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林祖宗，哭唧唧(1/1)

话说窈窕鬼仙见林氏祖宗于祠堂，且与老村长喜相逢。

林氏祖宗们和窈窕鬼仙按长幼序依次入座，家常话未聊几句。林氏第一代祖先眼含泪水，声音颤抖，欲语凝噎，话不成句话。

窈窕鬼仙摸不着头脑，见林氏祖宗们均面色凄然，强颜欢笑，说不了两句话便挥袖拭泪。

从小，窈窕鬼仙乃孝敬长辈的好孩子，见林氏祖先难过，虽不解其意，仍站起拱手向诸长辈致歉，道：“可是晚辈出言不当，引前辈们伤心难过？”

“非也，非也！”林氏第一代祖先道：“尊神前来我家小住，是我等荣幸。本是开心喜乐之事，却因我等哀愁败坏了尊神的兴致。尊神切勿怪罪！”

“前辈严重，晚辈本不过山下穷小子，因前辈子孙恩德，方侥幸步入神位。今日来此地，得前辈厚爱邀我一叙，是晚辈的荣幸。晚辈斗胆相问，不知前辈因何事哀愁！”

“唉！此乃家事，老夫有何脸面相告！”

窈窕鬼仙惴惴然，不知林氏第一代祖先葫芦里埋的什么药。治好按晚辈的礼数先行告罪，然后将话题转到赞美祠堂鸟兽鱼虫剪纸的精巧。

林氏第一代祖先原以为窈窕鬼仙应再三询问，然其并不按套路出牌。故，老祖宗一肚子话憋在嘴里，奈何窈窕鬼仙傻乎乎不知道给老人家递梯子。

老村长见势不妙，忙请窈窕鬼仙喝茶，令纸扎的侍童美婢端上萝卜条。

祖先们纷纷拿起萝卜条放入口中，一时间“食无言”，厅堂仅听见嘎嘣嘎嘣咬萝卜声。

老村长咬了一口萝卜，眼泪哗啦啦流下来，他哭道：“可怜我等死去之人，困于祠堂之中不入轮回，今日过后，来年怕是吃不到萝卜了。”

此言一出，厅堂上的祖先们均呜咽出声。林氏第一代祖先拍胸顿足，哭诉：“是我对不住你们。我为子孙谋福祉，将尔等困于祠堂之中，虽可享子孙供奉，积百年福气。然世事变化，我林氏子孙单薄，福气难聚。孤魂野鬼、妖魔鬼怪眼馋我林氏百年福气，眼看百年福气消耗殆尽，尔等无福气庇护将魂消魄散。我心痛哉！痛哉！”

林氏其他祖先亦嚎啕大哭，悲乎哉！我等不能入轮回！悲乎哉！我等来年难相聚！

窈窕鬼仙听之落泪，问：“可否有法子挽救？晚辈愿尽微薄之力。”

林氏第一代祖先听之甚喜，等的就是这句话。老人家面露难色，道：“确实有一法，但此法对尊神有损。老夫有何脸面请尊神相助。”

窈窕鬼仙极力请老祖宗告之，言：“林氏一族对我恩重如山，还请老祖宗相告！”

老村长止住眼泪，告之：“需借尊神功德一用。此后，我林氏祠堂将日日消耗尊神功德。”

窈窕鬼仙心中落地，朗声道：“我当是何物，令老祖宗为难。仅是功德，老祖宗拿去用便是。若能帮到老祖宗，是晚辈的福分。”

林氏第一代祖宗，面露愧色，道：“谢尊神慷慨。”

窈窕鬼仙问明如何借功德之事，原来仅需签订契约。窈窕鬼仙毫不迟疑，挥笔落下大名。

此时已近卯时，窈窕鬼仙言明到读书习字时辰，告辞而去。

林氏老祖宗看着窈窕鬼仙四个硕大的丑字，叹了一口气，道：“我等今日骗取山神功德，已亏欠良多。今见尊神字迹丑陋，每日还需进学，想必学识多有不足。以后每日请尊神到宅邸教导其学习，必使其精通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