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肆 顾昱(1/2)
准备离开办公室时,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
“喂,你好,请问你找谁”,方茜接过电话:“哦,周默沫啊,麻烦你等一下”。
“默沫,电话”,方茜把电话递给她,周默沫有些奇怪,谁会通过办公室里的电话来找她。
周默沫接过电话:“喂,你好,请问你哪位”。
“是我,我是顾昱,不好意思通过你们办公室里的电话来找你”。
周默沫惊讶,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想与你见个面,就现在可以吗,我现在在你们公司楼下”。
周默沫同意了,心中五味杂陈。临走前,方茜突然拉住她,递给她一支口红,说:“如果再加上这支口红就更不错了”。
走到公司楼下时,周默沫一眼便看到了那日在潘栎办公室遇到的被唤做顾昱的女孩子,她穿着精致套装,耳朵上小巧的珍珠耳环左右摇晃着,显得灵动且温婉。齐耳的短发透露出一丝丝干练,言语间却显得极其温柔:“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很久了,可以和你谈谈吗”。
两个人走到了附近的一家高档咖啡店中去喝咖啡,周默沫已经连续两天没有睡好了,所以她只点了杯白开水,店员诧异地望着她,周默沫只得解释说自己已经失眠两天了,今天晚上想好好地睡一个觉。
见店员有些难为情,周默沫额外点了一杯柠檬红茶。
咖啡店里人客稀少,顾昱挑选了靠窗户的位置,从一旁的窗户玻璃中,周默沫看到自己的黑眼圈似乎很严重,整个人也显得憔悴了不少,难怪刚才方茜要递给自己一只口红。
“你是生病了吗,要不要一会我陪你去看看”,顾昱问。
“谢谢,我只是有些疲惫罢了”,周默沫出于本能的排斥。
顾昱说:“那日在潘栎办公室见到你,我就觉得有些熟悉,但又不敢确定是你。后来在潘栎的家里,潘栎的妈妈问起这件事,潘栎才说那就是你。所以我托人问到了你的办公室的电话,试着给你打电话”。
周默沫回:“我们仅仅见过一次面罢了,所以你记不得我很正常”。
顾昱的眼神有些黯淡:“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罢了,没有想到会这样。当时我在美国念书,是曹誉桐给我打电话,说是潘栎和一个女孩子交往了,我很在乎潘栎,我不能没有他,所以我就回国了”。
迟来的道歉,但是周默沫却显得有些冷漠,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和你没有关系,是我爸爸做错了事情,这是他应该得到的惩罚,我没有任何意见”。
见周默沫有些漠然,顾昱继续说:“我的妈妈和潘栎的妈妈是很好的朋友,两家人又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从小我就觉得我一定会嫁给潘栎”。
周默沫不知道顾昱为何会向她提及她与潘栎的往事,本想一口回绝,但觉得这样做不礼貌,就任由着她继续说。
“小时候,因为我任性,小伙伴们都不愿意跟我玩,潘栎也不理我。我就一直跟在潘栎的身后跑,有一次过马路的时候,来往的车太快,我不小心被车撞倒,虽然没什么事,但那一次,潘栎却被阿姨打惨了。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潘栎都不搭理我”。
“等上了初中,我发现潘栎成了很多女孩子心中的白马王子。是啊,他那么帅,家里又那么有钱,哪个女孩子会不芳心暗许。那时我们的关系已经缓和了许多,我小心翼翼地接触他,本想着我们两家关系很好,我们又相识了很多年,胜算很大”。
“可是我家里的生意越来越差,我父母未免我受到影响,就将我送出了国,再后来就是潘栎遇到你了”。
“等一下,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听你和潘栎的往事,所以,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周默沫打断了顾昱的话。
“我知道”,顾昱的眼神中突然变得不一样,似是期待,又似是祈求:“你想要什么补偿,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满足你,只要你现在离开潘栎,从那天我在办公室看你后,他就开始不一样了,只要你走,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顾昱有些情绪失控,声音开始哽咽,引得旁边几桌的客人纷纷往这里看。
离开,这两个字说起来是很轻松,但要做到谈何容易。十年前她走的是如此狼狈,代价是如此大,又有谁真正地心疼过她。再说了,现在的她已经不想再与潘栎有任何牵扯了,她不过是想好好赚钱,奶奶的病需要钱,她只剩一套爸爸留给她的房子了。
“我家已经破产了,甚至连曹誉桐家里都比不过,我已经没有了任何优势可言,所以,请你离开,条件由你开”,顾昱说着说着就开始痛哭失声。
顾昱脸上的妆容渐渐地被泪水弄花了,但周默沫的心中却没有一丝怜悯,多年的背井离乡早已让她尝尽了一切酸楚,现在的她又岂是这一点困难可以打倒的。
在美国念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因为发高烧,托同学向老师请过假后,周默沫在宿舍里躺了两天。在美国,想要去医院看病是一件很花钱的事情,所以周默沫不断地喝温水,按照奶奶教自己的土方法捂住被子睡,想以此退烧。
“周默沫,开门,赶快开门”,宿舍外不断地有人敲门。
她睡的昏昏沉沉,额头上不停地在冒汗,用手轻抹额头,手中全是汗。
“来了”,周默沫说,掀开被子,她披了件外套。从床上下来时,最后一个台阶,一个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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