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云深结月影(2/5)
里。”“是个好地方,看得出修缮得很是用心,连中庭一棵古柏的心意都还记得。”
“琊岭的一草一木朕都铭记于心。”
“陛下是重情之人。”
“天风莫再取笑朕。”
“天风岂敢取笑陛下?”
玖天风慵懒地一声嘤咛,换了个姿势趴在栏杆上,困倦地眨着眼睛,迷离地看向南荣比,南荣比却转过脸去:
“一晃这么多年了,天风,你我真的是许久不见。”
“没想到有一天,天风能与陛下这般平静地提到晢曜与爹娘,看来往事终究都会随风而去。”
“有些事情你不会忘的,朕也不会忘。”
“是吗?”
“难民的事情,朕要谢谢你。”
“陛下还是这样,只在乎结局,不理会过程,也不在乎过程中会不会伤到人。”
天风一边说着一边似笑非笑地看向南荣比,媚眼如丝。
“你一向心善,这是极难得的。当初……或许你做了皇后一切就不同了,你会是位好的皇后。”
“好的皇后?”玖天风笑着,可是眼角眉梢却和着眼下的时景,“这天下最难做的就是皇后,皇后要做好一国的母亲,又要做好皇帝的妻子。做好一国之母就要辅佐好帝王,助他做一代明君。做好妻子就要用心侍奉夫君,面面俱到。想要面面俱到的服侍就必要有一颗真心,而帝王无心啊。一位皇后若是深情,这深情必然是要牵绊住皇帝的。皇家要求皇后尊贵,要求皇后贤良,却从未要求过皇后深情。不要皇后深情,却要皇后做好妻子。皇上,您要的好皇后,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天风玩笑了。”
“是皇上先玩笑的呢。皇上长了天风二十岁,单单论年龄尚可以唤天风父亲一句哥哥,算起来,天风应该唤皇上一声叔父才是。”
“你父亲可是朕师父的兄弟,你这是论的什么辈分?”南荣比伸手欲揉一揉玖天风的头发,却叫对方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陛下的皇后还唤天风一声师父,怎么不见陛下改口?”
玖天风自顾地揉着头发推了几步,双手抱掌遮住了脸,身子磬折,碎步后移,带着戏腔道:
“皇叔父,小九先行告退了。”
翌日清晨,南荣比例行上朝,沈阅率先汇报了难民一事,城中以鹤徕为首的商户主动出人出资到城郭一同救济,难民基本安定了。
“启奏陛下,东城的难民已于今晨被陆续送往城周粥棚,城东已无执意进城的百姓。”
“可有非议朝野之人?”
“回陛下,偶有微言之人以被训诫劝化。另外,昨夜城里的说书人已连夜做好了准备,今日便会在城中各大茶楼酒肆宣讲陛下对百姓难民的隆恩。”
“昨日命你暗中捉拿煮海椒之人,可有收获?”
“陛下圣明,微臣确有所得,其中不少人的身上还发现了海寇的标志,微臣已命人连夜突击审讯,很快会有结果。”
“好。”南荣比站起身走了几步,“此次难民成潮乃是海寇所为,难民聚众滋事亦是海寇教唆。今日,就将捉来了的海寇枭首示众,各位爱卿同朕一起前往观刑。此后,但有与海寇勾结者,不论身份地位,按同罪论处,士则诛九族,百姓商户行连坐制。另,再有妄议朝政,聚众滋事者,一律押回候审,举报者赏黄金千两。”
满朝文武纷纷跪下,山呼:“陛下圣明。”
“海寇危害百姓已达数年,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再不严惩,将危害江山社稷。从即日起,但有在剿杀海寇事宜上尽力者,皆有奖赏。”
“臣等定尽心竭力,为圣上分忧。”
“岳噤。”
“臣在。”
“朕命你主查海寇一事,若有懈怠,严惩不贷。”
“微臣遵旨。”
“报——”正这时,殿外忽地传来一声急报,有一侍卫从殿外奔来,扑倒在大雄宝殿之上,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报陛下,负荆将军率将士大捷还朝,已到西城天狼门下。”
午后,涵清殿。
“陛下亲迎,微臣再拜谢恩。”
“老将军快快请起,将军几场大捷稳住了西疆番国,功不可没,朕要代表豫国百姓感谢于你。”
“陛下言重,此乃臣之本分。”
“将军刚刚还朝朕就带将军看了一场刑事,不成敬意,今晚就在宫中设宴,为将军正式接风洗尘。”
“多谢陛下。”
“将军此番在西域可有什么特别的见闻?”
“倒是都没什么特别,近年西域这帮蛮夷之族畏畏缩缩,不怪是一群乌合之众,不成气候,早晚叫老臣杀剿个干干净净。”
“东海一带海寇的事情,将军可有耳闻。”
“家书里听人提起过。
“将军在外御敌还不忘关心朝政大事,朕甚是感动。”
“皇上何故提及此事?”
“朕希望将军过些时日去带兵去东面剿杀海寇。”
“陛下让老臣去东海?”
“将军觉得有何不妥吗?”
“这……陛下,臣在西域厮杀了一辈子,您为何突然派老臣去往东海?”
“正是因为将军征战了一辈子,朕心里最信任的便是将军你。如今西域在将军的镇守下已经日趋平静,而东边却缕生是非,朕希望将军可以救百姓于水火。”
“陛下……”
“当然,将军如今年事已高,也该是颐养天年之时,说来是朕唐突。若是将军吃力,朕绝不为难。”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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