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原来是少女(1/2)

聂寒刚一走进师兄弟队伍，师傅星微真人便走了过来。低声询问道：“为何这么来迟，可是有什么发现。”

聂寒摇摇头，又看到二师伯云阳真人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聂师侄，可是有何发现？看到了那黑衣人没有？”

聂寒道：“徒儿在西苑寻了个遍，想来想去，觉得黑衣人如果要逃脱还是要往北边山门下去，所以刚刚听到钟鸣响起，想黑衣人会不会趁机逃走，弟子虽然武功微末，但是也心系玄武，不怕与恶贼一斗。”

“三师弟，你这徒儿真是心思剔透，难得还勇武无畏，不愧是我玄武的铮铮弟子。”云阳真人望向星微真人道，“不过玄武正门有四师弟和几位大弟子把守，这黑衣人就是插翅也难逃！”

聂寒点点头，突然想起云阳真人说今天黑衣人和之前黑衣人是同一个人的事，心下更是犯嘀咕，此刻他几乎可以断定，这明明是两个人。但是为何二师伯却说……

看来，明日得去问问“女前辈”，了解个究竟。

玄武大殿灯火通明，众人在殿中议论纷纷，不一会儿掌门长鸣真人到了，长鸣真人看几大真人皆是摇头，知道黑衣人仍然未被抓获。长鸣真人走上殿台，转身拔然而立，却没有坐在朱鸾宝座上。

众弟子立刻肃然安静下来。

“我玄武一派，开山创派至今，先辈披荆斩棘，历尽诸多磨难，才有今日辉煌。然而黑衣盗贼两次三番，入我玄武盗取真经，虽未得手，但是行无踪迹，我辈当感汗颜！”长鸣真人表情凝重，却声如洪钟，众弟子实未见过掌门有过这等庄严肃穆的样子。

只听长鸣真人又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究其根源，乃是我玄武众人恣肆涣散，疏于防范所至。这回贼人先于东苑放火，再上藏书楼盗取经书。想必蓄谋已久，但是我等竟然毫无察觉，在灾祸来临之际，仓惶不能相顾。实在是可悲至极！可悲至极！”

长鸣真人声音透出一丝苍凉。几位真人立刻躬身打揖道：“掌门师兄请息怒！众弟子即便肝脑涂地，也要守望玄武！”

众师兄弟见状，也纷纷下跪道：“弟子即便肝脑涂地，也要守望玄武！”数百人齐声，一时声震大殿，响彻云霄。

长鸣真人见到如此气势，神态缓和下来，“今日境况，我这做掌门的责无旁贷，如今天下波澜四起，隐然不平，贼人惦记我玄武镇山之宝，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从即日起，我玄武上下，当发愤图强、勠力同心，如此才不辱没玄武先辈呕心沥血创下来的声名和基业。”

众师兄弟又响应到：“但听掌门吩咐，守望玄武，万死不辞！”声动响遏行云。

……

从玄武大殿出来，聂寒内心一片溟茫。

玄武上下一心、同仇敌忾，要对付黑衣人，自己却把他藏了起来，如果东窗事发，就算不死无葬身之地，也怕是再难容于玄武！又想起女黑衣人给自己喂的那颗什么，听名字就觉得十分可怖！还有眼下女黑衣人却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这会儿就算将她交于掌门和师傅，只怕也不会救活于她，更何况这人视死如归，就算是死，怕也难交出解药。

当下回到住处，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屋外不远处还有巡逻的弟子的脚步声。聂寒敛住心神，睡了一个多时辰，突然惊醒，看幽黑天空微微泛起蓝白，当下洗漱收拾得当，疾步往玄武后山赶去。

赶了半个时辰，到了岩石洞，天空还是微微发亮，聂寒小心的往前走，轻声喊道：“女前辈，是我来了！”生怕在这野外无人之地，这女黑衣人面目一变，恶面相向！

聂寒想得太多了！

他喊了数声也没有人答应，轻轻地走进山洞，见黑衣人还躺在原来的岩石上！聂寒又轻唤了几声，女黑衣人依然没有动静。聂寒生怕这黑衣人当真死了，凑近倾听，仍然能听到匀匀的呼吸声。相比于刚送到这山洞之时，呼吸要平稳顺畅得多。看来这女黑衣人是受了重伤，目前昏睡过去了。

聂寒想起昨晚黑衣人身上又热又冷，最后全身像结冰一样，不知道现在怎样了。这黑衣人毕竟是个女前辈，也不好去触碰，想起进洞那会儿她的眉毛结成冰霜，便往黑衣人的眉目望去。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洞里微亮了一些，聂寒凑过去，看到女黑衣人的眉目间的霜花已经化去，眼角留有淡淡的汗流痕迹。聂寒看着心想，她现在应该全身不冷了。看着看着，聂寒看得入了神，只见这黑衣人的黑色头巾与面罩之间，皮肤皎洁似雪，眉目如画，睫毛似蝶羽一般在微微颤动。

聂寒看了好久，突然女黑衣人头动了一下，聂寒一惊，立刻转过身去，一颗心砰砰跳起来。随即听到：“师傅！我难受……呼吸不过来……我快要淹死了……”说话间还带着微弱的喘息，却分明是个少女的声音。聂寒更是一惊，转过身，看女黑衣人还没有醒，身子在微微的颤抖，原来她刚刚是在梦中呓语。

聂寒心想，她莫不是被面罩遮住透不过气来，我还是替她解开吧。但是又想起这女黑衣人说过，自己若是看到她的面目，就会立刻杀了自己。伸到半空的手又停了下来。

再过了一会儿，听到她又开始说话：“救救我……师傅……徒儿快要死了……徒儿怕是再也见不到师傅了……”呼吸喘息起来，聂寒可以确定，这就是个年轻的女子，昨晚沙哑的声音是装出来的。

听她叫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