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铮雪剑(2/2)

了，感觉自己就像个三岁小孩，撕咬乱打，被大人用手掌撑住一般。身子一摊，倒坐在地，过了好一会儿，才一节节地拾起地上的残剑。边拾剑边问自己，这剑断了，师傅不知道能不能感应的到？”

“这时，听到陈怀仙道：“小后生，你的根基还不错。可愿意跟我学一招。”我心中明白，这陈怀仙据说只要跟他过招的人，他能看得入眼的后辈，都会指点一招。有些人就是被指点一招后，便能从此在江湖上横行无忌。”

“我点点头答应，他空手一吸，一根树枝到了手上，“看好了！”他喊道。”

星微真人说着，拔出剑来，凌空一跃，如蛟龙升天，然后翻然倒海般回旋刺出缤纷数剑，速度身势，妙到毫颠。一股股强大的剑气，往山洞里涌进去，发出阵阵风嚎声。

这一招剑法让聂寒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星微真人继续道：“他这一招使出来，我呆若木鸡一般，浑身动弹无力。这一招不正是我师父的绝招。他教完这一剑，如鬼魅般，足不点地，飞登上山，几下间，不见了身影。”

聂寒听得惊奇，问道：“师公的绝招，陈怀仙怎么会呢？”

星微真人说，“这个，为师就不知道了！你师公年纪和陈怀仙相当，师公武道身传自多位高人，想必这些人当中，也有人与陈怀仙有些渊源。”

“那师父您就没有再回去看望师公么？或者去问一问陈怀仙为什么也会这一招？”聂寒问。

星微真人道：“我心高于天，当时却遭受如此剧变，马上变得心灰意冷。带着残断的走出齐云山，一路走了很远，还是害怕回去见师父。心中郁垒难消，也不再持剑练武，开始漫无目的四处漂泊，如此飘飘荡荡的来到了玄武山下，看到有人比武，见剑术精湛，变化无穷，又被勾起了追寻武道的欲念。于是跟着上了山，经过考核，做了玄武的弟子。”

聂寒望着师傅星微真人，若有所思起来。

只见星微真人又道：“为师说来惭愧，虽然进入玄武三十年，前十五年依旧浑浑噩噩，陈怀仙就像梦魇一般遏制着我，那天白云涧下的情形总是挥之不去。直到十五年前你师尊太尹真人收我为徒，才将我内心的郁结化解。为师十九岁罡力已经两重天，却是上玄武十五年后才达到三重天，进入飞仙境。这期间经历多少磨难，却难以道计了。”

聂寒一怔，突然明白了什么。

今日师傅原来带自己叙述这过往，是要自己谨记他的前车之鉴，天下能人无数，对于武道应该持有寻常之意和敬畏之心。否则，天外有天，一遇强人高手，便受打击，再无奋激之力。

师傅竟是如此用心良苦，聂寒心中一阵感动，道：“谢谢师傅指点，徒儿定铭记师傅教诲，徒儿此生追寻武道，只为武道本然。无论这武道练得如何境界，始终不忘初心。”

星微真人看到聂寒领悟自己的用意，心中吁出一口气，他见聂寒天赋异禀，却两脉残缺，因而担忧聂寒产生心理偏激，一旦遭遇打击，便心生魔障。因而才将自己的往事说了出来。

一转眼，三十年过去了，往事却仍然历历在目。虽然他心中郁垒早已化解，但是看到聂寒，仿佛又像看到自己的影子，只是这孩子比起当年的自己，心境却成熟得多了。或许正是这两脉残缺，让他懂得刻苦而又知天命，否则一帆风顺，无往不利，未必见得就是一件好事情。想到这，又产生一番新的体悟。

“你二师兄要是有你一半的心性，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不执迷，也就能醒悟了！”星微真人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