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如何算图谋不轨(1/2)
“住口!”风辞低声喝道。他见俏儿大吼,心下担忧,生怕琴约出来撞见他面对着衣着暴露的俏儿,产生误会。此时他已没有耐心再与俏儿纠缠,从枕边的包袱里掏出一贯钱放在食案上,漠然道:“这些足够支付在你家的食宿费用了,明日一早我们便离开你家,劝你别再纠缠,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公子!”俏儿甘心,不相信风辞会对她无动于衷,三两步走到他身后抱住他道:“公子,你让我跟着你吧,我保证你以后会喜欢上我的。”
“放开!”风辞手肘往后一推将她推倒在地。他看了看卧房的房门,没有半点动静,不禁疑惑,按说他和俏儿争执了这么久,琴约应该早被吵醒了才对,怎么一点响动都没有?
他猛地推门而入,走近床榻,见琴约仍然睡着一动不动。熏香的气味扑鼻而来,他忽觉不对劲,抓起香炉往地上一掷,一脚踩灭。
“约儿,约儿,醒醒!”风辞抓着琴约的肩膀晃了晃,却仍旧唤不醒她。
风辞转身奔入堂屋,此时外面的护卫也已闻声赶来,点燃了烛火。风辞斜睨着地上的俏儿,双眼闪着怒火,厉声问道:“你对约儿做了什么?”
“我能对她做什么?你那么关心她,我哪敢?”俏儿冷笑道。
风辞怒不可遏,“唰”地一声拔出一护卫腰间的长剑,剑尖直指俏儿的喉咙:“说!”
俏儿吓得浑身哆嗦,她从小在这山村长大,何曾见过什么打打杀杀,此刻明晃晃的剑刃与自己的咽喉只差分毫,一不留神便会割喉毙命,当真是惊得身子都软了,颤颤巍巍道:“是……是安眠香,她……她就是睡得沉一些,明早……就会醒。”
风辞闻言收了剑,一掌将俏儿拍晕在地,对护卫道:“你们把她抬到隔壁房间,再到厅堂里来睡吧。”
两护卫依言将俏儿抬去了葛大的房间。风辞来到琴约榻边坐了下来,掰了掰她身体让她仰面躺下睡得舒服些。他自己将双腿伸直放于床榻上,背倚着床头木壁,静静地守着。
银月的清辉斜洒进房内,风辞能看清琴约那饱满无瑕的前额,还有那细密弯翘的睫毛,他不禁暗想,除去脸上的那两个刺字,她本来是怎样的容貌呢?想必也是十分标致的吧,毕竟当年的她是那么水灵可爱的小丫头。
想及此处,风辞无声地笑了,只是低眉浅笑,却不输于这无边的月色。
次日,琴约在一阵颠簸中醒来。她睁开迷蒙的睡眼四下看去,发觉自己正枕在风辞的腿上。她倏地一下坐起身,有点羞窘地问道:“我们怎么在马车上?不是在俏儿家里吗?”
“她想图谋不轨。”风辞回道,眼里带有一丝不屑。
琴约闻言看了他一眼,半含酸意半看笑话地说道:“人家娇俏可人的小娘子看上你,怎么能说是图谋不轨呢?”
风辞瞥了她一眼:“无聊。”
“本来就是嘛,谁让公子你天生一副仙风玉骨,莫说全天下,就说整个都城,不知有多少女子为你倾心,难道她们都是图谋不轨?”琴约道出了一个她不得不承认是事实,在她心里,风辞一直是她的未婚夫,想到自己的未婚夫被那么多女子惦记着,心头难免酸溜溜的,不自觉地就想知道风辞心中作何感想。
“你这是奉承我?”风辞嘴角带笑,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其他女人喜欢我,都是对我图谋不轨,但如果换作是你,就另当别论。”
琴约内心一颤:他此话是何意?什么叫换作是我就另当别论?如果我喜欢他,便不算图谋不轨?他看出来我喜欢他了?
琴约直感到脸上一阵**,故作没在意风辞方才的话,偏过头撩起马车窗帘往外看了看,问道:“现在是巳时了吧?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风辞早就察觉到了她腮边的红晕,也不揭穿她,顺着她的话道:“昨晚俏儿在你的身旁点了安眠香,所以你才睡到现在。”
“啊?”琴约一惊,瞬间明白过来风辞提到俏儿时眼里的不屑是缘何而来,“没想到她看起来比我还小一两岁,居然还会耍这些小心机。”
“不要为表象所迷惑。”风辞道,“以后遇人遇事你要多留点心,凡事不可轻信。”
“嗯。”琴约道,“我也没那么单纯好骗,我只是觉得人性本善,不想把人心想得那么复杂。”
“然而人心就是复杂的,难以捉摸。”风辞淡然道。
琴约心里微微一叹,忽然想到:“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最近的客店离这里也有几十里地,往来不方便啊。”
“去村子的另一头。”风辞道,“那边有大片空地,我们先盖两间茅屋,住下来。”
“守株待兔?”琴约问道。昨日游涘没回来,过几日总该回来吧,在这里等着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早上我让护卫去打听过,很多人都说以前游涘经常外出寻购大车的草药,回来研制各种药剂、药丸,那他这次外出也迟早会回来,我们且等等看。”风辞道。
琴约点了点头,此时,马车已到了风辞所言的那片空地。琴约下了马车,发现只有一个护卫在驾车,正疑惑另一个护卫的去向,忽见不远处另一个护卫领着一帮壮丁,扛锄提锹,抬着木头竹子赶来。
“你怎么找来这么多人的?”琴约抬头问风辞。
“不是我找来的,是我手里的银钱找来的。”风辞道。
琴约了然,如今农忙时节已过,山下的这几十户人家并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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