禁术后的林海山此时在真气强度上已经稳稳压制住炼血,
“嘶”一道剑气仿佛沸水入雪,瞬间刺穿了练血的手掌,从猩红的毒掌掌心穿透后直刺炼血颈间,生死间的一刹那,炼血真人将头偏转,险险才躲过被一剑枭首的下场。一道狭长的血痕出现在他干瘪无肉的脸颊上,这一刻邢冥感觉身入万年冰窟,一身寒毛乍立,本来还想与林海山纠缠到等其禁术失效的想法,瞬间就抛到九霄云外,看着已经疯魔的林海山,感觉再过片刻说不定自己的老命也要交代在这里。想到这里,邢冥脚跟倒踩,一个急掠,瘦小枯干的身躯便闪到了九尺开外,掠空过程中顺手抓起一个早已吓瘫在地的劫匪抛向了身后紧迫而来的如潮剑影。
“刺啦!”这个倒霉的劫匪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惨的死法,惊惧到极致的脸上还没有来得及喊出声,转眼间整个人就化作了漫天的血雨,借着替死劫匪的一挡之力,练血真人纵身跳出院外朝着潇水河方向落荒而逃。
“林海山,等你禁术失效,老夫发誓一定将你碎尸万断!”远远的传来炼血真人气急败坏的叫骂声。望着炼血真人逃走身影,林海山自知就算追上去也不可能在禁术失效前奈何得了这老贼,“嘡啷”一声,林海山怒振手中尚在滴血的赤焰长剑,转身返回早已血流成河的内院。心中无法宣泄的疼与怒只有用内院中还没死绝的劫匪的血来洗涤。
“大侠,饶命……啊……”
“不!别杀我……不要啊…… ”
本来就被鲜血浸染的内院之中顿时响起一片鬼哭狼嚎的惨叫,剩余为数不多重伤无法逃脱的黑衣劫匪瞬间便大难临头了,半个时辰前还满脸凶神恶煞毫不手软对家丁护院痛下杀手的他们,此时才发现,面对林海山手中利剑时什么菜叫做绝望。片刻之后,当内院再次恢复沉寂,偌大的李府此时只剩下林海山枯松般矗立着的身影,脚下四周到处是残肢断臂,留下的只有充斥开来熏人的血腥味,还有无尽的凄凉和萧索。
亲手料理完院内剩余的全部黑衣劫匪后,林海山心中的滔天恨意才稍作缓解,只剩下满腔撕裂肺腑的痛。这时一阵极度的空虚感从其体内突然传来,林海山知道这是涅元禁术即将失效的征兆,逃走的炼血必然不会甘心就这样离开,换做自己也一定会等到对方禁术失效后再杀个回马枪。
“老爷!您和天齐少爷一定要好好活着!海山不能再保护你们了!”一双浑浊的泪眼望着李正濡祖孙逃离的方向轻语道,林伯没有继续追上去,因为他知道自己在使用禁术放手一搏之后,整个人已经注定完全废了,只需盏茶的工夫过后自己便是连普通村妇都不如,就算现在追上去,到时也只会拖累李正濡祖孙连最后逃生的机会都失去,更何况,李家宅院再在建设之初所留的密道李府上下也鲜有人知,如果自己追踪前往只会彻底暴露密道所在。想及于此林伯强压下体内越来越严重的反噬,趁着禁术效果尚未完全消退抱起青山和若雪的尸身后,强撑着朝潇水河方向快速离去。
此时的李正濡正怀抱着昏迷过去不省人事的小天齐推开了遮挡密道入口的挡板,正要弯腰进入其中,
“李正濡!不留下密道图,你们祖孙两人也不用走了吧!”忽然之间一道刚猛无俦的掌力重锤一样击打在李正濡后背之上,“噗”身无缚鸡之力的李正濡哪里经受的住武林高手的这样一击,顿时老人和怀中的孩子便被一掌打的口吐鲜血,踉跄着扑倒在地。目光所向,却见是之前被林伯重伤的匪首闻人烈衔尾追踪而来,眼见李正濡祖孙就要进入密道逃脱,暴起发难一记摧心掌将祖孙两人拍倒在地。
这坏种也是心存着从李正濡祖孙身上得到密道图的心思,才没有一掌将李正濡打死。
“咳咳。。。是你?你怎么会追踪而来,林海山怎么样了?”李正濡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俯身起来抹尽嘴角的血渍,愁眉紧锁着问道。之前带天齐逃离时他亲眼看见发狂的林伯将一众劫匪连同炼血真人全部挡住,却不想闻人烈此时还能循迹追踪而来,心里不由得为林海山的遭遇更加担心几分。
其实不久之前林海山急怒攻心之下施展禁术大杀四方,杀的一众劫匪鬼哭狼嚎,虽然炼血真人邢冥因为武功高强危险性最大被重点招呼,但是余下的众多匪徒也是逃脱不得,一柄赤焰剑被林海山舞的风雨不透、剑气纵横,寒光凌冽的剑幕宛如一顶巨盖将内院完全遮盖起来。飞掠的剑影擦着死,碰着亡,这可把闻人烈吓的魂飞魄散,正想着今日自己的小命要交代在林海山手里的时候,急智间趁着四射的剑气假装中剑倒地,靠装死才逃过一劫,等到林海山和炼血真人杀到远处,才耍滑逃的一条狗命,本来想着就此远远逃离,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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