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鉴尺素风辞拈酸(2/2)
,你永远是那个率真烂漫的小丫头。数日后,原荑身上的伤痊愈了,便让琴约早点随骙业回佘府去。
“娘,您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琴约又一次问道,“我可以跟风辞求求情,侯府里多添一个人手应该很容易的。”
“不了,你自己一个人更方便隐藏身份。千万不能让那些人知道你还活着。”原荑道,“再说,娘已经习惯了在这小山村的日子,现在身子骨还算硬朗,可以自给自足,照顾好自己,你不必担心。以后你若是替你爹替琴家洗刷了冤屈,记得回来告诉娘一声。”
“嗯。”琴约点了点头。
“快去吧。经历了牟家的事,若是那些人知道你还活着,随时会对你不利的。”原荑面露忧色道。
“那我走了,娘,您好好保重。”琴约和母亲辞别后便走向了不远处停在大道边的马车。
忽听得后面一声大呼:“小约,等等我!”
琴约回首一望,发现平钦正背着个包袱跑来:“平钦,你这是……”
“我跟你一起去。”平钦道。
“啊?这……”琴约不禁看了一眼骙业,对平钦道,“你走了,你娘亲怎么办?”
“是我娘让我跟你出去的。”平钦道。
琴约更加大惑不解。
平钦正色道:“我娘希望我出外混出点模样来,让我爹看到,能再让我回到平家去。虽然我也不太愿意回到那个家,但我不想看到我娘失望的样子。所以,我们结伴同行吧。”
琴约看着立在马车旁的骙业,问道:“骙护卫,可以顺路带平钦去佘府吗?”
“他去了正好,信鸽的事还没完呢。”骙业道,“上车吧。”
三人上了马车,径直回了佘府。一入佘府大门,骙业便带着琴约和平钦去见风辞。路过通往风辞房间的月亮门时,恰好被不远处的佘婳看见了。
是他!见到平钦的侧影,佘婳心里不禁一颤,这几日她都会时不时想起他,还专门遣绣鸢去问了叶管家他的姓名来历。此时见他和骙护卫往风辞的房间去了,不由得好奇,在月亮门后悄悄观望起来。
风辞此时正在房间练字,房门敞开着,稍一抬眸便远远瞧见了他们三人,发现平钦也在,心绪稍有不顺:怎么他也来了?
骙业上前将信鸽提到风辞面前道:“公子,这是侯府的信鸽,不知怎么受伤了,落到了这人手里。”骙业偏头指了指平钦。
“唉,不是跟你说了我们在山里捡到了它,帮它治伤了吗?”平钦见骙业说得不清不楚,着急地辩解道。
风辞细看了一眼鸽子腿部的竹筒,墨眉一拧,冷冷地问平钦:“东西你看过了?”
“我没看。”平钦斩钉截铁地答道。
“没看过?”风辞盯着平钦朝他面前迈了两步,“我这竹筒之前可不是那样绑的。”
“那是给它包扎的时候它爪子不老实,把竹筒弄掉了,我重新绑上去的。”平钦解释道,他不知为何,明明说的是事情,心里却有些微的慌乱,大概面前这个人的气势太强了些,虽然身形也不过就比他高了一两寸而已。
风辞眯了眯眼,显示不太相信他的话。
琴约见状,为平钦鸣不平:“平钦一向敢作敢当,既然他说没看过就一定没看过。没什么可怀疑的。”
“你这么相信他?”风辞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地捏紧。
“我认识他这么久了,很清楚他的为人。”琴约道,“再说了,你还没证明这信鸽是你家的呢!单凭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吗?”
平钦看了眼骙业,附和道:“没错,当时这人还说你可以证明,那请你拿出证据来啊。”
“哼!”风辞哼笑一声,长袖一甩,从笼中抓出鸽子,取下小竹筒里的尺素,两指捏在手里,道:“我风府的飞鸽传书自然有特别之处,不过不足为外人道。”
平钦对他的话满不在乎,反正他也不想知道有什么特别的,而琴约却仿佛被什么刺在了心头一般:不为外人道,他把自己当作“外人”?看来,他当真不愿意接受这桩婚事。
风辞展开尺素书时,趁机扫了一眼琴约,见她低头沉默,心里无端有点难受,方才他是故意那样说的,惩罚她为平钦辩驳而触犯自己,可此刻却忽然有些懊悔,也不明白在懊悔什么。如此想着,短短两行字愣是让他看了半晌。
“公子?”骙业见风辞定定地看了许久,一言不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风辞这才回过神来,从容不迫地道了句:“准备明日启程回坪州府。”随后便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唯。”骙业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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