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原是求子(2/5)
又体弱多病,所以……老夫人对郑裕安和南衣都是有照顾的。老人们都说子女的个性秉承于母亲的比父亲的多,靳公二子不争不露,却所娶之妻,都不是善辈。
靳公本来心生愠怒,却在寡月提及靳老夫人之事后眼色温柔了许多。
寡月还想再上前,“冒死”再言。
却见靳公抬起一手,搭在寡月的肩膀上。
“南衣,你走吧,让祖父静一静。”
能见到这样的靳公这番神情,也着实不易,寡月已暗自确定,方才的话对靳公不是没有影响的。
他若再冒然上前,恐是要将靳公这点转变都磨灭。
“南衣想去祠堂……拜见祖母。”寡月说的,清澈的眉目一瞬深沉。
靳公又是一震,许久才扬扬手。
寡月离开时,沉郁的目光在远处墙上的画像上停留了一瞬,约莫是一个年轻女子的画像。
若是没有猜错,当是靳老夫人年轻时候的画像。
靳长儒,既对老夫人有请,便不会让郑裕安一辈子呆在江南,或许,一切真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从书房到祠堂的路,钟翁走在前头,萧肃跟在身后,他的思绪复杂无比。
靳公府如今不比谢国公府,二十年前谢国公府再没落也比靳公府门威要高。
二十年后的谢家如今更是鼎盛时期,他未曾见过如今的谢国公,但从谢国公对这个嫡亲妹妹的态度上也是略见一斑。
谢国公之女如今又贵为当朝太子侧妃。
如今一看靳南衣在朝中的身份无疑是尴尬的,与太子与璃王,甚至与慕谢郑杨四个国公府都能找到联系。
自从他靳公之子的身份公布以后,恐怕也有许多有心人在严查他的身世吧。纸终是包不住火的,虽然现在还没有闹得满城风雨,却也指不定马上就有风声放出来。
“少爷,祠堂到了,这祠堂是新建的,与汾阳那头的差不多。”钟翁解释道。
这时候有打扫祠堂的小厮和丫鬟从里头走出来朝他行礼。
寡月随着钟翁进去,钟翁亲自点香递与寡月,三拜后寡月将香柱插在了香座上。
末了,钟翁似乎是在等寡月一起离开。
少年低垂着头,依旧跪在蒲团上,眉目沉凝,眸深似海,道:“钟翁,我想同祖母说说话,您先下去吧。”
钟翁讶了一下,少爷要留,他又岂敢拒之。
“是,少爷。”钟翁拱手说道,离开了,身为府中官家家中事情自是很多的。
再者九月二十二日皇后、太子妃还有几个诰命夫人都要去白马寺。
谢珍虽不是一品诰命,可原老夫人是,而且更主要的是谢国公的夫人是她嫡嫂,也是诰命夫人,无论出于什么身份她都是需要随行的。
能随皇家出行,这也是阖府上下的颜面所在,所以钟翁赶紧去操劳此事去了。
凡,谢珍那日要穿的衣裳,要戴的首饰,还有宫里女官带来的何处受礼,何处望风,何处相迎,何处等候的册子这些他都得着手命丫鬟婆子们读给谢珍听。
在库房里头,有管理首饰珠宝礼品的老婆子在里头挑挑选选,也有小厮在一旁开盒子箱子啥的。
许久,钟翁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女人们选首饰真是麻烦,往年过年打的首饰都是直接命人闭着眼睛发了过去,哪里有房里头的人来选的。大夫人也是因着要随皇亲出行,才这般要求的,他都懂,便也忍着陪痛那些婆子们瞎折腾。
大夫人房里的管事在库房里头转悠悠里半天,见那首饰有些足金足银的,翡翠也用得好,就是式样都是早几年前的了。
玉琼转来转去的,看着架子柜子里头的东西,只是突然瞧见了个盒子。
她目光滞了一下,伸出白葱似的手指指了过去。
“将那个靛青的盒子递过来。”玉琼对紧挨着那柜子的一个小厮说道。
那小厮顺着玉琼指着的地方望了过去,将那个靛青色的盒子递与玉琼。
玉琼只是看着这盒子的颜色是近些日子十分流行的靛青,便想着这里头装的是什么。
白葱似的玉指,将那系带解开,打开来看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这……”玉琼俨然有吓到,忙指着人说道,“去,去将管事叫来。”
钟翁一来,玉琼忙拿着那盒子朝钟翁道:“钟翁,您去查查这……这是哪一家送来的礼品。”
玉琼这一说,众人都将目光投向她的手中。
是一款温玉镶金的步摇簪子,垂下的水莲珠子如露珠儿似的,这款样式在这府中,甚至是市面上都未曾见过。
钟翁一见也骇了一下,这簪子成色不怎么样,样式却是极好的,自少他管理库房几十年,夫人小姐们的首饰什么样子的没有见过,这簪子样式有创新却不失滋味,倒是个好样板。
钟翁忙着去找记录的册子,对着靛青色盒子上的编号,就查到是十五元宵……南衣少爷送来的礼品?
玉琼一听也是骇了一下,忙问道:“这确实是放在夫人的柜子里头的!”
女人瞪着大眼,显然不可置信,又不敢相信靳南衣会送簪子个大夫人?
她都不信,钟翁更不会相信,忙要伸手去拿礼盒,那玉琼却护得紧。
钟翁讶了下,如实道:“玉琼,老夫瞧着一定是南衣少爷哪里搞错了。”
“搞错了,什么意思?”玉琼也是心生异样,觉得这礼品出了些问题,可是舍不得就此放手,毕竟这玉簪设计的人一定费了些心思,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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